取出纸笔,有些字词手抄写加深印象。
晨读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三十分钟,不到一节课的时间。
下课之后,我便按照原路返回。
“走,去上厕所。”曾庆凯伸了一个懒腰,我点点头。
放完垃圾桶,还需要洗一次手。
“我把请假条给班主任了,他说你小子开学就请假,唠唠叼叼了几句话。
可以称之为更年期了。”
“说得有点过了,毕竟他就是这个脾性。”
我们寒暄几句,照例去办公室上厕所。
哇塞!居然不再是洗手液,而是崭新的香皂了!
“还没有拆开的,要不不用了?”
我犹豫道。
“怕啥,到时候老师们可以要用的,迟早都是拆开来用的。”
曾庆凯大大咧咧地扯开包装一丢。
“来,捡肥皂、”
“……”我一阵无语,开始擦拭完手背,指甲缝隙,好好的清洗了一下。
蹲坑了半天,曾庆凯还没有从隔壁门出来。
“怎么了?”我敲了敲门,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这是上一次我和林雨茉去钟表店。
在外面买的配对电子表,虽然有戴上,但我一般是藏匿在袖子中。
要是被班上闲的无聊的发现,估计是个麻烦。
或许上一次元旦晚会已经有人注意到猫腻了,不过管他呢。
“糟糕,我可能是便秘了!”
门内传来有些虚脱的声音,想必脸色是发紫的吧。
“你早晨吃了什么?不对,是昨天晚上吃了啥?”
“吃了好多糯米团子……”
我一脸黑线,晚上吃夜宵,干嘛还吃这些不消化的食物啊。
“干脆去保健室一趟?”
“没事,不过是上不了厕所而已,还是算了。”
从厕所走出来的曾庆凯像是大病一场,像我们这样青春少年处于发育时期。
基本上很少生病,若是突然有毛病,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
寒假半夜的肚子疼也让我记忆犹新。
“还是去保健室吧,跟这几节课的老师请下假,我去教室找下班长。”
他努了努嘴,还是没有说什么。
……
……
勉强请好假,被班长郑莹吐槽了好长时间,一个大男人还要你陪着?
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其实并不是她愿意跟我说话。
而是她要跟课程老师请假,她出面会尴尬,毕竟是她承受课程老师的目光。
所以她很头疼这件事情罢了,单方面想让我不要去而已。
不过,如果我不去医务室是不行滴,因为本来就是英语课嘛……
我想在更安静的地方看书……
呼呼,安静的保健室,门口摆着体重机。
“我就不测量了,你自己玩吧。”
曾庆凯双手一摊,径直坐在座位上,跟校医说自己的毛病去了。
一旁的女性白大褂认真地听他说,若有所思地扶了扶眼镜。
我则是站了上去,看了看体重,啧……
一百斤多一点点,我还是真是瘦啊,我不是只有骨头和皮啊?
我交叉着手,把骨头弄得噼里啪啦响,好像真的就是骨头有点硬。
什么时候能多一点肥肉啊,我想多一点脂肪,这样不会怕冷。
说出去,估计会被人打死。
用舅舅严明的话来说,漂泊的人羡慕安逸的人,安逸的人羡慕漂泊的人。
而我则是羡慕庆凯这样的体质,至少壮实一点,我这样也太瘦了。
“你最近要少吃辛辣的食物,火锅你最近吃了很多吧。
天气冷吃过头了,你看你嘴角都起泡了,一看就看出来了。
眼睛血丝,昨天熬夜?别以为年轻就不会得痔疮。”
女医生警告曾庆凯。
“不会吧,有这么夸张?”曾庆凯吓一跳。
“我不是在恐吓你,长时间作息不规律,生物钟失调会引发各种疾病吧。
加上学生基本上每天都在上课,久坐久立这就是不好的习惯。
不然为什么学校要安排早操?另外每年上半年就有运动会。
强制每个学生都要报名参加一个活动,这个素括分虽然不像高考那么重要。
但记录在档案中,在你们大学加入社团的时候有帮助的。
印象分也是很用必要的,踏入社会这些可以作为简历的一部分了。
好了,你看你都这样了,吃得多。
还不锻炼下,你每天排泄的时间要固定,知道吗?”
“便秘多了,如果长时间直肠充血,你年纪大了有就直肠癌的危险。”
女校医长篇大论地开始批斗,不光是曾庆凯听懵了。
我也有些懵逼地听着她唠叨。
大概可能是不小心点燃了她的导火线?不清楚,反正她也是出于好心。
任谁也不太会多管别人的闲事吧,所以我觉得这位校医人还是不错的。
至少她说的都是曾庆凯好,这是医生的天性如此么。
嘛,也不光是像电视剧那样只会收红包的医生……
“给你这个药水罐。”
医生把一个塑料瓶抛过来。
“这是什么?”曾庆凯问。
“开塞露。”校医不咸不淡说。
“怎么使用?直接喝吗?”曾庆凯眨眼。
“外服,那个对着**使用。”
校医脸色有些红,食指转了转。
曾庆凯铁青着脸看着药物说明书。
……
“好倒霉啊,是不是我不该拆那个肥皂的?我被诅咒了?”
曾庆凯哭着脸对我说。
“这跟诅咒没有关系吧?”我讪讪道。
“那为什么她不给我其它的药啊?干嘛非得给我这个?这不是故意整我吗?”
曾庆凯哭丧着脸,沮丧地靠在墙壁上。
“可能觉得这样更快更高效率吧。”
“毛线!你来试试,把这东西插进去,你看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曾庆凯没好气地说,眼神呆滞地看着门外。
这时候传来一声吆喝般的声响。
“呦呦,庆凯乾龙你们两个在这里,很是逍遥啊?”
听着声音我循声过去,是汤狗和占狗。
“你两个**怎么来了?”曾庆凯快速把开塞露放到裤子口袋中。
“就允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占狗眉毛一撇。
“我们也请假来玩玩啊。”
“啊?来保健室玩?有毒吧你们。”我对两狗有些无语。
“我嗓子有点哑,大概是有点感冒。”占狗捏着喉结说。
“先来称体重。”汤狗挥了挥手。
“滚一边玩泥巴去,你小子站上去就把标尺抽出来,测量老子的身高。
有意思吗你?”
占狗很不客气地一膝盖踢到汤狗的屁股,后者趔趄差点摔跤。
“哦吼,你居然敢对你爸爸这样动粗?狗本来就矮。”
“cnmgb!”占狗和汤狗开始闹腾起来。
“你们来医务室是来闹事的?不行就回教室!”
校医走出来大发火道。
“没有的事!请先帮测量体温。”
占狗老实地走进药房,去测量体温,看有没有感冒。
汤狗敲着二郎腿,咀嚼着口香糖。
很快医务室传来校医的唠叨声。
“你们这些年轻的小伙子,真是的,当年我这个年纪都是献血的。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像秋天发黄的小树苗似的。”
“没有啊,我天天打球的,就在这对面的篮球场。”
占狗反驳道。
“而且医生你并不比我大多少啊,刚毕业的吧,我记得去年你才入校的。”
“你闭嘴!我大还是你大,别插话,我最讨厌,别人中途打断了我的话了。”
女校医勃然大怒般,又持续了五分钟的说教。
……
……
这家伙干嘛非捅娄子,这不是把胸口往火统上撞么。
之前我已经看出来校医她心情不太好了。
而且占狗还过分地牵扯年龄,女性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极为注重这方面的。
拿邓老师来说,我在她手上吃过很多次亏了,所以我格外的警觉。
走好,占狗——黄继光……
吐槽有点过分了,不该拿革命烈士当梗用,愧疚感在内心只停歇了几秒钟就消失了。
毕竟我没有说出口。
我拿着小册子继续开始记忆我的生词,事实上说话也没有耽误多长时间。
而且在说话的时候,我也有在脑海回想这些字词的。
并不是一心二用,我这种状态很容易出车祸的,只有在安全的环境下。
我才敢这么去做。
“喂喂,乾龙,我真的要用这东西吗?”
曾庆凯如同吃了苦瓜一样的脸,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是医生,可以帮你开过药啊。
“老老实实地用吧,疼痛之后,你就会带记性了,下次就不会这么乱吃东西了。”
“你好无情。”
“……”
我站在厕所外,曾庆凯在里面。
“我要开始反革命了!”
“哦,你说了十分钟了,还不开始用吗?”
我翻了翻小册子,已经记住了十来个词汇了,我还特意造句注释在上面。
昨天从书本抄来的词汇对我帮助很大,不过灵感并没有。
“我准备开始了!”
“呃!呃!啊!”
拖长的音调,里面发出怒吼声,旋即就是低声的呜咽。
然后只有喘息声。
这开塞露似乎很疼的样子,我捂着额头,没有相同的经历是无法体会对方的心情的。
从我的角度是无法得知曾庆凯具体的感受的。
而且他的遭遇,让我决定这一个月不会碰辛辣的食物,以及不好消化的食品。
“凯子,你没事吧?”
“还……行……”
有些喘不过气的声音,看样子并不太好。
这时候,我瞥了一眼,汤狗这小子什么时候跟来?
“你在干嘛?”我看着他拿着手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已经猜到他子啊干啥了。
“谁?汤狗在?”
曾庆凯警觉起来。
“是啊,老子录下好玩的东西了!"
“ntm!难道!”
“啊,呃!呃!啊!”
声音从手机传递出来,是之前庆凯的怒吼。
“汤狗!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