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这辆动车就像全新的一样,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冯依蔻摸着座位上的毛皮,皱着眉头说。
类似龙族,路明非搭上的终究列车,只不过他们驶去的并不是卡塞尔学院。
而是某种完全不知情的危险状况。
“小心点就是了,我们继续往下一个车厢走。”彦少干脆利落地指挥着。
“都趴下。”冯依蔻来到门前,瓮声瓮气地说。
“万一有什么东西飞出来,把头切掉了。”
一只耳内心嘀咕,你刚才不是不相信灵异事件么,现在又疑神疑鬼的。
队伍已经聚集了十五个,在场的人,冯依蔻通过声音辨认。
发现都是去过一中闹事的手下,不管再怎么想,都只能联系和一中有关。
“我们之前去那里,到底得罪了谁?”彦少在脑海抽出面孔。
一个个分析过去,但都否定了这些猜想,眼前这些发生的。
如同梦幻,像是家里那幅壁画里面的那只魅魔从纸张中走出来,端着红酒、
醉眼朦胧地注释着他。
“嘁。”吐了一口唾沫,发现只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彦少扭头差遣众人朝下个地点继续前进。
“我说,老大,我不想动了,我要休息一下。”
“是啊,老大,我一天没吃饭,现在才醒,根本不想动。”
“是吗,我是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大腿一阵痛,然后失去意识的。”
“我是在吃猪排饭,看着小电影准备休憩的。”
队伍中有五个人开始谈话,公然的抗议了彦少的命令。
他刚想发作,冯依蔻拉住他的手,在耳边小声地说:“现在他们这种情况,
若是不听从,那就别去了,搞不好他们会起来造反。”
冯依蔻是从最底层混上来的人,这些人的把戏,冯依蔻心知肚明。
先告诫下彦少爷在说。
“那我们几个人走。”冯依蔻喊上了一只耳和宏发,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跟我们不同,我和你休息够了,也是吃饱饭被抓上来的。
刚才那几个不一样,他们处于饥饿状态,根本不会鸟。
在这里,彦少你那套行不通。”
不用冯依蔻继续说什么,彦少也不是傻不拉几的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仅限于可以随意消遣的环境,而现在这种幽灵船的情况。
显然是毫无作用,若是爆发冲突,那绝对是自己吃亏。
彦少暗想,果然这些人还是不如家里保卫部的手下,不过应该也没用吧。
像死士的人几乎不存在,非常难以培养。
至于冯依蔻是什么心思,彦少在内心着重考虑着。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思,龙鱼混杂。
这辆通往不知名地带的动车继续保持着最开始的速度朝目的地驶去。
三个小时候,列车某个车厢臭气熏天。
冯依蔻、彦少、一只耳等人,面色苍白地靠在座椅上,与那臭气车厢隔了一个车厢。
“麻痹的!居然这么损!”
彦少破口大骂起来。
已经掠过中间部位的车厢,几人终于找到了食物和水。
欣喜若狂之后,却发现少量的食物。
彦少显然只愿意跟冯依蔻分享,但现在冯依蔻明显注意到其他人的不对劲。
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让军心乱。
所以他没有吃,让给了一只耳、宏发、以及彦少。
反正他肚子并不是太饿,这点东西也不能充饥。
而这种大度的表现,又能够拉拢在场所有人,这是冯依蔻的情商。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他很幸运。
食物和水里面,渗入了大量的巴豆、果导片,当然不是直接藏在食物内。
成分也不过是酚酞、硫酸镁,用鲜美的配料,而且非常好吃的牛排。
遮掩掉了关键的味道,其缜密的心思,让几人感到害怕。
三人拉肚子,在车厢几乎脱力,丢失了大量的水分和体力。
几乎没有办法前进,只能躺在座椅上休息。
冯依蔻站在原地,并没有对逃出生天感到庆幸,反而是背脊上越来越冷。
为什么要这样做?首先是密封的列车,没有食物和水。
让众人相互残杀吗?视线放在车窗外,这种速度的动车。
就算用什么工具强行打破车窗,跳下去,也是九死无生吧。
除非下方有一条大瀑布,那样不是类似科幻电影吗?
冯依蔻可不认为自己是主角,跳下去绝对死翘翘。
关键是不知道在哪里,列车通往什么地方。
“嘿!扣子,你在干什么吗?”
彦少看着已经盯着窗外很久的冯依蔻问道。
之前还有点担心,连这家伙都背叛自己该怎么办。
还好,这家伙记得自己给他的好处,待他不薄,总算不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不过换个角度,自己可是会抛下的对方的,才不会那么傻。
自己的人生还长着呢,越是雍容华贵,那么越是怕死。
只是彦少并不清楚,冯依蔻现在在思索着什么。
“在看有没有人可以帮我们。”冯依蔻指了指用列车上的灭火器喷洒的子母。
SOS,因为是泡沫灭火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得重新在刷一次。
“外面根本没人,全部都是黑漆漆的。”
彦少说。
“不清楚,明明路过好几个街道了,却全部熄灯了,而且空荡荡的。”
“会不会是末世了?总感觉是什么病毒扩散之类的?我们是天选之人吧?”
一只耳在一旁幻听般地说。
“天个屁选!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跟他算账!”
彦少说得很凶狠,但语调很低,他没有多大力气去骂人了。
冯依蔻看着那雄伟的街道,那霓虹灯本来充溢着灯光的地带。
却一片死寂,废墟。
三个小时,几乎路过的边缘,没有任何人发现这倆动车的异常。
不是雷达扫描不到的隐形飞机,而是真正的无人察觉。
凭借他一人,去列车室太难,不清楚那里,还有什么危机。
如果这样等下去,动车总会停下来吧?
没错,它不可能不停下来,它需要能源。
“我们先熬到动车停下来。”冯依蔻这么说,其他人也没有反对。
毕竟都没有力气和勇气去往下一步走动的。
此时此刻,动车的上端,用铁支架以及各种软布做成的小木屋。
里面坐着一位戴着全副武装的男人,他按下按钮。
“爆破组,准备完备。”
“按B计划执行,没有问题。”
动车开向某一山谷,那里已经埋好数公斤的炸药,分布在个个区域。
另外一边,林严明站在山谷上,手里攥着游戏柄,索然无味。
一旁是在热情洋溢玩着电动游戏的林雨茉。
“我说,甥女来切磋一把?”
摊了摊手,示意她停下举动。
“哦,好啊。”
尽管少女口头答应,也换了界面,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
那双漂亮的眸子聚集的地方,根本没有在他身上。
而是在身后,或者旁边某处,让林严明觉得,她眼里似乎容不下其它人的模样。
脱离类似宿主之后,她几乎不在温文尔雅。
语气、神态都无可挑剔,让人生不了气,但心里还是会很烦躁。
因为这个女孩根本没有在意舅舅的存在。
究竟才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差不多从小到大的关系颇为良好的外甥关系。
给撕扯支离破碎,那个小家伙,究竟使用了什么神奇的魔法?
也不算是魔法,严明想起曾经的她,也是那么热烈而又痴狂。
只不过比起眼前这对,少了很重要的东西,说不上来。
可能是少了那东西,所以自己没有获得幸福吧。
很久之前林严明想不通,为何会存在这种病症可以影响人的情绪。
现在想想非常释然,每个人出生的环节和教育不同,形成的性格截然不同。
不管是什么,就算是早晨看的新闻报纸,都会潜移默化改变人的思维习惯。
只不过,那种程度进程缓慢看不出来而已。
而生物内部的结构又是极其复杂,像精密的机械航天飞机似的。
每一个齿轮都有它独特的作用。
所以这种毒素影响大脑的情绪,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林严明跟江乾龙一样,也多愁伤感,他的人生已经终结。
正如同江乾龙对他说过的。
“舅舅,其实你这么帮我们呢,也许只是为了看到成功的案例,心里高兴吧。
看到子女、后背成功,将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
满足自我丑陋的愿望,却时刻又迟迟不敢全力以赴。
因为害怕失败,曾经自我失败了一次,寄托别人成功,自然会倍感恐惧。
一旦如果失败,那么面临的痛苦,会以几何倍增长。
当然,我也没有资格说舅舅你,我也一样,曾经希冀别人能做到某些事情。
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
那小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确实如此,他抱有这种期待。
如果不是抱有这两个孩子能够战胜那病状的话,估计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林严明长长叹了口气。
“舅舅,开始了哦。”林雨茉指着闪烁的屏幕。
那完全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似乎对着寂静的树林说的。
是啊,这种病症,一旦发作,严重的时候,必须看到对方的脸。
以及嗅其的气味,否则眼睛会大出血,鼻子也是。
所以她洁白的脸,有不少血痕,最好闭上眼睛,不要看到其他人的脸。
包括他严明,游戏的话,想让她别玩,估计是没有耐心等到动车到来的。
不过好在,有那个家伙备用的照片和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