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由比滨结衣回过神,她伸出手试图按住雪之下雪乃的手腕,让她放松下来。
这时,旁边一桌子。
一个穿着便服的女子进行点单,那人扫视了一下菜单。
用有些雄浑粗犷的声音对服务员道:“请给她们两位来咖啡吧,我要一杯维也纳可可。
这个声音?
由比滨结衣和雪之下同时仰头,看到笑容可掬的雷雷斯吉宁。每个人都想让自己达到极好,完美的顶点,但是到达顶点的同时是孤独的,是处于绝对的孤独的。
就象沧海上的明月,高远、皎洁,在天与地中徘徊,其凄凉之感溢于言表。
当唾手可得的东西突然变的遥不可及,月为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
我们突破隔膜的办法就是相互倒映,你漆黑眼眸有我的影子,我的眼瞳有你的身影。
“由比滨结衣!雪之下!”雷斯吉宁微笑的走了过来,并且还拍了拍雪之下的肩膀。
教授的出现让两人都震惊的一下,旋即马上恢复过来了。
“是教授。”雪之下松了一口气,雷斯吉宁是脑科学研究所主任研究员,指导由比滨结衣和雪之下的教授。
他拥有极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对于脑科学极为痴迷,同时似乎兼修了心理学,十分擅长把握场合气氛。
就算是脾气再差的人面对笑容,不可避免还是会松懈下来的。
“教授!这么晚,您怎么找到这家店的?”由比滨结衣不可思议地说。
雷斯吉宁嘴巴微微张开,下巴低垂,嘴角上扬,给人一种很开心的感觉。
“这是我和雪之下同学的秘密哦。”他的话很容易让人产生分岔的念头。
“教授,请不要说一些让人误解的话,只是送给你一张咖啡店的优惠劵。”
雪之下绿瞳流光溢彩,白皙的手腕有一道痕迹,是用药酒浸泡的烙印,在灯光下显得极为平淡,她不可置否道。
“也就是说教授刚好路过么?”由比滨结衣轻声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了,我前段时间在这家店举办的活动,摇箱子……得到一张优惠券就送给他当礼物了。”
雪之下说着,似乎有些疲倦下来,人只有在安静和舒适的情况下,神经才会松懈下来。
现在的气氛十分融洽,不由自主地,头无力斜垂在右手臂上,长长的发丝顺着一个角度勾勒。
在灯光的照射下,形成斑绞的剪影,让人容易联想到夏日梧桐树下的树荫。
雪之下就是清一色的绿,那一抹无可替代的绿意,人之中的树形态,吐呐着、融合着。
“maho!”
“干嘛!教授怎么突然这么大声音?”雪之下的大脑皮层神经纤维被刺激着,无声的波形和频率在脑海扩散开来。
雷斯吉宁却露出严肃的表情,让雪之下心中迅速凝结。
“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就在雪之下心中轻叹之时,雷斯吉宁再一次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又怎么了,一会正经一会开怀大笑的。”雪之下弹了弹指间,很是疑惑,不可避免的焦点聚集在教授身上。
雷斯吉宁教授总是能够不经意间掌握会谈的主动权,他的语气、神态都让旁观人无法挑剔。
两次笑容的凝聚,让雪之下的海马体重复形成了固定的记忆。
很多人都是人生的过客,总不是在不经意间遗忘,遗忘的大部分人都是没有特征,又或者是不重要的人。
很长时间的相处,雷斯吉宁和由比滨结衣成为她心中两大支柱,撑起了一天蔚蓝的天空。
“雪之下,我看你眼神很疲倦,最近在研究花了不少心思。
这样吧,我给你开一段假期,怎么样?”
“这怎么可以,教授!现在研究处于关键时刻,如果连我都休假的话,这么多任务都压在你一个人……”
说着说着,雪之下语调就下降了,她总是尽量避开语言上去关心别人。
科学的成功标准就是实践,这个观点一直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雪之下认为行动大于语言,甚至超越,要她用这种口气去说出内心的想法,怎么样都无法说出口啊。
实际上你就是傲娇吧……作者你够了!
“雪之下,你还记得当初进入脑科学我对你和由比滨结衣的测试么?”
雷斯吉宁的一番话就像天空的星座,无限远点的牵扯,从终点径直穿越到起点。
无数纷杂的记忆再一次涌上来,海马区散发出各种感官和知觉讯息,在大脑皮层扩散开来。
记忆提取中……宽敞的教室,柔和的阳光透过南面几扇大玻璃窗,照在苹果绿的窗台上,照在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上。
教室显得那样明亮,天花板下悬挂着几盏雪白的日光灯,讲台后的墙上新安装了玻璃柜台,摆放着几具雕像。
桌凳摆得整整齐齐,地面扫得干干净净。
大约有二十来名学员,其中靠近苹果绿窗台是一位少女,她样子看起来像中学生。
过肩的长发,白搭配绿的衣衫,还披着白色的薄薄外套,镶着紫丝拉链,右手臂紧贴着衣服顺势放在口袋。
左手撑着下巴,鼓着腮帮,明净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桌子上摊开的书籍。
一阵风抚动,花瓣洒下,漩涡的轰鸣,一缕发丝缠绕到眉心,书籍的页数也被翻卷。
雪之下伸出左手指卷起发丝,以食指为中心不断缠绕,然后在拉直,在缠绕。
视线没有移开,右手从口袋抽离,按住让风吹拂的纸张,嘴唇蠕动,似乎在默读。
这还是儿时的习惯了,保持记忆的方法就是重复。
一个记忆片段,一个电话号码或者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被重复提及的话海马体就会将其转存入大脑皮层,成为永久记忆。
她喜欢莫扎特的音乐,听久后随时随地脑海就能响起音符。
她喜欢一个人站在阳台被风吹拂,安静的情况下能记忆许多东西,一路走来,她被冠以天才之名。
不管是什么学术领域,只要花费一定时间记忆,都能很快的掌握。
但是重复的意义是什么呢。
雪之下不懂,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冥冥感觉到七千万年有个声音。
“重复是件很枯燥的事情呢。”
雪之下猛地抬头,教室那唯一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着,她掏出手机注视时间,忽然无力的垂下手臂。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产生时间的错觉……难道是我太紧张了么……”
她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疼痛。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西装革领的男子。
“哈喽,各位同学好,我是雷斯吉宁教授。”
雷斯吉宁微笑地露出洁白的牙齿,从白质来看,应该不吸烟的男士,雪之下这样判断着。
毕竟她很讨厌烟味,那呛人的烟味,总是会打断她脑海的许多思路。
但讲台上那雷斯吉宁似乎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但很快一扫而过。
“是我的错觉么,似乎我认识他?”
雪之下疑惑着,绿色的眼瞳闪烁着异芒。“教授这是?”
雪之下很惊异地捂住嘴唇,绿瞳的眼瞳闪烁,说实话她真的已经不太喜欢宠物。
“它叫心里美,来心里美请给这位女孩跳个舞。”
那小猴子听后很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得意地戴上了一顶帽子,然后围绕着雪之下跳跃着。
紧接着那小手指伸直、并拢、拇指稍翘自然旁开,五个手指在一个平面内,形成“板手,挺胸立腰。
这猴子学人一样叼了一根雪茄,此刻雷斯吉宁亲自掏出打火机为它点燃。
那猴子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吐出烟圈,反而很珍惜地掐灭,放入上身的一个小口袋。
心里美上身略后倾,后背略后靠,左肩向前拱,左肘向后转了一圈,动作有柔韧性。
“怎么样,心里美很可爱吧,雪之下?”
雪之下往后退了几步:“教授!我并不太喜欢它……”
“哦!雪之下,心里美向你打了招呼,难道你不打算回复它么?”
雷斯吉宁微微笑道,眼睛眯着一条缝。
“の……”雪之下下意识地双手环抱,歪着头,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好,初次见面,心里美?”
那小猴听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抓了抓脑袋,也学着雪之下的模样抱住双臂,歪着头。
“这……教授?”雪之下眼皮往下一拉,嘴角弯了起来,显然认为打招呼失败而沮丧了么。
“哈哈,雪之下同学你真讨动物喜欢,你是唯一一个让心里美模仿你动作的人。
它这么做,说明你是它亲近的人了。”
雷斯吉宁脸部肌肉轻微跳动,使得那笑容和声音融合在了一起。
“啊嘞?!我是它亲近的人?”
雪之下再度被眼前的事实给震惊了,在她的记忆力,只养过一只猫。
“亲近的人……”雪之下反复念叨这两句话。
雷斯吉宁依旧是微笑。
“你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么?”
“它跳舞的时候,右手臂有点僵硬。”
雪之下弹了弹指间,望了望那眨着眼的心里美。
“它的右手臂是机械。”
“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