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按照着自己之前的记忆,带着温蒂一路走到了天命总部大楼。这里的样貌和千雪记忆中的没什么不同。
她与温蒂一起走进大楼,她们进入这里的时候前台和路过的工作人员和女武神都疑惑地看着她们,她们就在这样的视线中一路走到总部大楼顶层的会客厅。
两人到达了会客厅的门口,千雪朝着温蒂点点头,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将门关上。
“奥……嗯?”千雪正准备问奥托,却发现他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自己,而是在他摆在桌上的电脑上。
千雪见状,无声地走到奥托后面,看着奥托面前的电脑。
电脑上是监视器从某个角度监视千雪的影像,随着影像的播放,她心里升起一丝疑惑,这个应该是微型监视器的东西,从太平洋一路跟到从ME社出来,自己身为律者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很奇怪对吧,为什么你那种可以操控金属的力量无法察觉到。”在影像结束后,奥托突然说。
“……说答案。”
“这种东西用的是特殊材料,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是为了有时候执行某些任务方便。不过今天叫你来可不是只为了看这些。”说着,奥托用手指点了几下按键,电脑上的画面变成几张照片。
奥托放出来的这几张照片,千雪当然认识,是当初千雪执行那次任务时,进入的那个神秘洞穴。
“说吧,你想问什么?”
“当初那个任务,在你们前往执行任务期间,检测到了一股强大的崩坏能反应,还有事后你的那一身伤,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愿意告诉我吗?”
“……当时…当时的事情我不好描述。”
“不好描述吗?还是不愿意说呢?”
“……”
“没事,我并不会强迫你说的,现在,还是先进入下一部分吧。”
奥托说着,在电脑上调取了两段视频放了出来,分别是千雪在远处观望那位女武神,视频里看清了是幽兰戴尔,和机器人小队战斗的画面和千雪与温蒂战斗的画面。
“这两处,你的性格与战斗方式,与你原本的性格、战斗方式,以及ME社里你所展示的性格完全不符,我想知道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或者多了什么东西。”
千雪看着奥托盯着自己的眼睛,轻声叹了口气,“嗯…没错,当然会不同,毕竟…那并不是我。”
“体内存在另一个意识?”
“嗯。”
“嗯……根据你的状况,基本可以想到是在那次任务之后诞生在你体内的意识,是不是和那强大的崩坏能反应有关?”
“或许吧。”
“那……你能否将你体内的她叫出来呢?”
“你要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聊几句而已。”
千雪听了奥托的话,低头思考起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她重新抬起头看向奥托,“她说,现在不想出来。”
“是嘛?那还真是遗憾,不过说起来,她应该能通过一些方式以某种形式了解到外界发生的情况吧?”
“可以是可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猜的。”
“……嗯?等下,她好像又想出来了。”
“哦?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愿意出来了?”
“嗯。”千雪点了点头,然后在奥托的注视下,冰冷空洞的红色眼睛快速被金黄色给替换,就如同日食一般,而且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明显比原来血红色的眼睛要更加有神。
“呼哇,过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又一次主导身体了。”现在奥托眼前的少女,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行举止都和刚刚的她截然不同。
“千雪”说着,看了看奥托,“就是你让千雪叫我出来的?我可是知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的,可别指望我会把自己的弱点什么的情报说出来。”
“我并没有那样想象。不过…”
“还有。”她打断奥托接下来想说的话,看着奥托的眼神带了一丝丝兴趣,“你这副身体,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在我眼里,还真的是假呢。”
奥托并没有理会她刚才的话,而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说,“我之所以把你叫出来,只是想询问一下真正的律者,一些问题的答案。”
“嗯?问题?行啊,说说看吧。”
“首先,当然是你诞生后,千雪的变化。她现在展示的性格和以前不同,想必很大部分是因为你吧。”
“嗯…这个我倒可以回答你,似乎是因为我的意识是核心将她的感情剥离后,以她的感情为基础诞生的,导致千雪她自从融合核心后,情感就逐渐被核心夺取了。”
“这样啊…能够剥夺宿主的情感,真是一个特别的核心呢。不过虽然情感被核心夺走,但是应该也不会什么都不剩吧?”
“对,千雪她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感情的,我们可以听到对方的心声,有时候听她一本正经的吐槽还是挺有趣的。”
“你们这种律者人格和原人格和谐共处的的事,还真是少见。”
“是吗?嗯…不过想想,千雪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我不再捣乱的,嘛,这点是听千雪说的。而且千雪平时也是比较不想经常用律者能力呢,明明那么方便。”
“她身为女武神,有这样的想法我倒是不奇怪。”
“那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嗯,算是没有了,我本意就只是想见识一下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而且,这几年我们都没有发现你的踪迹,却在这几天里突然被发现,想必千雪已经确定了你的安全性,我也相信千雪对你的信任。”
“那既然没有什么想问的了,那我就先休息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这种事还是让千雪来吧。”
“可以。”
然后,就像刚才一样,她金色的眼睛如同日食一样被鲜红色所替代。
千雪主导身体后,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她那空洞的眼睛看着奥托,等待他说话。
“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说起来,你们的住处问题,我本来是想安排一个空置的房子给你们的,但是之前幽兰戴尔有说过她们的房子正好有空房,我也就通知她了这件事,她很乐意你们能入住。”
“比安卡……挺好的。那么我先告辞了。”千雪从沙发上坐起来,“对了,你…有想对温蒂说什么吗?要不要我叫她?”
“不用了,我对温蒂的各项数据都清楚,至于她的安全性,相信你也是有分寸的”
“明白。”千雪说着,走到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千雪姐姐,你们谈完啦?”坐在门口椅子上的温蒂看她出来,走到千雪旁边询问。
“嗯,谈了一些事情,还有,我们以后就是和比安卡她们住一块了。”
“嗯……那么挺好的嘛,感觉丽塔小姐她们是挺好的人。”
“嗯,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们吧。”千雪说着,回头看了看会客厅,她刚才在谈话的时候能感知到奥托耳边有一个金属设备,估计是通讯用的。
以千雪对他的了解,想必是在谋划什么计划了,至于是什么…以他的性格,在他计划内的,自然会告诉你,但是不在,就算知道你也管不了。
千雪内心叹了口气,和温蒂一起走出总部大楼,去往幽兰戴尔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