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劫持

作者:玉米鹿 更新时间:2016/10/3 14:31:06 字数:3187

查岩松已经将身子伏在女仆身上,外面的人似乎要促膝长谈的样子,夏业不敢等下去,屋里又无处可躲,只好悄悄地下降,贴着地面飞到桌子下藏起来。

桌子在摇晃,夏业能清晰地听到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和男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做这种事时该有的各种声,他忍无可忍,用手指塞住了耳朵。

很快,桌子上两人安静下来,空气中有**的气味,夏业御风将这些气味驱开,不禁想道:怎么那么快?跟我所了解的差太远了吧?

女人轻声道:“再玩一会儿嘛。”

男人道:“不了,刚升了官,很忙,有很重要的东西要整理。”

这时,外面说话的人刚好结束谈话,似乎走开了。查岩松穿好衣服,先出门,中年女仆也很快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

走廊的拐角走出安依静和安梅,两人看到中年女仆满面潮红,整理着衣衫急匆匆地走开的样子,不禁诧异时,又看到乔装出来的夏业,也是俊脸潮红,行色可疑,两个少女震惊了。

安依静和安梅不禁猜疑,少年正值热血时,半老徐娘正是熟透的时候,对少年的吸引力不小,只是这两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是怎么扯在一起的?

这未免太奇怪了,夏业虽然是来办事的,但不是办这种事啊!

安荷和安菊陆续从拐角转出来,最后是查凉奋,他看到夏业,觉得有点眼熟,冷冷地叫住他:“你叫什么名,怎么没见过你?”

夏业心里咯噔一下,忙低着头,变音恭敬地道:“这位公子,小的名叫陈强,是新来的。”

没办法,为了不引人注目,安依静给他弄来的制服是级别最低的,谁都可以支使他。

查凉奋正要继续询问,安依静怕他看出破绽,忙道:“查公子,我们到别处转转吧。”

查凉奋连忙应声移步,临走又打量了夏业一眼,虽然怀疑,却又不太相信夏业有那么大的胆子。

夏业擦擦额头的冷汗,快步朝另一边去,转过一个拐角,不幸又与查岩松相遇,他暗惊,正要站到一边施礼时,查岩松颐指气使地向他招手:“喂,你过来,给我搬点东西。”

“是,大人。”夏业生怕被认出来,忐忑不安地跟着他。

进了一间宽敞的上房,按查岩松的指示,夏业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不停变换位置。

查岩松似乎要找到一个满意的位置,从他紧张的态度中,夏业看出这个箱子的重要性,结合刚才在耳房听到的话,夏业有了新的想法。

查岩松有轻度眼疾,也没有认真去看一个小卒子的脸,因而没有怀疑夏业。

好不容易才摆好这个箱子,又搬弄了一会儿屋里的物件,查岩松才放夏业离开,夏业被折腾出一身汗来。

查凉奋领着少女们在州衙内乱转,虽然他刻意表现,但举止间,却不经意地透露了他轻浮的本质。

少女们早已烦透了查凉奋,安依静在胡思乱想,更加没有心情参观,夏业回来后,众人马上打道回府,让自以为魅力无法挡的查凉奋感到非常失落。

在马车里,安依静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期期艾艾地问:“刚才,你和那个,那个女人……”

“你认为,我们在干什么呢?”夏业知道她想歪了,不由促狭地问。

“人家,哪里知道!”安依静的面纱已经摘下,凝脂般的俏脸泛起了红晕,弱弱地道。

“我刚换完衣服,她和查岩松进去……暗通款曲,还好没被发现。”看她娇羞的样子,夏业暗觉好笑,没再逗她。

“哦。”安依静松了一口气,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夏业。

夏业沉思接下来的行动,安依静不好意思开口,一路无话。

行至中途,前方有一辆运货的马车出事了,十多个汉子在搬运车上的货物,塞住了整条街道。

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夫下车交涉,突然“啊”一声惨叫,少女们吃惊地望向车门。

夏业全身剧震,迅速拿起车里的宝剑,拔剑掀开车帘,正要冲出去时,一把刀伸了过来,他侧开身子,闪电般出剑刺伤对方,将对方击退。但另一把刀紧接着捅过来,已到了他的胸口,他瞬间转动意念,一股狂风“轰”一声撞在对方身上,对方惊叫着被撞下马车。

一边的车窗下,一个歹徒挥刀将窗帘割破,想从这里攻入车厢,少女们发出尖叫声,惊慌地挤成一堆。

夏业愤怒地转身,御风阻止对方继续行凶,同时跳上车顶,掏出挎包里的飞刀向他掷出,飞刀插在他的脖子上,他倒地生死不明。

搬货的汉子全部变成了歹徒,从货物箱里拿出刀剑,凶狠地向马车扑来。

夏业内伤未愈,刚才击退一人,已触动伤痛,他掏出挎包里余下的七把飞刀,全部辅以风力掷出,伤了当先的七个歹徒。

一枝利箭“嗖”地从他背后袭来,幸好他在周身御起气流防守,箭矢偏向,射穿了他握剑的右手臂,宝剑掉落地上。

处境非常不妙,夏业全力施展神通,马车四周“呼呼”刮起狂风,歹徒们进攻受阻,夏业迅速驾起马车逃跑。

严丰年在一边指挥,见状急忙率众骑马追去,并命人射箭攻击,但箭矢每当接近马车时,诡异地向下拐弯,射落在地上。

一个歹徒策马追了上来,被狂风卷落马下,紧跟其后的马踏在他身上,惨叫声迅速被抛在马车后面。

安府大门的守卫正无聊地望着街道,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扭头一看,见安依静的马车正疯了般驰来,后面还有手持武器的追兵,顿时大惊,发出了紧急信号,并大声示警:“小姐被人追杀了……”

“这还得了,谁敢追杀我们家小姐?”

“兄弟们,弄死他们,保护小姐!”

守卫们闻言大怒,纷纷执起武器,拼命朝大门冲去。

严丰年和手下们追红了眼,计划很不顺利,他们的同伙受伤,逃出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抓不到安依静,计划不但失败,受伤的同伙也会丧命,现在惟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马车“隆隆”地进了大门,严丰年也率人冲进去,几个守卫放箭射下两个歹徒,其余六个歹徒仍紧咬着马车。

安府的守卫很机警,拿了弓箭的,射人;没有弓箭的,手里的刀剑也纷纷朝目标最大的马匹掷出。

六个歹徒只侵入安府百步,就纷纷跌落马下,被守卫们围着打,安静的安府里顿时杀声震天。

歹徒们很快被制服,杀声平息下来,但安府上下震动了,安依静的母亲脸色煞白地跑到静云居来。

安母是个姿色不俗的中年女人,和安依静长得有七分像,她见女儿完好如初,顿时松了一口气。听女儿说了惊险的过程,她心有余悸地埋怨女儿不应乱跑,最后问:“救了你的那位朋友呢?我们得好好感谢她才行!”

安依静忙敷衍道:“我朋友他比较害羞,刚刚包扎好伤口,已经歇下了,不好打搅他。”

此时,夏业在客房里,赤裸着上身,手臂上的箭杆已拔出,四个女仆正帮他包扎伤口。少年白皙的上半身很健美,还有运动后强烈的男性气息,少女们的俏脸都像染了红水,芳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安显栋很快收到消息,带领大队官兵慌慌张张地赶回府中,见歹徒们已落网,并亲眼看到女儿平安无事,他才放下心来。

歹徒一个也没逃掉,安显栋现在虽然站在二王子的阵线上,但天庭山强盗已全军覆没,主要连线人杨国顺已死,这帮人也失去了作用,最可恨的是,他们还准备劫持他的爱女,他命查岩松直接将这帮人打入了大牢。

全城为之震动,都夸安府的女护卫勇武,事情越传越离谱,到后来已是女护卫全身中箭,仍奋勇护主,一掌能拍飞一匹马。

樱花苑里,姑娘们听到了传闻,她们知道那个“女护卫”是夏业,全都哭得梨花带雨。冬樱正欲命人到安府打探消息,刚好收到安府送来的秘密消息,知道夏业平安,姑娘们这才放下心来。

夏业一直在静云居里待到晚上,安梅又开始在他的脸上忙活。

随着安梅细致的描绘,他已显得成熟,让他看起来更加英伟。安依静俏脸晕红,凝眸望着他想道:长大后的夏业,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粘上胡子后,夏业的妆完成了,少女们坐上马车送他出去。

驾马车的是安兰,别看她娇小可爱的,性格却有点男子气,会简单驾驶马车。马车出府转了个弯,夏业下车,在街边风景树的暗影里升空,看着马车回到安府才离去。

查府,查岩松鼾声如雷,夏业倒贴在窗口上方,御风将他的衣服卷出来,搜出一块令牌和一串钥匙。

州衙附近的暗影处,一身黑色便服的夏业闪出,龙行虎步地朝州衙走去。凭着令牌,顺利地过了几关,最后一关,守卫警惕地问:“兄弟,怎么没见过你?”

“令牌见过吗?”夏业粗声粗气地傲然问道,“我的身份,是秘密。”

“为什么查通判会半夜三更叫你来取公函?”

“你不如去问他吧,怎样?”

霸气、高傲,加上令牌,守卫也不敢太过较真,惟有给夏业放行。

用钥匙进入那间上房,夏业的神态骤变,“呼”地蹿到木箱前,遍试了手里的钥匙,没有合适的。他没有开锁的技能,围着木箱团团转,就是弄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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