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泽向众人闻述前因后果后,诸葛祠正打算说什么,维克大哥就抢先了一步:“放心,本大爷保证一定会顺利将狼挽江送到比隆杰狮菲尔。”
“唉,其实……”川泽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貌似挽江还不愿意去。”
“挽江小姐是有什么顾忌吗?“诸葛祠问道。
狼移风也叹一口气,道。“挽江年幼就失去了母来,我和我那几位兄弟就奉她为掌上明珠,格外溺爱。但是上一次官兵侵扰,最宠爱她的四寨主花千散为救她,中了敌人的毒箭,至今卧床不起。”说着,将桌角的一壶酒一饮而尽。
见大哥起头,兄事们也抬酒猛饮,诸葛祠从现场的气氛感受到,这群人真的重情重义。
“要不是花寨主是我们寨唯一的女寨主,挽江也不会拦我们去照顾她。”二寨主重本借着酒劲道出了实情。
诸葛祠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酒席,每个人都不怎么吃莱,只顾着喝酒,似乎酒是他们的命一样。诸葛祠望向维克大哥,发现更夸张。
维克大哥哭着搂着寨主,“呜呜呜!这种事情我也是深有感触啊!……来,大哥,我敬你一杯。”说着向碟子里倒满酒,一饮而尽。
——这怎么都开始称兄道弟了?——诸葛祠在内心暗暗吐槽道。
(花寨主寨子里)
狼挽江轻轻推开门,花千散则躺在病床上,病倒的她虽知挽江已到,但无力起身,狼挽江就将她扶起。
“挽江,你爹爹找到人了吗?”花千散现在只能开口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
“嗯,找到了。”
“那你去吗?”
“不要,我要留下来照顾花姐。”挽江任性道。
“挽江啊,做官才是唯一的出路……”
“好啦,这句话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你也要为你爹爹着想,还有,比隆杰加尔的比赛快开始了,去晚了会……”
看着花千散发紫的嘴唇与憔悴的面容,狼挽江说道:“那又怎样?你身体不好,我是不会去的。”
(宴席结束)
维克与众寨主纷纷解倒在桌上,川泽揉了揉太阳穴,叹道“唉!大哥一遇到这种能喝的,就非要跟他争个高下。”
诸葛祠也跟着他走到门口,”我本来想要阻止他的,结果没有想到维克大哥那么能喝。”
这时川泽发出邀请,“诸葛祠,我想我们应该很投机,要不来山寨走走。”
二人边走边聊。
“川泽兄,从刚刚所了解的,狼挽江之所以不去招生比赛,是因为花寨主。花寨主既然中毒,你们有下山找良医上山治病吗?”
川泽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看向不远处的屋子,屋门口是一位右手绑着纱布的老人,“当然。但由于治病的药草与药医都被宫府把持着,我们只能请一些只懂得伤口处理的医生学徒。”
他又走向伤员旁边的小孩,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背对着诸葛祠,稍作迟疑,说:“几天前,我们在镇上找到了一位医生,他为花寨主把脉,分析病情。在他说明花寨主的病因之后,要下山取药治病,结果是向官府通风报信,导致狼山泊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诸葛祠两手一摊,“那你怎么能确信我们不是官府派来的?”
山泽站了起来,“这是我的直觉。”
此时,太阳被乌云覆盖,山里的妇女、老人将衣服收了起来。黑云之下,一片阴沉,以致诸葛祠都看不清川泽的脸。
雷光闪过,诸葛祠猛然间看见三泽眼中月壳的造型。
二人跑到屋檐下躲雨,“那个被你们‘请’上山的医生对你们怎么说的?”诸葛祠问道。
而川泽的眼直勾勾得盯着眼前的雨景,“他说花寨主中的是‘断脊烂身散’,中此毒的人全身瘫痪,然后身体开始腐烂,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那花案主……”
“花案主现在已经变成植物人了,前几天去看她的时候,甚至闻到房间里有腐臭味,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归去灵界(异玄灵浪境的人们对死亡的委婉说法)。
雨越下越大。
诸葛祠问:“你只道是谁下的毒吗?”
川泽伸出手看看雨势,回答道:“记不清了,但只要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
”
诸葛祠转过头看去,他从川泽的眼神中看出找不到此人誓不罢休的意志。
(安里镇府上)
镇长麦伊欧手持黄金,鞠躬献殷勤,眼前的男人见势乐开了花。
那男人手里摇晃着一瓶药,坐在椅子上微微笑道,“怎么,麦伊欧?你们来没有把狼山打下来?我不是重创一名山贼头子?”
“是的,提姆利特大人,只不过他们有五个寨主,你只击杀了他们一名,所以能否请您再带着我们的兵去攻打一遍?把狼山彻底打下来。”说着麦伊欧将手里的金条放在一个用金条堆积起来的金房子上。
提姆利特笑颜逐开,站了起来,“也好,我也可以趁机向称改大人再要点毒。”
(狼山泊的林间小经)
“军师是否想到去偷解药?”诸葛祠随口一问。
“当然,为此我还做了充足的准备。”听到诸葛祠讲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川泽坐在一块的大石头上,手里的树枝在地上比划着。
“对于偷解药,最首要的是知道解药长啥样?在哪里?在谁那?"川泽在地上分别画了个葫芦、房子和小人。
“依我看,这味毒药是第一次运用在战场上,况且他们只对花寨主用过,估计是用来对付山寨的大人物。解药和毒药一定非常珍贵。”然后川泽在葫芦和小人中间画了个头,箭头从葫芦指向小人,“解药一定是有人随身携带。”
“会不会藏在某个小房间之类的?”
川泽随即流露出一种鄙夷又并非真的鄙夷的表情,“怎么可能?哪有人傻到把解药藏在房间里让你去偷呢?”
“凭我的经验,脑子正常的【药剂师】,肯定要把毒药和解药放在一起,万一自己中毒了怎么办?”
“好吧。”
“然后,接下来……”川泽在一边又画了个房子,“我们要搞清楚力宫兵开制毒药的【药剂师】在哪个镇上?”
“当时是哪里的官兵攻打过来的?”诸葛祠问道。
“不清楚,因为那时两个镇的官员联合起来,使得两面而来的官兵实力均衡,不像以前,两个镇(的官兵)从山的两边进攻,由于军势相差很大,我们一般先击溃一边,最后集中火为击败另一边。”
“也就是说,你也不清楚是哪一方派来【毒·药剂师】咯?”
“嗯。我之所以不贸然行动的原因,主要我们不能保证一次性能取到解药,山寨里的兄弟们要么大大咧咧,要么实力不济,倘若打草惊蛇,另一边必然会有所行动,以至于最后捅个鱼死网破,把解药毁了。”
“所以需要怎么做?”诸葛祠有点想帮忙。
“分两路,人不能多,实力要够,心要细,同时,异地,混入府里,偷解药。”原来川泽早就计划好了,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心有余悸的他,担心粗枝大叶的弟兄们有去无回;狼挽江又是女孩子,如果稍有不慎,被官府抓住了把柄,以威胁山寨,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诸葛祠,我需要你的帮助。”川泽义正严辞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