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你会治吗?”狼挽江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有一位世外高人跟我讲过。”
(维克的回忆)
世外高人头戴黑笠,身着黑衣,但透过黑笠纱布可看出此人黑发黑瞳。
“高人,高人,请您教我医术吧!”年轻的维克尚不强壮,仍是一翩翩少年,他双膝下跪,渴望拜眼前这名男子为师。
男子摇头婉拒。
在走之前说,“我能教你制一种药,能治疗‘断脊烂身散’。”
“断脊烂身散?”
高人呵呵笑道,“你以后会遇到的。”
(回到现在)
“只要有药材,解药是没间题。”维克继续讲道。
“那需要什么样的药材?”狼挽江怯怯地问道,生怕自己凑不出来。
而维克本是一个糙汉子,能记住药材和制作工艺已经不错了,记不住用量的同时根本不将就什么说话艺术,于是一开口就是:“先给本大爷来一斤不周果!”
不周果!众人听了大吃一惊,不周果长在【域·西】的不周山中,是【域·南】与【域·西】的分界线,而狼山在【域·西】和【域·北】的交汇处,简直与不周山是天河相望。
——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不周果的价值?说得这么轻松!——
“不周果,给。”众人一惊,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诸葛祠,见他不知从哪掏出一筐来。
维克从中拿了一个,“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怒)”×5
——说得轻巧那一筐,结果只拿一个。——
狼挽江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快说还要什么?”
“哦哦。肥遗鸟之羽,青初草的叶子,焚海黑土,还有……”
维克还把话说完,狼挽江显得不耐烦了,“停,停,停。你说的都是些啥?肥遗鸟还好,青初草,焚海是什么鬼?听都没听说过。”
“青初草好啊!听世外高人说过长在【域·东】,而且遍地都是。”
“【域·东】?从这到那里十万八千里远(概念词,不是真的十万八千里),估计走到那,人都可以火化了!”
此刻,诸葛祠在一旁慢悠悠地将肥遗鸟之羽、青初草的叶子摆在桌上,狼挽江转头看去,眼睛直冒星光,“哇!诸葛祠,你居然全有!”
诸葛祠笑眯了眼,他用手在空间袋里四处摸索,逐渐笑容消失,然后他直接伸出双手在里面翻找,结果流下一头冷汗,“没有焚海黑土……”
在场的气氛又一次降到冰点。
诸葛祠抱紧头,内心已经爆炸,——完了,糗大了。本想着英俊帅气又彬彬有礼地把药材摆出来,震震大家,顺便装个逼。(继续往空间袋里翻)居然没有!——
狼挽江低下了头,“也是啊,我也不能企求样样俱全。
维克没搞清气氛,随便笑了笑,“没有黑土也没事,反正不是心必须品。
狼挽江除间从泪丧中摆脱,“不用你早说啊!”说着用拳头不停捶打维克。
“好了好了,还有最后一味药材——龙血果。”
龙血果!三个字让空气瞬间凝固。
“诶?怎么都不说话了?”维克头上冒出三个问号,转向诸葛祠,“诸葛老弟,你有吗?”
诸葛祠刚从震惊中晃过神来,摇摇头,说:“我拿不出来。”
“怎么会?”维克疑惑道。
丹鸿临解释道,“龙血果这种果实一千年结一次果,一次结十个,果实极易腐烂,一旦摘下,没有龙血的滋润,一个时辰后便会化成一滩血水,况且传说异域的龙血果树早已绝迹,唯有传说中的【魔之都】——玄都才可能有,而进去又谈何容易?自浪宫的【龙神】对那里进行封印,几乎没人进去过。况且那里魔、邪灵、鬼、邪祟层出不穷,别说龙血果,全身而退都堪比登天。”
诸葛祠说道:“在我读的书中记载龙血果早在异域消失数千年,在异域人看来,这是不可得物。”
空气里气氛十分压抑,维克闷头闷脑问道:“那我们找找有没有什么代替龙血果。”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男声,“龙血果与龙血十分相似,只要有足够精度的龙血,就可以代替龙血果。”来者正是川泽。
狼挽江略显急切,问:“直的可以代替吗?可是,就算是龙血,整个异域也没有几条吧!”狼挽江的脸迹渐渐表现出失望。
然而此刻,依儿攥紧裙角,脸上展露出焦虑与不安。
诸葛祠量一下,举起手,“龙血,或许我有。”说着拿起桌上的小刀,手紧握在刀片上,手里不断溢血。
“我的血液里有龙血的成分,应该有用。”
维克赶紧劝道,“诸葛老弟,你也别自残,龙血是最后加进去的,也不要应么早搞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诸葛祠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手,微微颤颤地说:“血!血!好多血!止不住了!要死了!救命!”
依儿瞥向诸葛祠,——为什么他会有龙血?难道是龙族。——
经诸葛祠一翻折腾,药材全都集齐了,花寨的气氛活跃不少,依儿坐在诸葛祠身边,帮他包扎伤口,狼挽江则在维克边上,帮他磨药。
“你们知道我的血中有龙血的成分,难道没有什么要问的吗?”诸葛祠对着端来一杯茶的川泽说
川泽道:“每个人着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是。不过现在看来维克以他的智商应该不会多问,小姐和其他人一直关心花寨主的事,所以不会关心。”
“......”
“好了!解药制好了!”维克举起一大碗浆糊。
诸葛祠看了看,心想——这玩意儿估计有十来斤吧。——
“这给花姐吃吗?”狼挽江回道。
“哼哼!“维克暗笑着,随手直接把这红不垃圾的“解药”糊在花千散脸上。
“花……花姐!——你,你,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治疗了,将浆糊糊在花寨主的脸上,再等她的脸都对其进行充分吸收就好了。”
但浆糊也只是表面像浆糊,落在花千散的脸上直接成一滩“血水”,只有小部分停留在她脸上,大部分还是把床染成了红色。
诸葛祠看了眼前这一幕,不由自主想到一个词——“血案”?
维克不慌不忙,“大伙别着急,等会就好……
(头转向另一边)
“奇怪,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怎么没反应?”狼挽江又着急起来。
“再等等吧!”
三十分钟过去了。
“一对三。”四个寨主无聊打起了牌。
狼挽江直接生气地掀桌子,“什么时候了,你们居然有心情打牌!”
丹鸿临突然注意到诸葛祠的眼睛,“诸葛祠,这里又没有战斗,你怎么【开眼】了?难道说……”
“嗯,我昨夜开始就是这个状态,而且关不掉。”诸葛祠回答道。
沉默许久的光一开口说话了,道:“诸葛祠,你听我说,你的这双眼需要至少两把【武我】才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
对于光一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诸葛祠有些不解,道,“你怎么知道?这种事我都不知道,是师父告诉你的吗?”
光一摇了摇头,道,“没有,印象……印象中是这样的……”
其实光一从诸葛祠进门的一开,他就关注他的眼睛,两个眼眸黑白互称,每只眼睛中心的圆点与角膜黑白相对,这个圆点就是眼睛的瞳孔,虹膜中也有黑白相反的纹路,使整只眼睛变得深邃。
光一也被这种深邃深深的吸引,刹那间,在脑姆中浮现三个人——一位黑发一只眼为黑色而另一只呈截然对称的白色眼睛的少年,一位手握长弓与霸王枪的樱发少女,以及头长龙角头发蓝紫相衬的大胸萝莉。
刹一眼过后,光一回到现实,看到的光影没能让他想起自己,但是想到诸葛祠的【光估/夜肃】的用法。
“你会双刀流吗?”光一问道。
“不会,而且我使的一把是锏。”
“没事,到比隆杰狮菲尔的时候,你去买把刀,我教你。”
“可我听依儿说你只会耍牌。”
“是的,但我更多人时候把牌当刀耍。”
说着从自己的卡槽中夹出一张,随手划向一旁的花瓶,花瓶被光滑地切开了。
“这也太厉害了。”诸葛祠细细端详光一手里的纸片,不由地赞叹,突然对这个失忆少年有了更多的看法。
(一段时间后)
“花姐,你醒了!?"不远处的狼挽江将花千散扶起来,用布擦去她脸上的血渍。见花千散的气色迈渐红润起来,狼挽江也放心了。
重本搭了搭适克的肩,说:“没想到你是个隐藏的神医!”
川泽拍了拍诸葛祠的背,道:“你这些药材不会是从格罗镇偷的吧!”
“嗯。”诸葛祠也不做隐瞒。
“奇怪,小小镇长竟有如些珍贵且性价比高的药材!他们虽然隶属蓬兰国,但本身制度畸形的国家怎么会有这类东西?他们的贵族都拿不出来,更何况小小镇长?”想到安里镇镇长与未末的战神勾结起来,川泽内心升起几分不安。
——难道未末打算在【域·北】和【域·西】之间建立隔离带以阻止释灵国向归夜的支援。——
想到这,川泽径直走向大哥狼移风。
“军师你的脸色不太好,难道是此行……(突然想到什么)不会吧!……”
“嗯,丢了一条命。”
“你是要……”狼移风警惕起未,带川泽到屋外。
川泽双手抱拳,道,“大哥的再造之恩,泽永生难忘!现如今只剩一条命的我,必须回我的故乡。泽为国奉出两条命,为狼山奉献两条命,功德相消,只是对我最有归属感的还是祖国归夜。未末心杯不轨,若被他们钻了空子,归夜十万年的底蕴都将如梦而去了!这次无论大哥答不答应,泽都将回去!”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让你留在狼山是大材小用了,这几年来多亏你的传道授业解惑,让山贼不再是一无所知的土包子,更让官兵百般侵扰却全身而退。你放心的去吧!山寨永远会记住你这个军师的。”
这时,川泽忽然化为一只青孔雀,其最长的七根翎如目一般,他展开双翅,朝东方飞去,阳光的照射下,只有一根翎羽璀璨如珠,其余黯淡无光……
“大哥,有缘必将再会。”川泽在天际留下这么一句话。
——多少年了,我也该回去了。——青色孔雀望着天际若隐若现的月亮,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