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别跪着了。”
凌小七帅气地一甩手,将手指上的血迹甩去,拿起那张泛黄的契约书,贴到那老道面前。
“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当然可以了!”
忽地,那老道的声音不复刚才的虚弱,一下便中气十足。
只见,他一把夺过凌小七手中的契约书,在确认了契约书上暗红的手指印后,老道士再也忍不了了,他捋着自己的胡子,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说到底,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老道我略施苦肉计,你小子,还不是乖乖上钩。”
“什……什么?!”
凌小七捂着自己的手指,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老不羞。
这老同志,竟是利用自己的善良,达成自己那阴险的目的,是何等的不知廉耻。
“你……你这样,还能算是为人师表吗!”
“切,契约你已经签了!现在再动这些嘴皮子还有何用。”
老道将那张泛黄的契约书往怀里一塞,挺直了腰板,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那张契约书,显然,是这老道最后的依仗。
“可恶,不就是一纸契约,能拿本少爷如何?”
“啧啧啧——”
那老道撇了还在嘴硬的凌小七一眼,好似看着刚进城的乡下人一般。
“小子,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喔。”
“这可是本琉璃剑宗祖上传下来的血契,凡订立契约者,若是对本血契持有者有所违背,那惩罚,可是极为可怖的。”
“小子,这下,你还能嘴硬吗?”
“什……什么极为可怖的惩罚,老头,我看你,就是纯粹地拿那玩意吓唬我罢了。”
见凌小七还在嘴硬,老道,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非得逼本老道动手。”
那老道眼神一凛,双手微合,手指变幻,结出一复杂手印。
“以天为证,以血为契,身为剑侍,还不速向剑主磕头认错!”
“……”
为什么?
不应该的啊!
那老道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那边的凌小七,别说向自己磕头,甚至连一点反应都不带有的。
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失灵了?!
“以天为证,以血为契,身为剑侍……”
“以天为证,以血为契……”
老道憋足了气,脸都憋得通红,可站在那的凌小七,愣是一点事没有。
“不可能,你这小子,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独孤剑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这口令他都念了十几遍了,再怎么年久失修,也该起点作用了。
凌小七走了过来,在独孤剑面前蹲下,同样,凌小七也是憋得满脸通红。
不过,嘴角那一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弧度,显然,他是憋笑憋得。
“哟,老头,怎么不接着喊了?”
凌小七伸出自己的手,无聊地扣起了自己的指甲,对着独孤剑调侃道。
也就在此时,独孤剑才注意到了,这小子的右手食指上,压根就没有伤口!
不可能,就算是瑶光境,伤口也不带愈合得这么快的,好歹会留下点疤的。
瞅着这老道士疑惑不解的模样,凌小七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骗他,自己心里好歹会有点过意不去的。
“好奇吗?”
凌小七伸出自己右手,亮出自己的食指,虽有着淡淡的红色血迹,但根本看不到伤口。
“很简单,因为我用的是老头你咯出来的血咯。”
凌小七朝着那堆老头咯出来的暗红色的血努了努,接着说道:
“我看老头你吐了这么多,感觉不拿来用也挺可惜的。”
“我rnm!”
你特么签契约不用自己的血,用老道我的血!谁教你这么签契约的!
忽地,独孤剑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出现了些许异样,下意识地一掏,自己那东西,似乎变小了几分。
独孤剑,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往自己怀里掏了掏,将那张泛黄的契约书掏了出来。
这下,独孤剑的脸是彻底白了,连捻着那泛黄纸张的手指,都不停哆嗦起来。
因为,这上面,压根什么都没有!
“喔,那是我刚才上茅厕没用完的厕纸,也没想到你这么喜欢,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揣进兜里了。”
凌小七挠了挠头,然后,极其自然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了那份真正的契约。
而上面,正印着凌小七用独孤剑的血摁上的血指印。
“嘛,总得留个后手不是,万一那玩意认指纹怎么办。”
明明不强且过分谨慎的凌小七,给所有出门在外的修士上了非常富有教育意义的一课。
“喂!”
凌小七拍了拍全身变白的老道士的脸蛋,问道:
“你说的惩罚到底是啥,我好奇呢,说来听听。”
但,独孤剑,只是狠狠地瞪了凌小七一眼,闭口不语,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好了,你不说也没关系。”
凌小七撑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本少爷来试试就知道了。”
紧接着,凌小七就有模有样地结起手印,念叨起来:
“以天为证,以血为契……”
“停停停!我招!老道我全都招了行不!”
独孤剑连忙抱紧了凌小七的大腿,哭丧着脸,阻止了凌小七的下一步动作。
“那惩罚,就是会让OO缩短小半寸!”
“沃日,这……这个……”
饶是如此胆大的凌小七,也被这如此恶毒的惩罚所震撼,更何况,这老道士年近古稀,那东西本来就不剩多少长了吧。
“那是本剑宗初代宗主为了拴……管住自己的郎君,所炼的血契……”
独孤剑不情不愿地回答道,这血契可难炼了,若不是宗中实在困难,他还想留着给白小依当嫁妆的。
“这样啊。”
“那么,拿来吧。”
凌小七向着独孤剑伸出手,目标直指他怀中抱着的那把古剑。
谁知,这独孤剑可就不乐意了,紧紧抱着凌小七的大腿,死都不撒手。
“凌公子,凌哥,凌爷!老道我求你了啊,我这真上有剑宗老祖,下有傻白甜徒儿,这剑,这剑你真不能拿走啊,那是本宗的唯一希望了啊。”
“我管你这么多,那是劳资的剑,今儿个必须得拿回来!”
“凌爷,老道我都给你跪下了,要是再不满意,我再给您磕几个头呗,凌爷,你大人有大量,就一把古剑而已,就留给咱们小宗门吧。”
凌小七嫌弃地推着独孤剑的脸,就要去抢古剑。
“你今天就是认我当爷爷,也得把剑交出来!”
“劳资不是做慈善的,你宗门困难关我鸟蛋事。”
“凌爷!”
“你滚啊,把我的剑还给我!”
就在独孤剑和凌小七相持不下时,那在两人争抢中的古剑,忽地“嗡嗡”剑鸣起来,紧接着,竟是脱手而出,径直飞向了一旁。
“我的剑!”
凌小七踹开独孤剑的脸,连忙朝着自己的古剑追去。
只见那古剑四下躲闪,最后,竟是径直飞进了白小依的手中。
白小依缓缓睁开双眼,执剑而立,清冷的眸子中不带一丝感情。
凌小七在白小依面前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对着她招了招手。
“喂,傻妞,快点把剑还我!”
只是,白小依似是完全没听到,茫然四顾,甚至都没看凌小七一眼。
“喂,傻妞,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现在不听话,等今晚我就把你先哔——再哔——然后再哔——”
“啊?听懂了吗?听懂了就快点把剑还我!”
凌小七还在口嗨,却没发现,白小依的眸子中涌上了一抹猩红的杀意。
“……”
“啪嗒——”
凌小七跪在地上,举起双手,盯着抵在自己脖子旁边的剑尖,冷汗直流。
那白小依,此刻俨然像是换了个人,那柄古剑被其轻松拔出,雪白的剑尖之上涌动着锋锐的寒气。
“对不起,姐,刚才是我说话有点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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