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尸堆上的婴儿

作者:我与神明画押FL 更新时间:2022/7/14 16:48:39 字数:2643

春天固然是个美好的季节,这个词所代表着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生命的繁荣昌胜。有着“春风绿野”之称的悠板草原,也该因此而受到春之神的亲赖与眷顾。可眼前的事实并非如此……

逝去的生灵像是被风吹起的蒲公英一般,杂乱无章的洒满整座草原。

血液的腥味和肉体被火焰灼烧的焦味混合在一起,伴随着春风一起填满周围的空气,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本该好好摆放的兵器与盔甲被未来的尸体拿上,在厮杀中各自展现其锋芒,最后跟着自己的主人一同归为尘土,变成不再被谁所需要的废铁……

"啊!!"

“这就是最后一个人了吗?” 男人冷冷的说。

他口中所说的最后一位敌人踏着红色的液体朝他冲了过来,男人吧手中的剑直直的朝着来者着刺出。

纯粹的力量贯穿了敌人的胸膛,一大口鲜血和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高举且即将要劈砍出去的利刃从手中坠下,被光秃秃的地面接住,剩下的只有对其无穷的愤恨。

男人松开双手让利刃和这具尸体一同倒下。

“这就算是赢了吗。”男人把头看向天空意味深长的说。

他的力气已经差不多枯竭,浑身被掏空的感觉让他不得不跪坐在地上。

空虚的蓝色瞳孔扫视着四周,静的让人恐怖的气息在周围弥漫开来,现在他明白了过来整座草原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

“这也算是赢了吗!”

这是两个国家的战争,悠板草原便是主要的战场。

近乎十万个人在这里打了差不多七天,丰饶的草原被战致残破不堪。志向远大的人们就这样被埋葬在了这里,只留下这位名为威尔拖刻诺.罗.堕达尔的将军。

虽然是自己的军队赢得了这场战争,可是到最后呢?

“喂!谁能告诉我啊!我到底赢下了什么?!”

“艾玛丝(战友)、克拉(战友)、诺格德斯凯(兄弟)、贺伦(老师)戴杰斯(父亲)、瑞……咳咳,咳……”

堕达尔怒吼着叫出这些逝去友人的名字,但已经千穿百孔百孔的身体让他咳出了血,他下意识的撇了一眼道倒在周围的尸体,好像这就是他之后的样子。

不光是自己珍视的人,就连炊事员、医疗兵、马夫等各种后勤职业都在最后一刻拿上武器朝着敌人冲了上去,在这场无意义厮杀献上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国家他们全都长眠在了这里。

简单的说现在连一个可以报信的人都没有。

这场硬碰硬的战争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1存活的地步。

“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咳…哈……”

堕达尔用手捂住双眼,极度张狂的笑容指使他原本英俊的面容变的极度扭曲,带着恐怖韵味的声音在死寂的草原回荡。

几乎面临崩溃的情绪促使这位将军作出了这般的举动,一声声狂笑夹杂着对战争的讽刺和厌恶,以及自己已经逝去大半至亲的痛苦,无奈的对着空气发泄。

“啊啊啊……”

一声不符合状况的啼哭声瞬间让堕达尔警觉了其来。

狂笑停止,他缓缓的战了起来,不知从谁的尸体旁拿起一把已经有明显卷刃的长剑,然后拖动着疲惫的双腿朝着声音的出处靠近。

倒在在地上的身躯被他一个一个跨越,最后堕达尔停在了一座“肉山”下。

眼前犹如地狱般的景象对他的视觉造成了强烈的冲击,长时间暴露于空气中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渗出的深红色液体早已干涸在了层层叠加的肉体上,其恶臭味让堕达尔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甚至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有些想要呕吐。

“真是恶趣味,真是令人厌恶的杰作。”

堕达尔调侃到,造成这种结果的人显然让他十分讨厌。

“啊啊啊,啊啊!…”

啼哭的声音明显清晰了许多,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让堕达尔心里咯噔一下。

“这声音难道是一个婴儿?”

堕达尔自言自语道,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开始朝着“肉山”的顶端爬去。

堕达尔刚把手放上去的一瞬间,更加恶心的景象,让他露出了满脸嫌弃的表情。

肌肉冰冷的触感倒还不算什么,可上面像米粒一样爬的到处都是的蛆虫属实让他难以接受,再加上贴到脸上的腐烂气味可以称的上双重的精神打击。

堕达尔把上身略显沉重的盔甲脱下来扔到一边,接着将那柄长剑扎人陌生的尸体里,当做支点向着上方爬去。

伴随着高度的不断提高,上方的尸体明显比下方的新鲜了不少,很显然这座“肉山”不是一天完成的,而是有人特意吧死者不断汇聚在这里的。

……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堕达尔来到了“肉山”的至高点,他一之手扶着还算坚固的“山顶”,抬起已将冒出虚汗的头颅,贪婪的吸食着新鲜的空气。

“啊啊啊…啊…”

啼哭的源头近在眼前,虽然是早已猜到的事实,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堕达尔十分的震惊。

正如之前所猜想的一样,此人正是一个婴儿,而且只有八个月。

一条光是看起来就知道质地有多粗糙的布料,胡乱的垫在婴儿娇小的身躯下方,再往下便是那座看着就瘆人的尸堆。

下面的空无一物应征出了她女孩的身份,晶莹剔透的眼中有着点点泪光流出,还没有堕达尔指头大的双手朝着天空胡乱的挥舞,不知道在抓握些什么,这副样子很难不让人心生怜悯。

堕达尔往前挪了挪,吧手里的长剑从身后的尸体里拔了出来,慢慢的悬在了女孩脖颈的正上方,神情十分复杂的顶着看着她。

他并不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可他出于对自己国家的安全而言这个婴儿说什么也不能救。

一场一存活的战争突然出现了一个身体完好无损的女婴,这种情况再怎么说也是十分的诡异,如果把她抱回自己的国家指不定会酿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对不起。”冰冷且清晰的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

长剑被堕达尔用双手紧紧握住,力气被集中在一点,然后向着下方刺去。

也就在这一刻孩子的哭声停了下了,小小的嘴唇蠕动着。

“爸…爸,爸爸。”

她挤出这么几个字,然后傻傻的笑了起来,年幼的思维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危险的到来。

在最后一刻这位将军收住了力,而剥夺女孩生命之物仅离她不到一厘米。

堕达尔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两句口齿不清的“爸爸”,以及一摸纯真无邪的笑容深深触动。

曾经的友人、老师、兄弟…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内闪过。

刀依旧悬在哪里,堕达尔的手些微颤抖着。

一阵风十分切实际的吹过,带起枯草“涟漪”,黑色的短发也随其舞动。

“这是什么?我怎么会?”

两行眼泪自蓝色的瞳孔流出,染红了眼眶,从下巴掉落在尸体上。

这位杀敌无数,看着至亲的生命在眼前消逝的将军终于绷不住了。疑惑、不受控制、无耐如同洪水般冲垮了自身的防线。

残破的长剑被扔向一边,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伴随着一生也无法挽回的自责响彻了整座草原…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原本高高挂起的太阳,让地平线吞掉了一半,蔚蓝的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

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轻轻的缠在已经睡着的婴儿身上,用自己粗壮的臂弯吧她搂在怀里,滑下尸山稳稳的站草地上。

“好了傻姑娘我带你回家吧。”

依旧是让人听不惯的冰冷语气,但在其中又好像掺杂了些许的温情。

堕达尔看了一眼“女儿”可爱的睡脸,向前迈出了步子,落日的余晖撒在下半身的盔甲上,看起来有些刺眼,枯黄的野草冒出新生的嫩芽来,好像在预示着新生一样。

说起来堕达尔自一年前起就是位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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