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总督办公室。
“早上好,将军阁下。”
“请坐。”
卡瑞琳带上办公室大门退了出去。
“局长大人,请你向我解释一下,在斯塔尔城推行通行证的必要性?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还有,对斯塔尔城现在混乱的情况,满街都是乞讨的孩子,失业的市民,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开局,艾伊娜毫不客气的就给了庞路德一个下马威。
“将军阁下,推行通行证这个作法,在奥塞尔的多个城市,我们己经用在加南人的身上了。这个做法并不是现在才独创出来的。在我来斯塔尔城任职之前,我将现有的通行证计划做了改进,己经呈给统帅部,得到了统帅大人的批示。”
“统帅大人同意,在斯塔尔城开展试点,具体来说,就是将裴蓝人和加南人分开区别对待。另外引入工作许可证制度。”
“奥塞尔想要征服所有的敌对国家,就要消耗大量的资源。我们恰好是一个资源匮乏的国家。所以,今后我们占领的区域,需要有一个高效的资源管控制度,要将敌人和对帝国友好的顺民区分开来。把所有的战略资源都牢牢的掌控在手里。”
庞路德握紧了拳头:“对占领区人口的管控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对所有对帝国有战略价值的工厂、商业都将收归国有。由我们把工作机会分配给那些顺民。”
“斯塔尔城是试点,所有的工作进展,我己经第一时间汇报给统帅大人了。”
庞路德野心勃勃的说完,拿统帅来压艾伊娜。
艾伊娜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请解释一下,为什么街上多了那么多吃不上饭的孩子,每一个孩子身后都有一个家庭。还有,为么那么多店铺都没有开门?”
“将军阁下,在我来斯塔尔城上任之前,就己经有很多人失业了。因为战争,很多人关掉了工厂和店铺逃往其他地方。”
庞路德毫不客气的责任踢给了艾伊娜。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情况都是我的责任了?”
“我没这么说,将军大人。只是现在很多人的通行证没有办下来,所以店铺没办法开业。还有很多人的工作许可证在办理之中,大量的申请我们需要时间去处理,去审实,所以导致很多店铺雇佣不到人员。另外,关于资源战略性的产业,我们正准备收归国有,派驻警察驻守,所以这些企业也没有开工。当然,我这边会加班加点,早点完成审核,结束目前短暂的混乱局面。”
“局长大人,请把你的计划还有进展情况,写一份详细的材料送到我的办公桌上。好让我知道斯塔城发生了什么。谢——谢 ——你——”艾伊娜毫不客气的要求道。
“好的,将军阁下。”庞路德想了想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
庞路德离开办公室,艾伊娜狠狠的把桌上的文件夹摔到地上:“这个庞路德,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们走着瞧好了。”
卡瑞琳走进办公室,“将军阁下,出事了。”
“什么事?”
“芙兰特小姐失踪了。她的家人两天联系不上她,去她的住所发现,家里一片凌乱,好像有打斗的痕迹。”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的事。她的家人报警不到半个小时,警察局觉得事关重大,把消息转了上来。”
破败的农庄。
裴蓝复国联盟的一处秘密基地。
曾经存放粮食的仓库,如今空空荡荡,满地杂草。
横梁上悬下来的绳索,绑着一对纤细的手腕。
芙兰特被吊在仓库的中央,上身的衣裙被扯烂,只剩丝丝缕缕挂在身上。
白花挺翘的胸部在几个男人肆意的目光里瑟瑟的抖动。
“臭表砸……让你给奥塞尔人弹琴……”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骂着,把瓶子里的水从芙兰特的头顶浇下。
水从头顶顺着头发流到她近乎半LUO的上身。
“是啊,真不要脸。居然跟侵略者眉来眼去,还在他们的总督府成立庆典上为敌人弹钢琴。”
“呸……贱货。”又一个中年人一口淬在芙兰特的脸上。
“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己。我实在是太需要钱了,为了给我的儿子治病,我花光了所有的钱。他才两岁啊,奥塞尔人答应给我一笔钱,我才一时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这个时候知道错了有什么,早干什么去了?你这个出卖国家利益的恶心女人……”中年男人说完,一耳光甩在芙兰特的脸上。
芙兰特被打得满脸是血,痛苦的悲泣着。
她知道,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得到这些人的同情了。
“你们杀了我吧,请不要再折磨我了。”
绝望。
只求一死了之,所有的牵绊啊,所有的无奈啊,都可以放下了。
只自己自己两岁的儿子,怎么办啊。
“你想死?没那么便宜。我们要捆着你去游街,告诉每一个裴蓝人,背叛裴蓝就是这样的下场。呸。”
又是一口口水淬在芙兰特的脸上。
“呜呜呜……”女人痛苦又无助的哭嚎着。
“贱女人……”
中年男人扬手正要扇过去,忽然被一声历喝震住。
“住手。”这个声音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
仓库的门口站着的是裴蓝救国联盟的第一刺客音夏。
一顶渔夫帽,布巾蒙着面。
“夜莺?你怎么来了?”
裴蓝复国联盟的很多人都认识她,只不过,他们只知道她的代号叫夜莺。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夜莺就是音夏。
音夏一脚将中年人踢得飞了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几个大男人对一个弱势的女人拳脚相加,你们不觉得羞耻吗?”音夏几乎是怒吼着。
她也是女人,她懂一个女人被剥光了上身的衣物暴露在几个男人视线里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羞耻感的冲击力。
“这个女人给奥塞尔人办事,出卖裴蓝人的利益,我们做错了吗?”中年人从地上爬起来,不服气的反问道。
“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和那些侵略我们国土的禽兽有什么差别?”音夏想要替芙兰特将衣裙穿好,可惜裙子己经破败到遮不住胸部的风光。只好解开缚着她双手的绳索,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穿在了芙兰特的身上:“做为一个妈妈,为了挽救自己儿子的生命,不管她做什么样的选择,她都是值得尊敬的?你们怎么不想想,是什么把她逼到无路可走?”
“夜莺,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任。我会把今天看到的,听到的,汇报到内务处。”中年男人咆嘟道。
“悉听尊便。”音夏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芙兰特伏在音夏的肩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