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的人敢怒不敢言。
“漂亮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莱昂。这两人是我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莱昂向暮浅朋伸出了手。
“我……我叫莉莉丝,很高兴认识你。”暮浅月虚构了一个名字。
“莉莉丝,很好听的名字。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干完杯,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趁暮浅月不注意,一个男人将一粒白色的药丸扔进了他的杯中。药丸入酒则融,眨眼间就化成了一堆泡沫。
“莉莉丝,为我们的缘份再干一杯。”
正在思考脱身之法的暮浅月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酒水被人动了手脚。他刚端起酒杯,酒馆的门就被人粗暴的推开。
门口,站着三个人,将不大的酒馆环视了一圈。
目光,落在暮浅月身上。
正是刚才在路上撞到的中年大叔。
暮浅月心中一喜,他想借中年大叔的力量脱身。
中年大叔朝暮浅月走来,表情没有先前的关切。
冷冷的说道:“小姐,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有些事要核实。”
暮浅月瞬间明白了,他们来者不善。多半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谁让庆典之后,斯塔尔城的大报小报刊登了他的照片。想要认出他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猜得不错,中年大叔应该是抵抗组织的人。一想到芙兰特的下场,暮浅月就觉得悚然。他可不想死后还屈辱的挂在斯塔尔城的电线杆上。
“大叔,我好像不认识你,请别纠缠我。我都己经说过了,我不接受你的邀请。谢谢。”
“小姐,我只是想核实你的身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刚刚在路上就对我粗言秽语,动手动脚,还说要我陪你们上床,你们……你们实在太无耻了……”
中年大叔的出现,本来就引起了小酒馆的注视。暮浅月的一句话,小酒馆瞬间躁动起来。虽然都对中年大叔不满,却没有人敢站出来。
兵荒马乱的,明哲保身才是正事。
“把她带走。”中年大叔对手下下达命令。
两个年轻人拉起暮浅月的胳膊,就要将她拖走。
“干什么,你们?”莱昂嚯的站起来,走近中年大叔,推了他一把:“你们别以为德卡镇没人管,就他X的无法无天了。”
“你是这位小姐的什么人?”中年大叔惕的看向莱昂,认为他有可能是奥塞尔人安插在德卡镇上的间谍。正好一网打尽。
“他……”
莱昂打断暮浅月的话,抢着说:“我是她男朋友。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任。”
“放开我老婆,否则,你们走不出这家酒馆。”莱昂抓着中年大叔的衣领,凶狠的说道。他的两个手下也站了起来。
暮浅月趁着他们对峙的机会,一脚踩在抓着他胳膊的年轻人脚上,那人疼得哎哟一声,松开了手。
暮浅月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酒拨在了那人脸上,再把酒杯砸向中年大叔。
大叔侧头躲过了酒杯的攻击,一把推开莱昂。
莱昂本来就是一个街头的无赖,他的处事规则是先下手为强。想都没想,就一拳砸在了大叔的侧脸上。
双方瞬间打成一团。
暮浅月趁乱挤进人群,从后门溜了出去。
小酒馆里骚动了。喝酒的举着酒杯为双方助威。
莱昂下手也是够狠,操起酒瓶就砸在了大叔的头上,瞬间,酒水合着血水从头上流下来。
莱昂还要动手,一支乌黑的手枪顶住了他的胸口。
莱昂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大叔顾不得莱昂,让他三人立正站好,每人给了十几耳光,一脚踹飞。追着暮浅月去了。
冷清的街道上,早己没了暮浅月的身影。
镇上太多的背街小巷,跟本没法追踪。
中年大叔让一名年轻人向上面汇报,在德卡镇上发现暮浅月的事。请求增派人手过来搜查。自己带着一个人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镇子外围,奥塞尔的士兵和抵抗者正在激烈的交战。
奥塞尔步兵营的抵达,虽然将抵抗者赶进了镇子里。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抵抗者赶来增援,战况越发的激烈。
双方伤亡惨重。但是奥塞尔的士兵还是没有能攻进镇子。
战况传到裴蓝救国联盟的高层耳中,高层们迅速开会讨论。决定将德卡镇上的几支抵抗力量整合到一起,共同抵抗奥塞尔的军队。
在天亮之前,将存放在德卡镇及周边的武器、物资赶紧转运出去。
以抵抗组织的力量,是不守不住德卡镇的。所以,所有的事情必须在天亮之前办完。
暮浅月在德卡镇的情报转到了裴蓝救国联盟会议桌上,几乎没有人相信这个情报是真的。认为是发现者看错了。裴蓝总督、军方少将艾伊娜的救命恩人、身边的红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德卡镇?
不过,为了释疑,还是安排了一支三十多人的小队在德卡镇上进行搜查。
万一真是的呢?
一家亮着灯的小旅馆。
门虚掩着,老板睡在吧台里。
暮浅月推用手推了一下门,门竟然开了。心里不禁欣喜若狂。
终于有个落角的地方了。
“老板,还有空房吗?”
老板从沙发上爬起来,露出慵懒的脸:“这兵荒马乱的,你应该问我,我这旅馆有客人吗?漂亮小姐,你要住店吗?”
“是的。请问有安静的房间吗?最好临街的,靠走廊里面的。”
老板拿出一把钥匙递过去:“有。我这旅馆安静得狠。根本没住几个人。207,走廊最里间。干净整洁,有浴室。保证一觉睡到天亮。最适合你这种漂亮的小姐居住了。价格有点贵,50一宿。”
“好的。”暮浅月从钱包里拿出钱,递给老板,拿了钥匙就上楼了。
老板乐不可支的收了钱,高高兴兴的躺下了。这间房平时只要三十。
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爽快。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房门反锁,书桌,椅子都被他拖过来堵住了房门。要不是衣柜太重,他连衣柜也得拖到门后面。
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缩在床头,坐等天亮。不敢睡,生怕再会发生什么。天亮了,他就雇辆马车回查顿庄园。
镇外的枪枪声似乎越来越近,暮浅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个诡异的夜太像一场噩梦。
死里逃生,惊魂难定。他像一只风雨里瑟瑟发抖的猫,觉得四面都是危险,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胡思乱想之间,竟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