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从小没爹没娘,现在连婆婆也没了。还好有我师父,不然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穆楚儿见机连忙悲戚的说着,他与江寒只认识了一天,哪里会这么快就把江寒当做亲人。此时只是接着话茬一边是为了在楚公面前装可怜一边也是为了讨好江寒罢了。
“你放心,只要有师父在必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是你从此要懂得修身养性,不可整日贪图玩乐不务正业。”江寒一脸正色的说着:“我看你虽然天资聪敏,可是骨子里有一种顽劣痞气,你要早些改了才好。”
“是,徒儿知道了。”穆楚儿慌忙恭恭敬敬的说着。穆楚儿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叫苦,他本以为离了回春堡没有了司晨管他他就可以逍遥快活了,想不到此时又多出个江寒比司晨更啰嗦,心想这个师父认的真是失策。
“哈哈哈,我看令徒并非那种玩世不恭之辈,你也不用太担心。”楚公在一旁笑着说到:“年轻人难免贪玩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把握好一个度就行,我认为管的太严也不好。”
“嗯,既然楚公都这么说了。楚儿,你要自己把握好这个‘度’啊。”江寒也笑着答应着,江寒本来还担心穆楚儿身上的痞气会令楚公讨厌。此时看到楚公似乎还是蛮喜欢自己的这个徒弟的,看来之前是自己多虑了。
“天象变,神州乱。蛇生四翼卧君侧,三年化作蓬头鬼。”众人正说话间,忽然传来街上小儿的童谣。众人都十分诧异,他们在这深宅大院中如何外边街上的声音竟然能听的如此清晰。
“来人,去看一下外边是哪里的小儿唱此儿歌?”楚公慌忙叫下人出去查看。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下人匆匆跑了进来。
“回老爷,是外边街上一群小儿不知为何夜里在街边唱这首童谣。小人问他们,他们说是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到的。等他们领着小人去看的时候,那块石头上并没有半个字在上边。众小儿已经被小人扣下了,请老爷发落。”那个下人一边喘着气一边一口气把这些话禀报了上来,穆楚儿心想这做下人也是怪不容易的时不时就要回这么大一串话。
“几个小儿也并没什么大碍,让他们父母领回去严加管教,切不可再在深夜跑到街上胡闹。”楚公说完,那下人答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江少侠觉得此事是和预兆?”楚公虽然不愿为难那些无辜的小儿,可是这件事确实蹊跷忙皱着眉询问江寒的看法。
“恕在下直言。”江寒表情也十分严肃:“这小儿的童谣被叫做无端之言,并无源头可循。往往是上天为了警惕世人才传出的,这几句话在我听来恐非吉兆。”
“怎么说?”楚公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了。
“我记得前些日子有钦天监上奏说天象异变,前两句正应了钦天监的话,天象异变恐怕预料着天下大乱。”江寒说到这顿了顿:“后边说蛇卧君侧恐怕是祸起萧墙,这乱像应该是自内而外。至于化作蓬头鬼,当今皇族为彭姓,这最后一句应为皇室灭亡大凶之兆。”
“少侠虽然分析的有理,可是如今太平盛世海内归一。这祸患究竟是因何而起?我大齐现如今如此强盛,又怎么会在短短三年之内亡了?”楚公显然无法相信江寒的话。
“俗话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这盛极必衰的道理我想楚公应该是清楚的。”江寒虽然这么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是十分诧异的,怎么这如日中天的大齐国为何会突然频频出现异兆:“至于此事现如今还看不出端倪,等时候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天道不可逆,楚公还是早做准备为是。”
“哎......”楚公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可以看着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想不到只过了短短十三载......”楚公低头哀痛了许久,江寒和穆楚儿都不敢随便说话。
楚公此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些往事,如果大齐国真的如此短命那他当年放弃的那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十三年来忍受心中痛苦愧疚的折磨又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老泪纵横......
“今日有些晚了,我派人送你二位回去吧。”沉默了很久楚公先开口了:“集市赌场那件事还是最为要紧的,劳烦少侠多多上心。”两人走之前楚公突然嘱咐着。
“是,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江寒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了,穆楚儿鞠了个躬也紧随着江寒向院外走去。
两人乘了两顶娇子向大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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