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肉搏吗?啊呸!才不是硬盘深处的那种男女肉搏呢,而是双方近身格斗,赤手亦或者是用短武器对干,一拳糊你脸上就能让你血肉模糊的那种。
原本我是想和这个家伙玩玩肉搏的,谁知道那家伙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明明就是个怪物,非要装什么人类,于是为了公平与正义,我毫不犹豫地掏出了我的屠龙宝刀,准备唰唰唰的解决掉这个套路颇深的杀人魔,结果这家伙居然又玩赖,就地取材,搞出一把倚天剑来。
我靠,哪家的熊孩子把那些西洋剑挂着墙上当装饰的,还尼玛那么结实!
于是,一场男男肉搏战,硬生生地变成了白刃战。
*
晃眼的刀光在教堂之内四溅,体型变得越来越大的杀人魔在教堂之内就像蓝翔的挖掘机,走哪哪是坑,好好的地板全被他踏裂了,漆红的长椅也被劈得七零八落,一地的碎渣渣。
而我靠着自身的灵动与剑术之上的高超技巧,在地形复杂的教堂之内上演了一场猫捉老鼠,当然,老鼠是我……
一道凛冽的枪影从顶上滑落,我头皮一麻,一个地打滚躲了过去,就在我躲过去的下一刻,轰隆一声巨响,又是一块被砸坏的地板。
杀人魔看了一眼手中的断枪,随意一丢,随手就捡起了一根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的铁条,迈着大步子,冲杀了过来。
救命啊……
哭嚎着,我又开始了亡命逃脱。
这到底是家什么教堂啊,天晓得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铁器,简直一武器库啊!我剑术不差,最起码比起那些花架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乱拳打死老师傅啊!特别是当对方是一个比你高、比你壮、还比你力气大的怪物。
连忙逃到了二楼的走廊,回头一望,那家伙居然没有再追上来,再一看,那个杀人魔居然还在一楼的长椅堆里面,他弯着腰从地上好像捡起了什么,继而转头对我展示了一下他手里面的东西。
是坠子……
“拿出你的真本事,不然的话,我可是要将这件东西捏碎的哦。”
我心里面一沉,收齐了自己懒散的模样,脸色阴沉得可怕。
“很好哦,就是这样的表情哦!”
杀人魔异常高兴,还颇为故意地荡了荡那条坠子。
“放下那条坠子,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银色的双瞳死死地盯着杀人魔,然而,他丝毫不惧,反而大笑起来。
“这种话你到底要说多少遍啊!来啊!来杀我啊!来啊!我渴望着那种被捅的痛苦,那种鲜血!来啊!”
杀人魔像个疯魔一般的狂吼着。
可以哦……你真的激怒了我呢……真的很好哦!
魔力激活!
一道回路——开启!
二道回路——开启!
三道回路——开启!
地面在颤抖,狂涌的魔力从空气之中溢散开来,银瞳之内的光芒越甚。
“来啊!不要告诉我调查官都是假把式!来啊!这里!心脏这里等待着你的贯穿啊!”
杀人魔疯狂地叫嚣着,开启了三道魔法回路的我蓦然抬头。
“如你所愿!”
那一刻,我动了,重新点亮体内的魔法回路的我直接从二楼直接跃下,带着盛怒与杀意一刀斩下。
我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但是要动那条坠子,不行!绝对不行!
轰隆一声巨响。
杀人魔整个人身子一沉,压碎了地面,蜘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裂开。
“……怎……怎么可能!”
杀人魔瞪大了血红色的双眼,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被追得像个丧家之犬的我怎么可能突然间爆发出这样大的威势。
我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死人一般,手中的唐刀开始高速飞舞起来。
魔力从体内涌出,犹如幽蓝色的火焰一般涌上了唐刀的刀身,双臂的肌肉暴涨,手中下了死力气,不断的飞舞着手中的唐刀。
比力气我并不能胜过眼前的杀人魔,除非我开启五道以上的魔法回路,不过现在明显没有那个时间了,所以速度成为了我唯一的胜算。
“那么……让你尝一尝IBF前调查官的怒火吧!”
“哈——”
魔力在瞬间爆发开来,手中的唐刀在杀人魔的视线之中失去了视线,空气之中留下的只有晃眼的刀影。
靠着瞬间的高速剑技,我一步步压死了杀人魔进攻的步伐,让他连连后退。
吼——
道道如小刀割肉般的伤痕出现在杀人魔铁青的肌肤之上,他狂吼一声,用着粗壮的手臂居然直接去硬抗我的唐刀。
噗呲——
一道血线溅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唐刀也深深地砍进了杀人魔粗壮的手臂之中,砍伤了他,同时他也限制住了我的唐刀。
杀人魔鬼叫一声,另一只手上的铁条直直地刺向了我的腹部。
原本我还打算后撤一步,但是我立即注意到了我砍的那只手的手心便是我的坠子,当时我也杀红了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头再用劲,不管不顾,先把那条手剁了,把坠子拿回来了再说。
暴喝一声,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炸起了,我整个人身子往下一压,直接将杀人魔的手给剁了下来,而同时一把铁条刺穿了我的小腹。
“滚——”
腹中剧痛无比,尽管自己在那一刻移动了自己的位置,没有让他戳到重要的器官,不过被人贯穿了腹部可不算什么好事。
松开握刀的一只手,我一把抓住了剁下来的断臂,再提一口气,将魔力凝聚在腿部,一脚猛踹在杀人魔的小腹之上,硬生生地给他踹飞了。
轰隆一声。
这一次长椅真的就像是泡沫板一样被杀人魔狂涨的体型给压碎了,而同时,我小腹之上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强忍着剧痛,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的我把心一横,一把抽出了贯穿身子的铁条。
吱——
一个身形不稳,我连退好几步,连忙扶着一条长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被人捅的感觉……真的很疼呢。
顾不上其他的,靠着长椅,我连忙取出了被握住掌心的坠子,用着和着鲜血且颤抖着的手紧握着,面无人色的我抬起头,看向站起来的杀人魔。
“呵——”
杀人魔发出沉闷且沙哑的音节。
“咯咯咯……被人砍断了手可是真的很疼呢!”
“切——别说得我的小腹没有人捅一样呢!”
稍微交流了一下被人砍后的感觉之后,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一个坠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杀人魔捡起地上的碎布,临时包扎起了断臂的伤口,而我也同时在依靠体内的三道魔法回路来暂缓自己小腹流血的伤势。
“你说呢?就像是你那条方巾一样,不!比你那条方巾更加重要!我可不像你这种悲剧式人物,到了死也只能暗恋别人呢!”
“咯咯咯,那么这么说你比我还要悲惨了哦,那个坠子的主人已经死了吧,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阴阳相隔,她痛苦着,你也在痛苦着,这可是双倍的痛苦啊!比起我单方面的痛苦,好像要感觉悲惨哦!”
我刺激着他,想找出等他情绪激动的时候露出的破绽,而他何等不是在刺激着我呢!
真是的,怎么发展到比惨的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