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河边慌张安抚河里的东西。
“阿腾你最近是怎么了,冷静,刚才来了很多警察,不要被发现。”
但水里的东西没有停歇的意思,河中水浪翻腾,怪物暴虐的发泄愤怒。
老人无可奈何,苦恼如何掩饰动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住他:“桥原平,原来你没死。”
老人转头,看见迎面走来的三十多岁模样的苦瓜脸博士。
“宇千刀......”桥原平诧异得说不出话,“你......为什么你,还这么年轻!”
激动地还有水里的东西,河面震荡,引而不发。
千刀博士没有在意老人的话,而是淡然的注视着水面,普通人根本看不到水里的东西,而他似乎能看清。
很快他得出结论:“那东西也没死,还能保持些许理智,不错,可以做我的实验素材。”
老人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对方扔过去:“你给我滚!宇千刀!现在山里还有其他人,你要是搞出大动静必然会被觉察,那时候你的行踪就会暴露。”
老人知道宇千刀在朱雀国是被通缉的角色。
“不行,”苦瓜脸轻松躲开飞来的石头,依旧一副对一切事物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看在曾经是同僚的情分上,我给你自然老死的机会,不要阻止我。”
说着千刀博士向着河流的方向做出托举动作,水浪翻腾,一颗巨大的水球慢慢浮起即将离开水面,而水球的中心有个看不清的东西在挣扎。
一切尽在掌握,千刀博士转身离开,老人无能为力,只能拿石头不停输出。
同时那水球里也伸出一只长长的触手,洞穿了千刀博士的心脏。
“呃!”没有过多的挣扎,千刀博士应声倒地。
随着千刀博士的死亡,水球也重新落入河中,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那根触手没有立即缩回,而是将千刀博士的尸体一同卷入水中。
待涟漪趋平,水面也恢复寂静,老人很快回过神,开始清理现场。
远处的一个山头,钟秋和方玉一人一个望远镜观看着这一幕,在此之前他已经把其他人都支开没有跑去河边送命。
方玉庆幸的说:“幸好听你的没有过去。”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他不是一意孤行的人,而且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他可不会傻傻的跑过去凑热闹,远远的吃瓜多好。
“热闹看完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一阵眩晕感袭来,是蛊虫又在吸血,“回去了。”
这次行动没有一点收获,唯一能猜测的只有45号的死和那个被触手扎得透心凉的男人有关。
“话说水里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猛。”
“谁知道呢?”钟秋耸肩,猜测是成精者走火入魔之类的,反正他对此没有兴趣。
两人走下山头来到水泥路上,赵帆正停着车在路边等着他们,其他人在处理45号的事情。
“钟秋,你知道45号是谁杀的吗?”见两人过来,赵帆问。
“不知道。”对方捋了捋头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要找人帮忙了。”
这在意料之中,赵帆并不失望:“我送你们出去吧。”
方玉开门坐上后座:“谢谢帆哥。”
钟秋同样走到副驾驶开门,只是有些不对,车门打开了,但是里面的样子不对。
很不对,这是个黑暗的房间,一个正方体,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一个颜色,没有装饰也没窗户,中间一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对着他勾手。
赵帆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钟秋打开车门后不上车:“钟秋?”
钟秋没有回应,他凝视着房间那个人。
他看清对方是一头绿毛的白狐狸,绿毛咧开嘴笑:
“想知道45号这么死的吗?”
被白狐狸发现自己踪迹的钟秋板着脸:“你想怎样。”
白狐狸勾了勾手:“进来。”
“不想,滚。”
他毫不犹豫的把门关上,走到后车位开门,留下一脸懵的赵帆。
结果打开后车位的门后又看见了那个小黑屋和绿毛白狐狸:
“想知道你为什么变成女人吗?”
“不想!滚。”
钟秋这回重重的关上门,刚买车的方玉听着这关门声莫名心疼,赵帆毫无感觉,这警车是公车,又不是自己的不心疼。
方玉看出端倪:“有异能者在对付你?”
“是,”他黑着脸说,“我就不信了,赵帆把后备箱的锁打开!”
“啊?哦。”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赵帆还是照做了。
“咔!”
打开后备箱,钟秋满脸黑线,伸手拿出手枪对着后备箱一顿输出。
“砰砰砰砰!”
方玉被身后不停的枪声吓得后脑发凉不敢再待在车上,开门下了车,赵帆也是拉上手刹后也下车拿出手枪。
此时钟秋已经把子弹打完,方玉凑近想看看后备箱有什么却被他阻止:“不要看他。”
小黑屋里,白狐狸的椅子被打出了好几个窟窿,但他本人却没有事,子弹透过了他。
“想知道信使是谁吗?”
“不想,给老子滚!”
钟秋重重的关上后备箱,白狐狸不像是好东西且说过要报复,他又刚好被蛊虫吸了血,现在弱得很,真要按对方说的做岂不是羊入虎口。
“赵帆有没有手雷。”
赵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手雷!其他的也行,炸死他!”他加重了“炸”字,显然是不太高兴。
“今天申请的装备提升还没有批下来,现在只有一个闪光弹。”说着他拿出一个闪光弹。
“可以。”钟秋接过沉甸甸的东西,让赵帆打开后车门,一旦看见白狐狸他会毫不犹豫的扔进去亮瞎他的狐狸眼。
赵帆则担心钟秋把整辆警车给炸了回去无法交差。
或许是知道了钟秋的打算,赵帆打开车门后没有再看见白狐狸。
“算他识相,居然敢在我面前装高人。”他把闪光弹还给赵帆后上车。
下山的路上,一些人看见前方的路上一个老人在前面走着,赵帆停车询问:“老人家,这里封山,为什么你能进来?”
老人不慌不忙:“我进来祭河神。”
赵帆不相信这个说辞,想要继续质问却被钟秋提前打断。
“这是附近村民和政府商量好的,每年派一个人进山供奉河神。”
虽然不是今天。
老人注意到车后坐的是钟秋。
“原来是这样。”既然钟秋都帮老人解释了,赵帆也不再过问,而是带上老人下山。
老人爬上车子后看了看钟秋,又看看赵帆,最后把目光放在车内后视镜中自己那花白的头发:
“年轻人我有一个故事,你们愿意听一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