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主人问你，你是谁？”
“我……我是……是谁？”
曦月依旧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身体在不停的痉挛，双眼虽然没有在翻白，但也是空洞无神。
“呵，我的小女仆看来还不是很听话啊。”
墨依白再次催动了契约，让原本失神的曦月再度攀上了山巅，瞧见了那美妙的景色。
她的身体颤抖得愈发频繁和剧烈，但也仅此而已，这让墨依白的凤眉皱了皱。
按照她的预想，正常人若是在短时间内连续遭受自己的主仆契约所附带的惩罚，根本不会像现在的曦月一样只是抽搐身体，神志不清。
应该还会因为身体的应激反应而口吐白沫，浑身的体液失调才对啊……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体素质很强大或者说是那神秘的法则气息？
而倒在地上的曦月感觉自己像是再一次攀上山巅之后又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浑身痛的快要散架一样，神志也愈发不清醒。
“你是谁？”
墨依白再次问着曦月。
“我是……我是曦月……”
“不，不对不对，还漏了东西。”
“我是曦月，没……没错……”
“你首先是黑曼虫后墨依白的贴身女仆，然后才是曦月，明白么？”
“女……女仆？不，我不是……”
曦月的心神逐渐恢复过来，她似乎对这个东西特别的抗拒。
她此时脑海中隐隐约约闪烁着那一个金发龙娘的身影。
“我，名为曦月……”
墨依白心中一咯噔，看似迷糊而柔弱的曦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外露了一丝王霸之气？
虽然很微弱，但她依旧能够感受得到。
这曦月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要离开……离开这里。”
只要能够找到心里所指引的那个人，自己才能安心……
虽然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但曦月极力催动着自己的身体，挣扎的想要站起来，离开墨依白。
“不不不，我可不允许你离开主人身边。”
墨依白再度催动了契约，想要看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三次被契约所惩罚的曦月会变成什么模样。
会像之前那样一副攀登了极乐后缓了过来变得空洞无神呢？
还是会一下子因为感受到了极其美妙的快乐而死掉呢？
但出乎墨依白意料的是，她所想的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在曦月身上出现。
曦月就仿佛没有被契约所惩罚一样，终究还是咧手咧脚的爬了起来，背对着墨依白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
见契约不生效，墨依白只能微微的呵斥了一声，释放出些许威压让曦月定在了原地。
“为什么不愿意当我的贴身女仆？我可是黑曼虫后啊！”
墨依白想要依靠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对曦月软硬兼施。
说白了，黑曼虫后的贴身女仆是多少人想要当的啊，毕竟这贴身女仆可是象征着黑曼虫后的面子，出门在外谁会因为你是女仆而小觑你？
而且黑曼虫后的很多资源都会或多或少的赐予贴身女仆的，更为重要的是，成为一方大人物的贴身女仆能够增长很多见识。
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很多东西和宝贵的见识在地位没有到达一定层次的时候是接触不到的。
而像成为了黑曼虫后的女仆的话，是能够有机会接触到天大的机缘的。
所以明明好处那么多，凭什么你曦月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胆敢拒绝自己？
“我……不知道！”
被墨依白强盛的威压定在原地的曦月咬着牙抵抗着巨大的压力。
“我只是，不想要……向任何人弯腰屈膝！”
墨依白没有看见，曦月那原本棕黑色的瞳孔散发出微弱的金光。
而她的眼前，似乎见到了一条金色的五爪金龙腾猛然飞至云霄，其身后还飘散着七彩的光晕与烟火。
这是龙！
它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它在让自己顽强而坚定的站立起来，不向那个试图奴化自己的墨依白屈服！
自己应该亮起利爪将一切想要控制自己的歹徒撕裂！
曦月还看到了很多东西，包括了那一幅幅熟悉的脸庞，听到了以往那些人儿亲切而又有个性的呼唤，特别是那道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嗓音。
我，想起来了！
我是亘古唯一的……
“轰隆隆！”
天空平白无故的响起了一声惊雷，不知道为何，随着那一声惊雷之后，曦月眼底里的微弱金光竟直接消弭，瞳孔恢复了那棕黑色的模样。
“砰！”
曦月重重的跪倒在地，没有了之前的倔犟以及心头的那一股傲气。
就连原本有生气的眼神也归于平静，或者说是麻木。
“怎么回事？”
墨依白不解曦月为什么一下子又屈服于自己，明明上一刻还是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副能让自己心跳加速、感到眼前的曦月是一条深潜巨渊而即将腾飞，向世人展示她的锋芒的巨龙一样。
怎么刚刚天空响起了莫名其妙的一声雷鸣之后曦月又突然萎了下去，又再次落入自己掌控之中呢？
这天与曦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身上那么浓郁的法则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墨依白发现，随着刚刚的那一声惊雷，曦月身上的法则气息又变得比先前更为浓郁了。
疑惑着的墨依白又暗自催动了契约，看看是否会像第三次一样失效。
“啊～”
“哼～嗯～”
曦月全身抽搐颤抖着，就连跪姿也保持不住，直接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双眼一如之前第一次和第二次一样翻白，而且还在流着舍利子傻笑着……
这才是曦月真正被玩坏了的样子吧？
但墨依白的神色没有得到一点舒缓，她抬头看着房顶，一双眸子似乎看穿了琉璃瓦所建成的天花板，灵识直冲云霄而去，但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实际上并不是云霄之上没有人，而是因为墨依白在某个冷淡少女面前还不够看。
那少女遥遥看了一眼北方，樱桃小嘴嘟嘟念着。
“独孤殇竟然光明正大的背叛了那位神明。呵，小龙娘，你可不能在这个时间段，特别是在墨依白面前醒悟了，真怕你一气之下释放天性，直接手撕了墨依白，与东方陌交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