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诺拉的自述

作者:兮汐26 更新时间:2023/7/22 0:24:29 字数:2017

在幽兰学院学习那都已经是后话了,还是说说在我人生中最为黑暗的那段吧。我的故事就由这里正式开始回忆吧。

老鼠的尸体在地上逐渐变得冰冷,在片刻休息后,向着贫民窟内走去,那是一条被垃圾布满的路,路边的垃圾早已堆积成山,眼看堆积的高度基本上都超过了一米,遍地都是。

还未踏上这条路,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不远处还能看到有几个贫民在路边的垃圾堆中翻来翻来去,有男有女。他们的衣服很脏,头发都很短,面容也还算精神,彼此之间还有说有笑。

“嘿,杰克,找到多少个了?”走近以后,我听到他们彼此的交流。

“没有多少,只有一些。”被叫杰克的人说道。

“我也找到了一些,但一些是多少,你这不如不说。”

“多少要怎么说,这有不是按数算的,人家看的是多重,明白吗?巴洛。”

“瞧你这,我真应该用袜子熏烂你的鼻子。”那个叫巴洛回道。

我注意到他们身旁都放着一个麻布袋子,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的硬块和一些锈红色的硬块。

随着我的走近,他们注意到了我。

“嘿,小朋友,你也来找宝?”那个叫巴洛的人在注意到我后大声问道。

巴洛只单单看衣服很脏,但从整个外貌上看起来却较为整洁,周围与他一同拾荒其他的几个人也是如此。

我摇了摇头,手指了指着他们身边麻袋里的东西,“这是宝贝吗?”

“铁,废铁,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从外面来的吧,基本上只有外边的人才会从那边过来。”巴洛低着头说道,手里的活没有停下,“这里边有个叫维托的家伙,他要这些东西,用这个我们可以换点钱。”

“巴洛,看看这是什么,一罐只用过一点点的辣酱,今晚加餐了。”杰克举起手中的罐子挥了挥。

巴洛抬头看了看,“真是走运,不过我不稀罕你这玩意。”

“吃这个会闹肚子的吧,不会出问题吗?”我问道。

“有时会闹肚子,有时不会,全凭天意,只有城里老爷才会在意这些,他好着呢,不用担心。”说罢,他从口袋里拿出用破纸包着的几个棕褐色小块,“糖,要吗?”

我摇了摇头。

他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回去吧,离这儿远点,我看得出来,你不是这的人,回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下次别偷跑出来了,很危险,成为商品就不好了,像你这样的可是好货。我不会这样做的,毕竟没人在乎我的死活,但总会有人这样。”

“谢谢。”我向他点头道谢,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小娃子不听劝啊,算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巴洛摇了摇头。

“怎么了,你干这个活?”杰克带着笑意大声说道。

“我看你才想干,好好翻你的垃圾去。”

“我可不想干,那些老爷会不会给都不知道,没准我自己都搭进去了,要是运气差点,没准就没了,那些老爷才不会在意我如何,他们只管自己好玩。”杰克说道。

“那还不好好闭上你的嘴,或许你真不知道那破皮鞋的滋味如何。”

“我觉得我应该让你尝尝你话中的破皮鞋的滋味。”

他们打趣的声音很大,那有说有笑的模样与垃圾满满的贫民窟格格不入。

顺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已经可以看到几个遍布的零零碎碎的小房子,占地只有二至四平方米,很多都是用稻草做的,房子也有用木头搭建的部分,从外部可以看得到,那些稻草早已脏得发黑,房屋很多处还有用废弃木料填补多次的痕迹。

有些房子旁边有放着用是一些废石料围成的灶台,姑且称之为灶台吧,实际上就只是刨个坑然后用石头围成的小土坑,那些石头被烧的乌黑,土坑中也还留着上一次焚烧产生的灰烬。

“你好,这些水是用来做什么的?洗衣服的吗?”我来到一个小房屋前,对站在小房子旁的衣架子上晾衣服的妇女问道。

我的手指向旁边的几个破木桶里的水,那些木桶中,都放有一块较大的羊皮纸。那些木桶里的水并不干净,有些浑浊,水整体是呈淡淡的黄色。

“那是要喝的水。”妇女的语气很平淡。

“那些桶里的羊皮纸……”

“用来吸水中的脏东西的。”不等我问完,妇女便回答了我,“你渴了吗?可以自己去喝一点,这些水够我喝几天了。”

“谢谢。”说罢我将手伸进桶里,往嘴边送去,捧着一把水,表情上没有任何的嫌弃,不过我并没有真的喝这些水,实际上我的手上除了一些水珠以外,并没有捧起一点水。

这么做只是为了掩饰我从刚来贫民窟的事实,如果只是问了却不做出任何动作,很容易遭人怀疑,虽然我此前没有接触过贫民窟,但也能猜到,这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询问这些最基本的问题。

我接着用手指了指旁边那所谓的“灶台”。

“听外边找宝的人说,昨天有人运气好抓到了两只老鼠,美美的吃了一顿,我昨天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也有和他们吃吗?”

“他们当然不会让你知道,没有人会将这种事告诉别人,都怕被抢,要是你知道了,那么他们一定已经吃完了,我也没吃,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只能和往常一样吃点豆子饱肚。”

“是这样吗。”我将说话的语气逐渐变得失落,“我已经不渴了,该走了。”

“嗯,晚上注意早点回房屋。”妇女随口说道。

继续往贫民窟的深处走去,越来越多的小房子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些小房子开始呈片出现,一条简陋的排水渠设在那些房屋的边上,污水从不远处的垃圾堆中流出,水质乌黑,还有一层油膜附在表面,散发出恶臭。

往里走人也越发多了起来,已经全然不再是贫民窟外边的那般景象,从步入深处那一刻起,才越发明白底层社会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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