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尔用盾牌护住身体,他身上的雷光与缠绕的风也逐渐平息。而村民见逆尔没有继续攻击,随后张嘴说道:“他是罪人,是罪人!”
其余村名也纷纷围了上来。
而逆尔却根本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只能举着盾牌,慢慢的往后退,同时将持剑的手臂伸展开,警告对方不要接近,做出了防御姿态。
而有几个村民也拿起了草叉,镰刀,与逆尔对峙起来。
逆尔逐渐靠墙,而就在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声:“住手!!“
村民门听到声音,立刻听下了手中的动作。而祭司则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逆尔见状也没放松警惕,反而是握紧了盾牌。
祭司看了眼逆尔,说了一句话,然而逆尔却听不懂。见逆尔,没什么反应,祭司便用通用语问道:“你从哪里来?“
逆尔愣了下,回答道:“佛尔斯特的教区。”
而祭司又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逆尔沉默了大概三秒,再次回答道:“曾经是圣骑士。”
“圣骑士?”祭司微微皱起了眉头,毕竟原生教派的圣骑士也是与萨尔蒙斯特的王之亲卫一样,都是从最虔诚的信徒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祭司仔细看着逆尔,眼前的这个获罪的圣骑士,身上并没有什么与女神相关的信物。
于是,祭司试探性的问了句:“因何获罪?”
然而,逆尔这次却保持了沉默,只是扭过头。
“恶魔!恶魔!”自己愤怒的咆哮声在耳朵里回荡着。
森尔欺骗了她……她所向往的大神官,实际上是恶魔的血脉。但,此时的逆尔却又比任何人清楚,真正能被称得上是恶魔的,只有西格雷奥斯。
去德拉贡朝圣,他才明白,自己在乎的,不是女神,而是森尔,而是自己的家。
罪,那么逆尔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罪呢。是背叛,还是盲目?
最终,在无尽的沉默之中,祭司也大致明白,对方犯下的罪,恐怕要用自己的一生去赎清。
但,女神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用自己一生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悔改,以此赎罪。那就证明,他同样也有机会,获得救赎。
能否得到别人原谅并不重要,内心得到真正的救赎才是正道。而“原谅”与“救赎”往往绑定在一起。
任何人都有去寻求救赎的权利,哪怕是……
“西格雷奥斯,看看你的手吧。看看你自己吧。你的双眼被仇恨与愤怒的火焰点燃,你的痛苦与悲伤一直在燃烧着。因此,你的内心也剧痛无比。“
“放下它吧,放下他吧,我相信你曾经爱着自己与别人。你对诸神的仇恨扭曲了你原本的模样,西格雷奥斯啊,放下你的剑吧,你可以选择,去寻找你自己的生活。“
…………
“天真。“
一杯热乎乎茶放在桌子上,而祭司坐在逆尔对面,平静的说道:“请慢用。“
逆尔伸出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放在了桌子上。
祭司上下打量着逆尔,眉头微微皱了下。随后便舒展开。逆尔十分年轻,虽然不修边幅,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所有人都未见过的坚定。
而祭司也因此对逆尔多了几分好奇。如此坚定的人,信仰也一定虔诚。但是,却为什么犯下了罪呢?
然而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矿场的事情。如果军方发现了被哥布林占据的矿场,肯定会派兵剿灭。到时候招待那群哥布林的就是喷火器了。而且由于是私矿,外加被哥布林占据,军方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收走。如果逆尔能帮忙吧矿场夺回,就算军方后面要收走矿场,也得跟那些投资了矿场的老爷们谈下价格,起码有个交代。
“说来丢人,我们这个村子这几天一直都遭受哥布林们骚扰,至于今天……如果不是阁下挺身而出,恐怕村子就要遭灾了。“祭司说道
逆尔见状也看出了祭司的苦衷,问道:“那些哥布林在哪里?”
祭司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逆尔一点弯都不饶,直奔主题。
“矿场就在村子西北的位置,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到。”
“我知道了。“逆尔站起来,随后拿头盔,重新戴到头上,直径走出了屋子。很显然,他答应了。
没有报酬,没有好处。只是有人需要帮助,仅此而已。
祭司看着逆尔消失的远方,对方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面。不求报酬,不问危险,这便是圣骑士的准则之一。
想到这里,祭司心里也不由得对这个陌生的“罪人”产生出一丝有由衷的敬佩。
另一边,幽卡尔交了差,便继续带着富贵等人继续赶路。然而,这一趟的路途也没顺利多少,虽然法尔蒙斯特的战乱开始稳定了下来,但是依然荒凉危险。为了减少被袭击的风险,幽卡尔干脆露宿野外,绝对不去住店。
然而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以前幽卡尔完全就是一个人,露宿野外便是直接找个看着舒服的地方一趟就好了。可这次人很多,对于露宿地方,幽卡尔也得仔细挑选,比如要平坦,周围视野开阔,以及一条有七成安全的撤离路线,还要有人负责站岗放哨。
君心里多少有点抱怨,毕竟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为什么要躺在沙地上。富贵与余多真则没说什么,露宿野外他们不是没经历过,而为了回家,这点代价自然不算什么。
唯一真正抱怨的,只有阿基里斯了,原因也很简单
“为什么不能生火?”夜风扫过阿基里斯的脸,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幽卡尔回答道:“不能有光,一点光都不能有。”
“我感觉今晚会感冒。”阿基里斯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希望能让自己的身体暖和点,而幽卡尔说道:“往好处想,阿基里斯,至少你不用太担心野兽,前半晚老余还帮忙守夜。”
“而且,你要知道,在这种地方,人比任何野兽都要危险。”幽卡尔说完,便直径躺在沙地上,尾巴缠在腰上,耳朵紧紧的贴着地面。
“老余,两个小时后你就可以叫我了,我先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小息。”幽卡尔挥了挥手,而余多真点了一下头,随后便双手环抱,随后看向远方。
“算了,凑合一下吧。”君说着,便也不在乎衣服会不会干净了,躺在沙地上便睡去。而阿基里斯则是卷着身子,被冻的瑟瑟发抖。
余多真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月亮只有残缺的一小部分,月光十分暗淡。但再过几天,便快要过团圆节了。那时候的月亮,是又亮又圆。即便自己与父亲很难回到家乡过节,皇上也会摆下一桌月光宴,来犒劳百官。
就在余多真望着月亮的时候,一直跟踪幽卡尔的红发女孩,趁机悄悄的靠近……
只要能拿到那两把刀……再买个好价钱……拿自己以后就能买好多好多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