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帝皇,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命令无法执行,自己的欲望,抱负,得到满足。”
“胡小姐,你知道如果武林大会代表江南世家的那些人失败了,会怎么样吗?”
“实际上,那位夜明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朝廷的态度。即便不能赢,也要遏制世家大族与官僚集团的影响力向江湖进一步扩散。但是,如果若是输给了外人,会怎么样?那便是奇耻大辱。朝廷完全可以借此打压世家,并且大肆宣传,让民间的怒火也集中在他们身上。“
“但是,幽灵,你怎么那么肯定?“
“那,胡小姐,我想问你,抛开我们的立场,你觉得,我赢了,有什么好处吗?对于充斥着权力与政治利益的朝廷而言,他们又会损失什么?“
于此同时,鲤周南部,天色已经是傍晚。西格雷奥斯已经到了一出小城。西格雷奥斯抬头一看,城门不大,也不宽,能让马车通过,已是不易。城墙也不高,也就两米,不要说架梯子,但凡身手好点,就能直径翻上去。
西格雷奥斯走到城门口,随后掏了钱,准备过去,却被卫兵拦住。
“钱不够吗?”西格雷奥斯冷眼看了一下卫兵,而卫兵说道:“当然不够了,要知道,再过一段时间,皇后娘娘的寿辰就要到了。皇上有令,百姓要普天同庆,所以每人都要献上一份寿礼,向皇后娘娘表孝心!”
听到这里,西格雷奥斯也没多说什么,也懒得和那些官差废话,低下头,掏了掏腰包,正要拿银子。
却见一个人大摇大摆的晃着身子,腰间配着剑,身上穿着暗金色丝绸长衫,上绣有金钱花纹。直径无视了门卫,走了过去。
西格雷奥斯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低声问道:“那人为什么不用交税?”
卫兵一脸不耐烦的呵斥道:“关你什么事?你这人怕不是什么盗贼吧,啊?”
而西格雷奥斯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忽然感觉我跟老哥你有一面之缘,想请你去吃点好酒,不知如何?”
而那卫兵愣了一下,随后脸上便浮现出怒色,斥责道:“你是什么意思?耍……”
然而,更难听的话还未说出口,西格雷奥斯便将一个东西塞给了卫兵,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金豆子。
卫兵顿时傻眼,难以置信的拿起那金豆子,放嘴里咬了一下。是真的金子。
那卫兵愣住了,随后便开口痛痛快快的回答了西格雷奥斯刚才那个问题:“那是黄老爷的二儿子,康城黄二少爷。我们这儿的知府大人都不敢轻易得罪,更别提我这一小小的卫兵了。“
说到这里,那卫兵沉默了一小会儿,又说道:“唉,那个,大爷,刚刚是我太大声了,你不嫌弃的话……“
“我可以等你一会儿。”西格雷奥斯说道
“这,这……我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换岗,大爷您不会介意吧。”
西格雷奥斯看了一眼那卫兵,说不上壮实,皮肤黝黑,身上没一块肉是充实的。一看就是没好好吃过饭的模样。那眼神,加上刚才的神态,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条狐假虎威的恶犬罢了。
半个时辰之后,卫兵下了差,便带着西格雷奥斯进了城。一进城市,西格雷奥斯顿时有点傻眼,整个街道空无一人,道路也是不满裂纹,有些年久失修。西格雷奥斯环视四周,大多数店铺,房屋都门窗紧闭,而一些私塾,门关的严实不说,还上了锁。但是看那私塾的门面,也难以想明白那个贼会来光顾。
西格雷奥斯向问什么,而卫兵则说道:“这边请,大爷,到了地方,我们在慢慢说。“
西格雷奥斯见卫兵神色紧张,整个街道充满肃杀之气,便跟着卫兵,来到了一处酒楼前。
西格雷奥斯看着那酒楼,墙壁油漆早已经褪色,瓦片上也铺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酒楼的招牌也裂开了,上面的字都脱落了。
西格雷奥斯看向卫兵,而卫兵急忙打包票道:“大爷,您别嫌弃,别嫌弃。小的敢打包票,这是本城最好的酒楼。只是这几个月生意也着实不好,单里面还是有人的。”
“大爷,您这初来康城,小的也混过衙门,咱们这儿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您就记住啊,别乱说话,不然您遇到了麻烦,俺也得挨县太爷的板子。“
西格雷奥斯皱起了眉头,虽然周围却是满是肃杀之气,但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反倒是充斥着绝望,悲伤,压抑。整个镇子一片死气沉沉,就连月光也不曾光顾,比鬼城还要死寂。
卫兵敲了敲门,随后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透过门缝,西格雷奥斯看到了一张俊俏的脸。
“是我,马四啊,锦花小姐。”
那人开了门,却见西格雷奥斯一身杀气,身上那身蓑衣隐约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没事没事,这位大爷是路过的。“说着,那马四又比划了一番,比划完之后,有对西格雷奥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似乎是生怕他又乱说什么话。
进了酒楼,西格雷奥斯顿时眉头一皱,而卫兵马四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原来,酒店的房梁上面,正悬着一颗脑袋。人头已经腐烂,皮肉已经融在了一起,蛆虫在空洞的眼窝中慢慢蠕动。腐臭之中可以见骨。
酒楼里也没几个客人,都独自坐着,吃着简单的小菜,喝着劣质的酒水。
西格雷奥斯看着那颗人头,而卫兵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老板娘锦花。西格雷奥斯察觉到,那看人头的模样,是恐惧,是感叹,是窃喜。看那老板娘的眼神,是贪婪,是渴望,是畏惧。
“最好的酒菜……请这位。”西格雷奥斯说着,便又扔了一枚金豆子。
那金豆子在昏暗的酒楼里面闪烁着如太阳一般灿烂的光。然而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就连那老板娘也是行尸走肉似的,拿了钱,晃着身子,宛若孤魂野鬼一般,走进了后厨。
西格雷奥斯抬起头,看着酒楼。酒楼很大,但大多数桌椅都布满了灰尘与衰落的痕迹,蜘蛛网随处可见,衰败与破落难以掩盖。
而卫兵马四已经坐了下来。西格雷奥斯看了看酒楼的菜单,注意到价目表已经被全部涂抹,就连桌子上的账本也被墨水浸的一团黑。这般闹鬼似的场景,让西格雷奥斯想到了什么。
马四已经大了一壶上等的好酒,酒液清澈如水,对于连荤腥都是只有油水汤的马四而言,似乎死也值这笔酒钱了。
西格雷奥斯坐到马四的对面,问道:“能多给我讲一下,那黄老爷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