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赛场先是沉寂了一会,随后阵阵欢呼声传来。河大人此时也喊道:“黄三公子不幸今日身体抱恙,幽灵胜!”
幽卡尔收起了刀,转身离去。
而黄三公子也站起身,回头望了一眼幽卡尔,显然,这仇,他也记下了。幽卡尔也感觉到了黄三公子阴毒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但她也没在意,也懒得理会。
回到休息室,幽卡尔给自己灌了一口冰镇牛奶之后,给自己又切了半个火龙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不惬意。
而浮士德医生则将那个箱子打开,倒出了一大堆石头。曲闻讯走来,拿起一块石头,看了看,石头的材料十分普通,就是鲤周随随处可见的青石。只不过,石头一面十分平整,而且光滑,看起来是被人可以打磨过。
浮士德医生带上手套,打开箱子的隔层,接着又取出了两块用强力胶粘连好的石板,随后小心的放到桌子上。
而阿基里斯这边则拿起石块开始一一对照,随后将其慢慢拼凑起来。
仔细看着石板,石板多出都出现了焦黑,甚至还有融化过的痕迹。仔细看看,发现上有浮雕,壁画之类的痕迹。
“这是在哪里发现的?“曲开口问道
浮士德医生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在山的后面,有一处无人踏足的密林,离这里大概有几公里远。我们也是走野路发现的,那里的树都挂着粗绳,上面还挂着黄色的纸片。
曲一听就明白,那是一个用于镇压某物的大阵,于是便问道:“哪里还有什么?”
阿基里斯开口回答道:“还有很多长了青苔的铁链,与各种带毒的荆棘混在一起。以及一些雕刻着云的石柱子,不过也贴满了黄符。而且整个地形都是向下走,越往深处越热,而且还干旱无比,就连草也开始变得枯黄。
听到这里,曲便明白,浮士德和阿基里斯应该是无意中踏入了什么禁地。而阿基里斯此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递给了曲说道:“这是从那里揭下来的,贴的到处都是,我和浮士德看不懂,所以想要带回来给你看看。“
曲伸手接过黄纸,看了看,只见黄纸上写了一串文字,中间的“火“字被上方的”门“字死死封住。这张符写的十分讲究,墨水也漆黑无比,不见任何一点光。符纸传达的触感也十分冰凉,不见任何暖意。这是一张十分高级的封火符,结合阿基里斯的描述,显然那个地方应该镇压着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
帕拉此时也推开门,法尔芙拉就跟在他的身后。帕拉手里拿着块吃了一半的五仁月饼。法尔芙拉怀里也端着用竹筒盛着的酸梅汤。
帕拉见浮士德和曲正看着那桌上的石板,法尔芙拉也有些好奇,于是拉了一下帕拉的尾巴,牵着她来到了石板面前。
“离远一点,这些说不定是很珍贵的文物。“浮士德医生手里拿着小刷子,小心的清理石块。而帕拉则拿起其中一块碎石,放到鼻子边嗅了嗅,接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阿基里斯见状急忙从帕拉手里夺过石块,说道:”这不是吃的。“
而帕拉砸吧砸吧了嘴,随后用舌头舔了舔手腕,说道:“有股火烧过的味道……”
幽卡尔见朋友们都围在一起,于是也来了兴趣,她扶着椅子,站起来走上前问道:“你们再看什么?”
曲回答道:“石板啊,上面似乎还记录了一些东方的历史。”
“历史?”幽卡尔看着石板,她伸出手,轻轻抚摸,那石板随之传来温热的感觉,就如同从地心挖出来一般。那石板上似乎还留着不少黑色的残渣,细如尘埃,随着风无序的贴着石板飘动。
幽卡尔深处手指,那残渣随之融入了她漆黑的铠甲,脑中,也浮现出了几丝如风一般的低语,随后飘散,微弱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幽卡尔顿时意识到,这是灵魂……意识……在被某种东西摧残之后,留下的痕迹。就像是被大火熊熊燃烧之后,再也无法复原的灰烬一般。
法尔芙拉好奇的问道:“曲阿姨,石板上写着什么?”
曲用拂尘扫了扫上面的灰,回答道:“大多数地方都已经被烧毁的不成模样了,有些部分似乎还能念。”
随后,曲轻轻咳嗽了一声,问幽卡尔等人:“你们想听吗?“
而幽卡尔略显不耐烦的说道:“别卖关子了。“
“那我便讲了,这上面的是古东方文,比初始皇帝统一东方之后用的文字更加古老。自然,这记录的故事,也更加久远。”
“常樱之龙神偶然起意,决定往西方走走,看看那大漠的风光,也见见那可汗,如今是何种模样。然而却在中途偶然遇一伤痕累累的少年,头发乌黑,头生有歪曲羊角,瞳孔异色如黄绿,手持沾满血迹的镰刀。”
……
那少年并不惧我,他第一反应将我当成了敌人。和我缠斗,他并未有什么武艺在身,全是如野兽一般的反应与搏命而杀的决心,加上那一身伤痕,还有那无惧的眼神,想必早已经经历诸多撕杀。
我见与他有缘,又因自己年过不知少春秋,于是便起了收徒之意。
少年跪倒在草地上,他的手腕已经发麻,气喘吁吁,手中的镰状剑静静的躺在草地里,沾上了些许露水。
常樱抬起手,长剑随之化为水花,滴落到地上。她弯下腰,蹲下身子,对少年伸出了手,说道:“没事的,孩子,这里很安全。”
少年看着常樱,愣了一下,而常樱却只是淡然一笑,拉过少年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随后,常樱手中唤出自己的拂尘,轻轻在空中一扫,还未等少年反应过来,清白的云雾便在他们脚下聚集,少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了些许,随后云雾便将他们托了起来,将它们带上了天。
我问他来自那里,他却保持沉默,虽然眼神柔和了点,但还是对我抱有警惕。一个异乡人,能跨过大漠,一路来到这里,之中的凶险人心,早已经见过了一遍。不信任周围陌生的事物,也是自然。“
我将她带回了我的住处,还给他做了点东西吃。还记得当时是他羞涩的样子,明明只是一碗稻米饭,却是犹豫再三,看了我一会,才拿起勺子,狼吞虎咽的吞下肚。
曲读到此处,终于看见了一副相对完整的壁画。一位慈爱,美丽,生有龙角的女子静静的坐在蒲团上,案桌的对面,是她口中阐述的少年,端着空着的饭碗,正看着她。
下方,被火灼烧辨不清楚的文字上,只残留着一句话:“……我便呼他为“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