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作者:zom90 更新时间:2024/11/7 19:54:18 字数:2828

听的那一声金铁破碎,磷光撒撒,碎金闪烁。丘的拳头与西格雷奥斯铜头撞到一起,竟凭着怪力,将其打的粉碎。西格雷奥斯是一个踉跄,往后滚了好几部,这才站稳。却是觉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脑中江海翻,肚里天地倾。

丘是关节滴血,但他却是未在意,只是甩了甩,淡淡道:“既知结果,却愿前行,这也是一种修行。阿蒙,莫要在这般着相了。”

说罢,丘便收了剑,拂袖而去。而西格雷奥斯,是几番试着站起,却是混昏昏沉沉,竟又摔倒在地。

他输的彻底。

于此时,那辩经大会上是:“道法自然讲无为,兵法诡形无穷变。应当止戈调养息,是为征战平天下。侠客说那天下兼,人神鬼妖同平等。杂柔各取其精华,融会贯通讲太平。三寸舌搅是非乱,唇齿交错生因果。说那礼节仁义德。想那功名与利禄。口口急争生前名,人人暂忘身后事。求同存异大道简,却要高深晦涩难。我说那理千百句,他讲那道十万言。胡家仙人静心听,黄仙主人头轻点。见风龙神观颜色,鼓掌赞叹连带吹。霞客直觉头混胀,姓江道人心乱神。西伯虎仙直粗骂,双手堵耳护道心。凡夫俗子误妙音,这是那对迷了窍。有人急眼口骂粗,对人红眼乱拳打。似那猢狲怪怪叫,又如犬狗颠颠吠。闹剧连连真无奈,有才之士悄离去。忽听一人道真言,污言秽语皆平息。丘圣登台讲正道,君臣父子各有位。凡事发生先自省,仁义礼智是到位。君子应该身心修,不贪不争方太平。胡黄二仙直鼓掌,见风龙神夸圣贤。人人应当找自位,逾越不生是非无。众人顿时觉开悟,称赞夸奖皆不停。渤国官员姗姗迟,到说自家是太平。兵法不服冷哼去,道士摇头拂袖走。自此贤者圆满出,天下和平如日出。

那辩经大会,丘力压群雄,讲出了那父子君臣,三从四德,君子六艺。称之为人道也。胡仙点头,眯眼微笑道:“这番天下太平开创,全是丘圣之功也。”

黄仙也是趁势附和道:“这学说也的确是妙音,虽是不能成仙得道,却也是能超凡脱俗,为完人也。我这边派人抄录,传遍东方大地,也将其中一份,赠与常樱之龙神。

见风龙神道:“我也会差人将先生学说传给各国国君,为治国之本也。“

丘则是彬彬有礼,拱手道:“也是接先人之经验,结合常樱龙神之道,方得此学也。三位仙家是过誉,过誉也。丘是当之有愧。“

黄仙又客套道:“这般能取其精华,也是才也,应是当之无愧。“

西伯虎仙低下头,捋须沉思,似是明白了什么。而那江道人则是依然在细细咀嚼,想着丘是说的没错,若是人人自省,不惹是非,不为小利而去争抢,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做什么,遵守道义,这天下也自会太平。

霞左顾右盼,这才终于瞧见了西格雷奥斯,问道:“阿蒙,你去哪里了?“

西格雷奥斯没用回话,而是抬起头,望向那高台。胡沈万送了丘一块浓香松墨。黄貂则是一块金牌,内镶玉石,既是法器,也是信物,是仙家表示友好的证明。而见风龙神,则是赠送夜明珠一枚,香茶一袋。

丘是一一谢绝,仙家是再送,就这般三让三请之后,丘是谢了又谢,唤来随从,将礼带走。又各送奇珍草药一篮作为回礼。

西格雷奥斯看着,眼神不知是怒是怨,是喜是悲,是哀是恨。似那浑水漩涡,咬紧嘴唇,千言万语,皆由沉默道出。

西伯虎仙上前,问道:“心有不甘?是为名,还是为利?“

西格雷奥斯闭眼,道:“痴也。”

随后揉了揉头,叹息而去。

这般模样,何尝不让他想起儿时听那伊希瓦祭司步道,也诸是安分守己,本身守善,不行暴,不作恶,就可在死后跨过芦苇原,到哪安详平静之地去。

死便是死,何来来生?苦便是苦,何来前世?

一切因果悲剧,全是那操蛋的命。

江道人哼着歌,甩着拂尘,前面是花蝶空中舞,西格雷奥斯和霞在身后跟着。两旁麦子已经割了干净,麦秆也烧了,草木灰里透着一股热香,正慢慢化作春泥,待来年播种。

江道人是无忧无虑,一身轻快。西格雷奥斯脚似灌了铅,走的很慢,很沉。霞是止不住的催促,又觉得奇怪,自辩经大会上回来,西格雷奥斯就是一眼不发,像是失了魂。

“你在忧愁什么,阿蒙?”霞开口问道:“若丘的学说传遍天下,以安太平,不正是每个人乐于看到的吗?”

西格雷奥斯手背在后面,道:“表面太平而已,破戒容易,守戒难。下人是遵守,生怕惹出事端来。上面的人……除非是有利可图,否则是绝不会看一眼。”

江道人扭头,问道:“听你的意思,你是害怕那些老爷们嗤之以鼻?“

西格雷奥斯道:“非也,我倒是怕,它们以身作则,死死遵守。”

霞问道:“不是好事?”

“自不是好事,之后凡是卑劣下贱之事,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有了个挡箭牌,遮羞布。权利,权力。因力量,才有了权。而不是靠所谓道德。“

江道人笑曰:“你这话,倒是痴也。这道德,自是修行,约束其心,寻那境界,怎就成了无用之物?反倒是那蛮力为尊?“

西格雷奥斯回答道:“我们谈的是俗事,自然是要以俗论。猛兽共处,相安无事,知都有尖牙利爪。无那利爪,与案板肉又有何别?苛政如虎,还是他说的。我若想真要欺辱你,你说道德,我蛮夷也即可化解。民与官论道,就似那羊如虎口,被吃了,还是你的不对。”

霞又问道:“那有利爪又如何?反倒是不得安生,鸡飞狗跳。”

江道人说道:“论当下,也唯有此法。暂束人,换太平。”

西格雷奥斯闭眼,面露温色,道:“人心能被何物束缚?唯有断了脊梁,挖了膝盖,毁了心智,才能御之。这番道德说辞,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忽听后方锣鼓震天,三人回头看,只见旗幡招展,兵马齐行。前有力士扫尘泼水开路,后有兵丁簇拥着一红顶大轿。设轿夫八队,旁设仪仗,举“肃静”与“回避”大牌。那般排场,非一国大员才可比之。

三人很识相的让出了道,那队伍就这番张扬的从他们面前过去,那轿子过他们眼前时,轿中官员忽觉的无聊,便掀窗帘,探出头。顿时一惊。三人也是愣住,江道人身体前倾,伸出手,也顾不得仪态,直接伸出手指着。

原来那轿中人是王生。霞是不信,西格雷奥斯眉头皱起,那王生是头戴金边乌纱帽,身穿玄色外袍,大红正官做里,歪嘴一笑,道不尽得意之色。

那王生挥了挥手中的扇子,那折扇也是丝绸乌木制,上点名家山水。扇子一挥,同行的官兵便喊了一嗓子:“停轿!”

王生笑道:“三位怎在这路边如此落魄?”

那江道人骂道:“我把你这……”

话还未说完,王生是扇子一合,一指,道:“辱骂当朝相国,可是要杀头的。”

此话一出,江道人所有的话顿时都噎在嗓子里。

霞问道:“你是怎么当上大官的!?“

王生此时一朝得道,是好不得意,心里更是飘飘然,嘴也不把门,直说道:“此番大会,碧国国君见了我,知我是丘圣弟子,如那伯乐十分赏识,封我做了一国之相,现正要去就任,大展宏图。”

到此,王生又忍不住嘲弄一番:“哎,可惜,你们生性不良,不知那圣人之言,我舍身点化,你们还是无药可救也。寅将军,走吧。让士兵注意点,别让这些刁民靠前,哈哈哈!”

说罢,队伍便扬起沙尘,随着王生的得意的笑是愈来愈远。西格雷奥斯黑着脸,嘴角抽搐,随即运起雷法来。顿时那电光闪动,风紧且急。

那江道人见状,又是忙拦道:“哎呀!罢也罢也!何必这般徒增杀业?那国君愚不可及,这厮又是小人得志,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西格雷奥斯怒目看着那远方的的队伍,随后低头,一声不吭。但随后,他叹了口气,眉头舒展,道:“是啊,也罢,回家吃饭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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