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皮子怒骂道:“你这脚底长脓疮的狗东西!辱老子名声!造老子的谣!”
江道人见状,看了眼西格雷奥斯。西格雷奥斯也心里觉得着牛皮子倒还是有点胆色,眯起眼睛,拿出武器,道:“呵,若你不生事端,我又何必找上门来?你的了这般侮辱,既不知悔改,还敢报复,你就不怕……”
说到此处,西格雷奥斯的声音猛然凶戾了好几分,让周围的气压低的吓人。他身上的杀气沸腾,接着道:“……落了个惨死荒野的下场吗?“
霞顿时感觉到不对劲,咳嗽了一声。西格雷奥斯对霞挑了挑眉,告诉他自己有分寸。江道人此时喊道:“哎!算了!算了!何必呢?这位壮士,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那牛皮子一听,顿时火气更冲。西格雷奥斯道:“让路,我们就相安无事。
牛皮子咆哮一声,举起柴刀,疯了似的朝西格雷奥斯冲过去。西格雷奥斯没有动,而是抬起手,那牛皮子立刻僵再原地,皮下似有什么东西涌动。西格雷奥斯抬起手,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东西。江道人注意到,牛皮子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浑身是颤抖不止。他听到对方心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似乎是全身的血液都往那里倒灌一般。
西格雷奥斯松开手,牛皮子瞬间脱力,似一坨烂泥般摔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喘息着。
西格雷奥斯道:“这是最后的警告,不要再来纠缠我们。“
说着,西格雷奥斯便领着霞和江道人,从他身旁走过。江道人此时心里是松了一口气,估计是自己学艺不精,一时糊涂,算错了。
“算错了好,算错了好。“江道人心里是一阵欢喜,所有的担忧和疑虑全部打消,摇晃着尾巴,迈开轻快的步伐走在最前头。他想着再走快些,好吧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抛到脑后。
就在江道人这么想的时候,那地上的牛皮子已经缓了过来。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柴刀,又看向渐行渐远的二人一狗。
哎,正所谓,不怕人坏,就怕人蠢,更是怕人蠢得无可救药。把别人为数不多善意当成了畏惧,当成了看不起,好赖不分。有人说,天下真的会有这般蠢的人吗?不仅有,就好比那些个官僚士大夫,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问题,非要扯一个什么利益啊,分配啊,说要解决,又不肯放下自己那点蝇头小利。最后又一拍脑袋,想了个美名其曰“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后是笑话悲剧频出,活该落了个“肉食者鄙”的评价。
牛皮子将手中柴刀掷出,只听那冷沙沙的“嗖——”一声,转眼就飞到了江道人脑后。西格雷奥斯伸手一下抓住。江道人也是猛回头,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在眼前晃,吓得后腿了好几部。
霞急忙抽剑,那牛皮子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纵身跃起,直接朝西格雷奥斯的脑袋砸去。霞迅速闪身两剑,鲜血翻飞,剑影染红。
然而那牛皮子已是红了眼,石头一下狠狠的砸在西格雷奥斯的脑袋上,四分五裂。然而却没有想想中的脑浆飞溅,反倒是金铁无坚不摧的撞击之声。再看西格雷奥斯,头是金光连带七彩霞光泛起,是金刚不坏,反手一把抓住那牛皮子的脑袋,接着一下将他摁死在了地上。
西格雷奥斯是知道,这牛皮子不能留,这般小人,报复定然是从早到晚。想到这里,西格雷奥斯的手一撩,又将他抛至空中,随后握拳!
“噗呲——!”血雾如同烟花一般炸开,骨渣内脏四处飞溅,仅仅是一个瞬间,那牛皮子在空中直接炸开,化为一地碎肉,可谓是尸骨无存。
“天哪!!”江道人惊叫起来,直接一下跳起来,抓着西格雷奥斯的衣领质问道:“你杀了他干什么!?”
西格雷奥斯则是看了眼地上的碎肉,回答道:“不杀他,难道留着他找机会祸害我们吗?”
江道人说道:“可是,就算他……他……”
江道人落在地上,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碎肉。霞上前,说道:“为什么不能杀?这地方荒郊野外的,官府能不能找到不说,就算找到了,估计早就被路过的走兽舔干净了。“
江道人道:“这是作孽啊,是作杀孽啊。“
霞则忍不住争论道:“怎么作孽了?你也没看他差点杀了你!我们不仅仅给了他教训,在他上来寻仇的时候阿蒙也放过了一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西格雷奥斯是察觉江道人这般反常,是定有什么隐情,于是便问道:“你是在害怕什么吗?他背后难道有什么靠山或者邪祟?”
江道人急了,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给他面向的命运说了出来。霞听完后是大笑不止,觉的江道人定然是算错了,而西格雷奥斯却低下头,若有所思起来。
“好了,不可能的。阿蒙不是这样的人,我敢打包票。”说着,霞还不忘调侃几句,拉了拉西格雷奥斯的羊耳朵道:“不过他脾气是坏了点,而且性子有些倔。”
江道人摸了摸后脑勺,自我安慰了一句:“是啊,是啊,也许,可能是学艺不精,那里算错了。”
西格雷奥斯则是拍了拍江道人的肩膀道:“师傅之前嘱咐过你,莫要随便透露因果。选择决定未来,但更重要的再于,事在人为,不对吗?”
江道人点了点头,他抬起头,心里却忍不住再次给西格雷奥斯面了一番相。他看着西格雷奥斯难得轻松的面容,看到的,却是一场大火。
一场把什么东西都烧尽的烈焰,所有珍爱的事物,所有憎恨的存在,所有点滴的往昔,所有的未来,都在火焰中熊熊燃烧,最终化为了灰烬。
江道人晃了晃头,西格雷奥斯正和霞攀谈着等会看看能不能搞到点东西吃,最好是能遇到湖泊河流什么的,搞条鱼吃。
看着正在攀谈的二人,江道人心里不禁隐约担忧起来。又联想到先前的“恶魔”。到底会因为什么,能让一个人成为了恶魔?这个问题,深埋在他的心底,在某一天,会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