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城,傍晚时分,城门大开,并无硝烟,但城门口的尸体,放在城头上的首级,都说明了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城墙上的大旗也换成了“元”字。
西格雷奥斯简单修整,随后便精挑细选了三十人作为精锐,随后便是骑兵突袭。其速度之快,以至于守门士兵察觉,已经是客商行人四处奔逃,一路混乱。西格雷奥斯一马当先,挥动大剑开路,一路血肉横飞,精锐紧随其后,迅速纵马一路冲上城门。待守城士卒正要关闭城门,西格雷奥斯便已经杀上城头,如入无人之境,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永乐”大剑挥动起来更是带着烈火,铁甲骨肉似黄油一般直接被丝滑斩开。见到主帅这般,突击队也不甘落后,喊杀震天,不等守城的士兵集结,便已经斩了守门军官的脑袋。控制住了城门,随即大军骑马迅速奔袭,一路杀入城中!
此时白马城知府还在饮酒作乐,忽听门外喊杀吵闹喧天,正慌张时,西格雷奥斯便已经冲了进来,一下伸手将他的脑袋死死抓住,将其生擒。
那知府还未等西格雷奥斯说什么,便已经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声求饶。当西格雷奥斯道出“投降”二字的时候,便忙是答应,生怕自己被别人抢先。
随着后续部队赶到,元人已经是彻底控制了白马城,从开打到结束,仅仅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是的,太快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就连随行的阿铁打都觉得有点恍惚。吃准了白马城没有收到大军改道的情报,直接派遣小股精锐骑兵以最快速度突袭控制城门,最后大军鱼贯而入。
阿铁打望着白马城的城墙,虽不及京城,但没有火炮,云梯,攻城锤之类的攻城器械,打下这样一座工事完善的城简直是痴心妄想。但是,就是这么打下来了,仅仅是一个小时,白马城便被打下。阿铁打此时也终于明白西格雷奥斯拿来的底气分兵,与朝廷七十万大军作拉扯。他此时对西格雷奥斯心服口服,也明白了为什么大汗如此信任他。
阿铁打的目光望向城门的残尸,心里却又是一阵发凉,这些人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兵卒,而是准备进城的客商与百姓。西格雷奥斯当时一路冲入城门,毫不犹豫的将他们用剑砍翻,用马匹撞飞。是的,西格雷奥斯正是利用了平民的慌乱,那他们当挡箭牌,制造了空挡,延缓了守军的反应。
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犹豫,最高效率,最佳手段。看的阿铁打心里是一阵发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忽然,眼见城中火光,浓烟滚滚,抬头望去,归真寺正在死亡的黑火之中熊熊燃烧。
元军将整座城封锁,同时西格雷奥斯亲自带队清扫归真寺。
“不要留任何活口!将塑像砸了!将藏经阁给我烧了!“西格雷奥斯说着,抬起手,又是一把火。随后,他对法尔芙拉说道:”法尔芙拉,去告诉阿铁打,传令,将所有百姓都给我赶出去,不管愿不愿意,全部都要撤离!“
法尔芙拉怔怔的看着,他看到火焰吞没了整座寺庙,一个小僧人跑出,身后的两名元兵立刻挥刀将其剁成了几块。她想起了法尔蒙斯特,想起了那整日燃烧的荒漠。西格雷奥斯的燃烧的双目滚烫,却又是那般冰冷,令人生畏。
西格雷奥斯看到了看到了法儿芙拉的害怕,畏惧。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唤来一个士卒,道:“来人,将她带下去。你去传令吧。“
一时间,百姓四处逃窜,元兵挥动着马鞭,不断抽打所能看到的一切,将其全部驱赶。归真寺的封锁圈也不断收缩,西格雷奥斯走入正殿,一旁的僧人双手颤抖,不断咒骂着西格雷奥斯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解脱。
西格雷奥斯则是抬起手,直接一发火球将塑像轰的粉碎。正巧一名士兵拎着一个还不满四岁的小僧人路过,西格雷奥斯看着问道:“你在干什么?“
士兵回答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西格雷奥斯眯起眼,冷声说道:“我说的是一个不留,你难道不懂我的意思吗?“
士兵回答道:“大人,比车轮高的我们都杀了,一个没留,可是这个……“
“杀了!“西格雷奥斯说完,抬起手,将地上那个咒骂的僧人点燃,僧人惨叫着,哀嚎声与火焰的爆裂声融为一体。”
士兵还想说两句,但西格雷奥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于是便不敢违抗,直接手起刀落,将那小僧人抹了脖子。
“我的命令不变!除了那些平民给我赶出去,那些士大夫,僧人,官僚,都给我杀干净!包括的它们的妻妾,爹娘,子孙!”
“寺院清理完之后,把房子都给我拆了,拿来加固城防,快!我们的时间不多!”
随着西格雷奥斯的命令,一时间,整个白马城的哭嚎声更大了,士大夫被元兵像是拖死猪一样拽上了街,儿孙吓得屎尿齐留,妻女更是花容失色。房子被推倒,宅子被拆除。
“不能拆!你们不能拆,不能拆啊!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就给多少啊!“那些读书人早就失去了先前的傲骨,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好话说尽。其余的读书人也不断喊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王师怎可如此啊!“
“求求你们了!你们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老爷,给我老爷,我给你们当牛做马,我给你们写传记,写颂词,求求你们了!“
“祸不及子孙!祸不及子孙啊!你们这些蛮子,住手,住手啊,呜呜!求你们了,住手啊……“
元军也不客气,无论咒骂也好,求饶也罢,都是手起刀落,街上血流成河,数不尽的人头顺着街道滚落下去。
当然,也有硬骨头,挺着腰板,有些墨水的,就道是:“贼寇不得好死,天地自有人心。便是杀尽天下文人书生,依有有志之士匡扶大周江山。”
也有人喊道:“这般将圣人之道践踏,没有我们读书人治理,你们这些蛮子的统治也不会长久。”
然而,西格雷奥斯也不气,也不恼,淡淡的说道:“有骨气,将他们剐了。”
闻言,那些硬骨头打了个哆嗦,口中叫骂的更加难听。然而西格雷奥斯说道:“从它们家里最小的开始,刀记得泡酒。”
此话一出,硬骨头吓得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元兵也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要知道,它们之中最小的,还只是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婴孩。
这些“硬骨头”终究是有的人被吓哭了,也有人叫骂的更加厉害,以至于再也顾不上什么斯文体面,直接一口一个“他妈的,狗娘养的。“
见士兵有点震惊,西格雷奥斯接着说道:“怎么了,很难吗?很简单的,就像刮土豆皮一样,如果你嫌闹腾,可以选择先切掉手脚。“
闻言,士大夫叫骂的更加凶猛,直到嗓子嘶哑,直到嘴里绷血。西格雷奥斯说道:“动手,记住,削薄一点,越薄越好……“
“我来给你演示一下。“说着,西格雷奥斯直接抓过其中一个孩子,三下两下掰断了手脚,顿时凄惨的哭声响彻云霄,随后西格雷奥斯变魔术似的晃出一把小刀,接着真如同削土豆皮一般,一道一道的将血肉片了下来。每一片都薄如蝉翼。
那些硬骨头心在滴血,嘴里的咒骂声越来越微弱,最后是崩溃的哀嚎,哭喊,绝望的嚎叫。
西格雷奥斯将手里血淋淋的骷髅随手扔到路旁,振声催促道:“还不快点!!”
元族士兵再也不敢耽搁,只能执行西格雷奥斯的命令。然而,这般精细活,它们手笨,但西格雷奥斯不在乎,看着拆完的房子,喊道:“坚壁清野!直接放火!”
带到朝廷大军感到,昔日的白马城,已经俨然成了一片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