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你说那个Joker（小丑）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是一个深夜。已经结束营业的安定区内，侍者也回到了咖啡馆上层各自的房间休息。空旷的咖啡店里，只有吧台里外的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擦拭着咖啡杯的店长达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
“若说是因为组织的任务，那么他早就有机会将我抓去，就拿上一次Magician（魔术师）被抓住的那次，他却要我拿晴人来换，这是为什么？”坐在吧台外的mirage喝了一口只有他能喝到的店长特制冰美式，皱了皱眉头，问道。
“You know, madness is a lot like gravity，sometimes all you need is a little push.”达克将咖啡杯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了mirage的对面，“他曾经这么说过对吧？”
见Mirage点头，达克一时间有些沉默。这句台词，达克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一个疯狂的天才。即使对上那个被戏称为“DC之爹”的蝙蝠侠，也是数次不落下风，甚至能在蝙蝠侠的干扰下依旧完成自己的目的。
Joker，也就是小丑。
“他想毁了你。”达克轻叹一声，看向mirage。
北山市这个下界黑暗的程度属实罕见，连带着作为这个下界的位面主角mirage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些许的黑暗，但是即使如此，mirage灵魂深处的闪光依旧难以遮挡。
Joker或许曾经也是和Mirage一样的人，又或许不是，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彻底地摧毁mirage，将mirage同化成和他一样的人。
“每个人的心理都有一座天平。”达克随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下一个用来称量咖啡粉的天平，放在mirage的面前，说道，“先是将一个你萍水相逢的人和你朝夕相处的Magician放上天平的两端。”
李晴人，一个与mirage萍水相逢的可怜人，他所经历的一切可以说和mirage有关，也可以说是mirage带来的剧变。
Magician，与mirage朝夕相处，与mirage共同经历了一切，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脱离组织，只为了mirage手上能多一份筹码的生死兄弟。
若是没有安定区的存在，没有自己这些人的插手。即使Mirage再如何的不愿，最终的选择，多半也是会偏向Magician。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选择全都要。”说到底只是一句笑谈。“小孩子才有选择的余地，而大人，有时候根本没得选择。”这才是事实。
“若是没有店长的话.....或许，我只能选择舍弃晴人。”Mirage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天平，涩声开口。
“这就是他的目的，Mirage。你虽然现在手上也不干净，但是你有着自己的底线，不牵扯他人、不滥杀无辜，你依旧有着你自己的善念。”达克注视着mirage，郑重地开口，“这一次的选择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恐怕只会给你抛出更多的选择题。”
“一边是相识的陌生人，另一边是你的同伴。”
“一边是一个相识的人，另一边是许多陌生的人。”
“一边是与你同伴密切相关却与你无关的人，另一边是你的同伴。”
“他会不断地逼你走出各种各样的选择，一步一步用血腥和痛苦引导你，剥离你的良知、遮蔽你的双眼、断绝你的羁绊。”
“最后，他会将你变成另外一个他，眼中没有任何珍贵之物，可以随时毁灭一切，包括自己在内的另外一个疯狂的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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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市的初秋，风似乎已经有些凉了，尤其是在这个北山钟楼之上。
“是选择那个逝去兄弟最后的牵挂！还是选择这些还活着的兄弟！”
“选择啊！”
“选择啊！Mirage！”
Mirage注视着眼前这个疯癫的男人，他紫色的西装在秋风中不断地翻飞，用劣质颜料染成的绿发在风中凌乱。
Mirage注视着Joker，也不仅仅注视着Joker。
那天晚上，把玩着天平的黑发男子的影子，一点点地与Joker重合。
——“这些选择都是必然存在的，即使没有Joker逼迫你选择，它们也存在在那里，等待着解答。”
“无论你做出那个选择，都是正确的。但是，正确的不一定就代表是好的。”
“Mirage，我希望你现在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不要在到时候后悔。”——
还真是被你说中了啊，混蛋店长。
“那么，我要回答了。”Mirage注视着他面前的男人，抬起了右手，秋风吹起了mirage的刘海，露出mirage的双眼。
没有混乱的迷茫、没有痛苦的挣扎，更没有舍弃什么的疯狂，mirage的眼中，唯独剩下的是坚定。
“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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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你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么。”安定区内，达克看着神人镜上直播的画面，不由得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不由得达克不担心啊，毕竟mirage对上的可是那个Joker（小丑），达克之前也稍微查了一点关于Joker的资料，这宛如DC小丑的异世界同位体的疯子让达克一直紧张的要死。
那可是小丑啊，在那个遍地怪物的哥谭都是最可怕、最混乱的罪犯，连老爷有时候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DC世界观中最可怕、最疯狂的反派。
虽然mirage是这个世界的世界主角，但是达克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心mirage会不会被Joker同化、摧毁，毕竟就连老爷，在某个DC宇宙中，也被小丑同化成了“狂笑之蝠”。
“既然这么担心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就跟在mirage他们身边呢，就像之前你对亚瑟那样。”本来应该今天值班的Requiem（镇魂曲）和Shadow（魅影）现在都在北山钟楼那边，暗影神系的那些哈士奇也不知去哪里撒欢了，路西法如今一人做着几人的工作，路过达克身边，看着一脸老父亲样子的达克，不由得开口吐槽。
“Mirage和亚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达克摇摇头，看着屏幕上的mirage说道，“mirage已经成型了，有着自己的信念和羁绊，所以我只需要做一个旁观的坚实后盾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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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钟楼上，Mirage突然抬起手，朝着天空开了数枪。
“全都要，哈哈，全都要。”Joker捂着自己的脸，笑的前仰后合，几乎都快从天台的边缘掉下去了，随后笑容猛然一收，“可惜了，我原本以为，Mirage队长你会是个聪明人。”
“没想到，终究还是个愚蠢的家伙。”
Joker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什么一般，直直地向后倒去，朝下坠落。
Mirage开始朝着边缘奔跑，跑的过程中，随手朝斜上方开了一枪。射出的弹丸直直地射中了将Siren（塞壬）系在分针之上的细绳，Siren在重力地作用下开始掉落，Mirage恰好跑到了平台的边缘，奋力一跃，接住了落下的Siren，两人迅速地往下落去。
“等候多时了！”雪白的羽翼掠过，身上雪白礼服有些破损，嘴角还挂着些许血丝的Magician（魔术师）单手操控着滑翔翼，另一手准确地捞中Mirage，“哈哈！Raven（渡鸦）这家伙，果然还是来了啊！”
“呼——这样应该就好了吧？”地面上，Shadow用力勒紧了捆着the monster小队的几人的绳子，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渍，长出一口气，笑着说道。
Mummy（木乃伊）、Werewolf（人狼）、Vampire（吸血鬼）、Wild Hunt（狂猎）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捆成一个粽子似地串成一条，Shadow玩心一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只水笔在Werewolf斯文的脸上画起了涂鸦。
“差不多了就收手吧，Shadow，好歹是对手，士可杀不可辱。”Requiem坐在一旁的躺椅上，闪烁着金光的黑白键盘悬浮在他周围，Requiem双目微阖，嘴角挂着些许微笑，静静地弹奏着一段舒缓的乐章。
“咚！”Joker坠地，炸开一朵血红色的尸生花。
“哈、哈、哈哈。”因为能力者高出常人的身体素质，坠落在地的Joker没有第一时间死亡，他注视着缓缓降落在不远处的滑翔翼上，发出破风箱鼓风一般的嘶哑笑声，“好啊，好啊，这一次算是你赢了，mirage队长。”
“但是，下一次，我一定会...........”Joker的话戛然而止，mirage一脸淡然地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纯白手枪，他可没有多少兴趣去听一个疯子放什么狠话。
“滴——”Joker胸口的机械停摆，发出刺耳的声音，几乎同时，北山钟楼突然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整栋建筑都在爆炸中化为飞灰。
“呼——这次算是结束了。”mirage长出一口气，来之前，the monster就已经将北山钟楼周围的游客什么的都赶走了，现在北山钟楼一炸，除了造成了PM2.5爆表以外，毫无财产损失。反正，组织的钱，花得越多越好。
“真是的.....有计划也早点和我说啊......”Raven怀里抱着依旧昏迷不醒的Siren，一脸无奈地看着mirage。合着自己从Dantalion（但他林）那边偷溜出来也是在mirage计划之中的，总感觉......一言难尽啊。
“这不是相信你吗。”Mirage开怀大笑，对着Raven说道。
“不过，这风险也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就满盘皆输。”Magician也有些后怕，凑过来说道。
Raven会不会来、会不会被店长或dantalion挡下来、什么时候来、来了之后他们什么时候能击败The monster、Magician什么时候能起飞.......
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了，只要时间有一点点的偏差，就是全面的崩盘啊。
“风险？怎么会有风险？”Mirage一个一个看着自己的伙伴，Raven、Shadow、Requiem、Magician，还有不在这里的Dantalion和店长他们，“因为是你们，所以绝对不会有风险。”
Raven一定会来、一定会在第一时刻就赶来、Magician也会在解决Monster之后第一时间就起飞......
“呀~说什么呢，怪不好意思的。”Shadow挠挠后脑勺，说是不好意思，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受用的表情，“多夸点”几个字仿佛生动地刻在了脸上一般。
“你这哪有不好意思啊！”Requiem收起了能力，边笑边戳着Shadow的肚子。
“好啦，走了，回去了！”Mirage看着自己的几个伙伴笑笑闹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劝不住了，当下开口，对着几人说道。
从一开始，mirage就不曾担心过什么，在跳下去的时候，他就知道，magician一定会在那里等着自己。
世上有太多的偶然，但是和你们一起，所有的偶然都将成为必然。
我的力量还不足以让我凌驾在选择之上，但是我的身边有你们，我就无所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