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变有些许惊慌,因为在后面的两次中必须死一个,要么是他运气差,死在这发子弹下,要么是他运气好,子弹在最后一个弹孔,壮汉死,所以说最重要的就是千变这一次开枪了。
想到这,千变接过手枪,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这把左轮,他也害怕,他也没有把握说自己到底会不会死在这把枪手下。他怕自己突然暴毙,之前他敢毫不犹豫的开枪是因为他本来就活不长,正是靠这股劲他才不畏惧,可如今他又惜命了起来,如果因为这件事死了,那他这么努力的挣钱还有什么意义。
颤抖了有一会,他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此时此刻,不管是他还是壮汉都屏住了呼吸,这关乎他们的生死。
“咔嚓”
枪依旧没响,千变这一次又赌对了,果然命运之神还是眷顾他的。此刻壮汉满脸震惊,他深知自己的命运。说实话,他有些不服,他看了看千变,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枪,既然如何都是死,那还不如反抗一下子,自己不就是胆力比这孩子差一点吗?其他的方面自己不一定比他差,想到这,壮汉快速抢过桌子上的枪,并对准了千变。
“小子,对不起了,论资历你跟你爷爷我差远了。”壮汉狰狞的说道。
千变也被整懵了,他没想到壮汉竟然真的会抢枪,他之前就想到过这种结果,但看到壮汉的所以所为,他一直不认为壮汉有那想法。来不及思考,壮汉扣动了扳机。
“咔嚓”
奇怪的是,枪依然没响。壮汉此刻非常诧异,心中想到:“难道根本没装子弹?不可能啊,他亲眼看见千变将子弹装进去的,而且从千变的神态中也可以看出这枪里的确有子弹啊?”
千变可不管这些,他本来不想杀壮汉的,但是他竟然想杀他,想到此,他找准壮汉愣神的机会,快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向大汉脖颈刺去。利刃就像一只毒蛇,快速的向目标咬去。
壮汉来不了反应,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实在是太快太快,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千变抹喉。他的体温逐渐降低,直至冰凉,他到死都保持一副震惊的神态。
千变其实比谁都清楚,这把左轮到底什么情况,手枪中的确有子弹,至于说为什么没发出来,可能就是因为枪卡壳了,只要壮汉在按一下,倒下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千变了。
千变再一次路过鬼门关,壮汉死了,他的那些个小弟们一下没了老大,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都望向千变,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好像是在恳求千变不要杀了他们。
“你,对对对,就你。”千变随便指向一个人说道。那人见自己被指,立刻跪了下来,不停的给千变磕头,口中大声喊到:“爷爷唉,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我吧,求求您了!”
千变其实就是因为自己来了一趟赌场却一分钱也没赚到有些不高兴,想随便找个人勒索一些钱,就随便指了一个人而已。
“去去去,你们一块给我凑出来2000万元就饶了你们!”千变自认为自己已经对这些人够仁慈了。但他的声音传到这些人的耳中,就跟恶魔的声音一样,2000万元啊,他们就是一群小喽喽,哪里去凑这么多钱,这不就等于要他们的命吗!
“爷爷唉,不是小弟我违抗您的命令,而是小弟我真的办不到啊!就算大哥还活着,他的1000万也不够啊,本来我们还能凑成的,因为方明还欠我们大哥1000万,但现在大哥和方明都死了,就凭我们几个,哪来的那么多钱啊!”这小弟哭丧着脸,脸哭的都快花了。声音也开始沙哑了起来。
“方明欠你们1000万?
“对对对,都怪那个方明,明明自己没什么实力,还非要靠赌来让公司摆脱经济危机,结果好了,亏的一塌糊涂,还让我们大哥也亏了不少。死了活该。
“我听别人说,方明不是挺能赌的嘛,赌博不是经常赢吗?
“那是一开始,越到后面输得越惨,用赌场的话来说就是先赢的都是别人的钱,都最后都得“还给别人”!
千变走出了赌场,手里面攥着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一千万,他见那些小弟都不能凑出两千万也就没刁难他们。让他们找了找壮汉的家当,还算不错,凑出来了一千万,虽然不能买几支药,但总比空手而归好。
方明急着管严天成要钱可能就是为了还赌场的钱,后来严天成可能是知道了猫腻,就不给他,方明于是就想到了伪造遗书来索要钱财。
那刚才那个小弟说的公司经济危机又是什么情况?千变思索来思索去,都没想明白小芳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他不认为小芳是被方明杀死的,方明这个人应该是个大丈夫,为了这么点小事不至于杀人,况且小芳是割腕死的……等等?割腕死的,那证据又指向了自杀,方明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杀人了呢?他总不能将小芳迷晕了再给她割腕吧。
要是能让法医鉴定鉴定就好了,看看她体内有没有**物质,或身体上有没有伤痕或被殴打过,现在有两种情况,可以肯定的是,小芳一定是割腕死的,这一点证人很多,第一种肯定就是小芳被方明或其它凶手迷晕后被割腕杀害,另一种就是小芳被方明或其它凶手束缚住,强行割腕,伪造小芳自杀的现象。
都怪这个严天成,那么着急火化干什么?自己女儿都死了,死的那么离奇,也不知道找法医鉴定一下。千变刚叹完气,面前就出现了两个工作人员,千变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处理尸体的,他不害怕杀人,毕竟在赌场中死人太正常不过了。赌场中难免会有出老千或欠债的,这种人的下场大多都是死亡。
千变刚刚离开赌场所在的大街,刚一走到一个拐角处,就被人用枪抵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