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青婉犹豫了一下，“因为，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白靖眨巴眨巴眼，有些奇怪，“您的故人？”
“没有。”她淡淡一叹，“只是曾经遇到过一个男子，在我还是公主的时候。”
“是哪个？他现在在何方，还活着吗？”
“活着，只是已经死了。”
“噢。”白靖失望地垂下眸子，半晌又抬起头，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在伤心？”
柳青婉摇摇头，说道：“是吧，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很惋惜而已。”
“惋惜他早早离开人世，没有陪伴你到现在。还是惋惜你没有找到他？”
“都有吧。”柳青婉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遗憾。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总觉得人生短暂，无端生出一种惆怅和悲凉来。”
白靖静默片刻后说了一句。
“没想到师傅以前是公主”
柳青婉闻言，转身看向他，目光清澈如水，嘴唇含笑。
她说道：“你知道吗，靖儿，你虽然是个男孩儿，却比女孩子还漂亮。”
白靖赧然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柳青婉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靖儿，你真像他”
“谁？”
“他就是我曾经爱过的人，可是他已经死了”柳青婉叹息一声，“他死的时候才十九多岁呢。”
“原来是这样。”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救过我，帮助过我，甚至愿意与我同甘共苦。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除此之外，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白靖看着她：“所以师傅你很喜欢他？”
柳青婉沉默了，她看着前面竹林，轻声说：“他是我的梦想。”
白靖忍不住问道：“是个男人吗？”
“嗯，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她的神色温柔，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师傅……”
柳青婉笑了，轻抚白靖的发髻，“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白靖抿了抿嘴唇，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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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儿，累了就躺在师傅腿上吧”
“我不累。”白靖忙推辞道，“我可以撑得住。”
柳青婉却坚持道：“我说让你躺，你就躺。”
“……”
柳青婉把白靖拉倒在自己膝盖上，然后抱着他的头，手指在他的鬓间穿梭，“靖儿，师傅不希望你太辛苦。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背负太多东西。等过几年你慢慢大了，有了能力，自然就能够承担起你该承担的责任，而不用这么努力地学习。”
白靖靠在她胸前，听着她胸腔传来的心跳，闻着那熟悉的体香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渐渐睡熟了。
柳青婉低下头，凝视他的眉眼。
“靖儿，今天的东西，为师教给你的东西，你都记下了吧？”
他迷糊地哼唧了一声。
柳青婉莞尔，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玉佩，放入他衣襟的暗兜里，然后亲吻了他的额头。
她轻声喃喃道：“这块玉佩送给你。你要随身携带，千万别忘了。”
她收回手臂，看向窗外，阳光正烈。
“你长大以后会记得我吗？”她的嗓音温柔而悠远，带着一丝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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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傅，这个丹怎么练啊”
白靖拿着两份材料像李敏照问道。
李敏照看了眼，说道：“先洗药汁，用石臼捣碎。记住了，一定要均匀。”
白靖点点头：“知道了。”
他按着李敏照的吩咐做好准备工作，然后拿起丹炉。
炼丹房内烟熏火燎，呛鼻的硫磺味令他皱紧了眉毛，他忍着灼痛将木板放进丹炉。
“砰——”木板炸裂开来，飞溅起一阵黑灰。
“哎呀，这次又废了。”
“没关系，反正咱们已经有四颗药丸了，这些不急。”李敏照笑着安慰他。
白靖抹掉脸上的污渍，笑道：“师傅，都四颗了，再练一颗吧”
李敏照笑道：“行啊，那你把这个也烧热了试试，看看还能不能炸掉。”
白靖点点头，将剩余的几株草药扔进了丹炉。
这次他控制好了剂量，没有爆炉。
李敏照鼓励似的鼓了鼓掌。
白靖把草药全都投进丹炉。
这一次，丹炉没有炸。
他高兴地跑到李敏照跟前：“师傅！这次我没弄错吧！我居然成功了诶！”
“嗯，没有弄错，”李敏照微笑，“这回不错。”
白靖立即凑到她面前：“师傅，快教教我，以后也能像您这样，随手拈来就能练出丹药吗？”
“这要看悟性啦。”李敏照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容易，需要很强的领悟能力。”
白靖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认真地说：“我会好好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