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历184年6月17日,盛夏的骄阳炙烤着利姆坦丁城的每个角落,地面上隐隐升腾的水蒸气弯曲着光线,让景物的样子不太真切的拨动着,仿佛水面的涟漪。
“利姆坦丁”是古朔月语对嘉兰语的音译,在嘉兰语中,它有两种词性。作形容词时,表示“珍贵的、华美无双的”,在一般情况下,可以直接当做最高级使用。作名词时,它表示“宝石”。
而实际上,利姆坦丁城绝对配得上这个“华贵的”名称。
在赫尔伊大平原中央,良好的水热环境以及肥沃的土壤,让这个地区的农耕经济相当发达,在每年所有殖民地上交给北方嘉兰共和国的全部税收中,这一片地区的农业税就占到了接近40%。而作为这片地区的行政枢纽,在地理上也处于中央的利姆坦丁城,其富庶可想而知。不仅如此,多雨的环境,平坦的地形造就了这一地区密集的河道网络。在共和国征服这里,并带来了先进的水上交通技术之后,曾经分割了田地,阻碍着这里经济发展的河道成为了天然的运输通道。不必依靠运输量吃紧而且又昂贵的传送法阵,这一地区的商品流通快速发展起来。当然,也正是得益于此,还有这一地区密集的人口,这座“宝石之城”也是两块大陆都非常有名的奴隶贸易中心。
当然,上述因素只能算是让利姆坦丁城变得“华贵”,但是真正让这座拥有悠久历史的城市配得上最高级含义的“华美无双”的地方,可不仅仅在于它的繁华。
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遍布着的充满庄严雄伟气息的纯白色建筑和生命女神塑像,才是真正让它在人类心目中变得崇高,在共和国心中变得越发不可替代的真正原因。没错,利姆坦丁城,正是圣辉教的教都!
作为“人人诵其教义”的“女神光辉于凡尘的播撒者”,圣辉教在人类心中拥有着极高的地位,某种意义上讲,甚至可以和位于南方“世界尽头”的人类自由之国——奥加帝国相提并论。除了在精神上的巨大影响力,在实际中,作为共和国出于“以人制人”考量而一手扶持的势力,它拥有着极大的权力,甚至在近些年共和国衰落的情况下,逐渐拥有了自己独立的税收和军队。
除了一些精神宣传之外,共和国的很多政策也让很多人类趋之若鹜的为教会效力。比如说,参加教会的“圣辉军团”作为共和国的辅助军团参战,做出卓越贡献之人,将有机会获得共和国的公民权!这让很多有天赋而又不甘于奴隶命运的人类青年,纷纷加入,前往连一块大陆的异国他乡,为殖民者的荣耀而拼命战斗着。当然,这个“圣辉军团”可不是谁动能加入的,要经受过艰苦训练的战气觉醒者才有机会成为它的一员。还有很多其他政策,也都发挥着类似的作用。
总之,利姆坦丁城和它所代表的圣辉教,无论在经济还是政治上,都拥有着对整个大陆局势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华美无双”的形容,名副其实!
当然,这都是对于“光明世界”的人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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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明亮的灯火,都永远照亮不了自身的黑暗。
和两块大陆的任何其他地方一样,利姆坦丁对奴隶们而言,尤其是对某些“特别的奴隶们”而言,所有的繁华和荣光,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在他们的命运里,灰暗和漆黑是主色调。
而最近刚刚当了不到两个月“见习**隶”的伊莎蓓儿,对此深有体会。
虽然早就料到了自己的这个身板儿和样貌,多半不是被卖去做苦力,而是去满足某些人的特殊爱好,不过真的经历的时候,光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勉强。
位于利姆坦丁城东南部贫民区角落的一处“普通民居”,除了有些偏僻的位置、有些过大的面积,还有院内来往巡逻的那些穿着统一制式轻甲的私兵之外,都很普通。
这里是奴隶大商人欧曼·内特利的一处“特殊奴隶”关押点,当然,除了关押,根据顾客需要进行不同种类和程度的调教,也在其业务范围内。
自从被欧曼买下来之后,伊莎蓓儿就被关押到了这里,基本和外界断绝了联系。在这里,她等待了半个月,直到有一个共和国军团长来到这里选中她之后,“调教”才算正式开始。
不过听每天折磨自己的那个人说,这个军团长要的是“半成品”,只要有一些基本的奴性和“技术”就可以了,剩下的要自己完成。
从一开始的饥饿,到后来的各种羞辱,再到后来除了没有真的突破那层薄薄的界限之外,所有其他的部位都被彻底侵犯了无数遍,伊莎蓓儿都默默忍受着,努力让自己习惯这些将来将陪伴自己一生的东西。至于那个叫做修伊拉尔的“调教师”所教的“各种技巧”还有各种“口令”,她也在努力认真地学习。这反而让那个修伊拉尔有些不适应——说好的反抗呢?说好的挣扎呢?连个不甘的眼神都没有,这丫头不按套路出牌啊!
伊莎蓓儿并非“乐在其中”,曾经的北方统帅那高贵的自尊心早已经滴尽了鲜血,只是对那个温柔的人的承诺和对某个小鬼的牵挂,让她选择了承受。
“撑过这里!等到自己被买走,正式开始‘工作’了,就有机会得到打赏,然后就可以供养艾伦长大了。自己的‘技术’越好,可能得到的东西就越多。”这就是伊莎蓓儿小小的执念,也是内心早已被肢解成残渣的她,唯一的存活动力。
说起来,其实伊莎蓓儿即将“转职”的这个“职业”,算是比较特殊的,某种意义上,算是“最自由”的奴隶了。和其他没日没夜干着活一直到死的奴隶不同,她们每天肢解陪伴着某些大人物,在腐朽畸形的共和国贵族生活中,攀比“她们”的数量和“技术”也是这些贵族们坚持“竞争”的一种具体形式。以前的苏拉对此嗤之以鼻,并不愿意同流合污,但是这些事情他是很清楚的。而且很巧,她认识这个未来的主人,是威尔曼家族的嫡系继承者,将来必然会掌控这个家族。这个古老家族曾经势力很大,遍及经政军领域,只是最近几十年来,偏向于传统保守的威尔曼家族,实力逐渐被削弱。不过在共和国经济领域依然举足轻重,甚至在提洛斯被驱逐之后,稳稳地再次成为共和国最有钱的家族。当然,伊莎蓓儿对这个家族的了解远比这三言两语要详尽得多,原因很简单——这个皮儿基斯·威尔曼军团长曾经在她手下服役,这个军团长职务还是她一手提拔的。只是如今,风水轮流转啊······
因此,只要能够讨得主人的欢心,满足一些他们扭曲的爱好,剩下的时间是可以自由支配的。甚至于在共和国现在堕落不堪的上层生活中,还有给她们“按时发工资”的。而且,由于某种程度上类似于王国制度国家里国王近侍,可以在某些昏庸无度的大人物耳边“吹吹风”,她们甚至还会被一些人“讨好”。
当然,奴隶就是奴隶,本质是不变的。人身行动没有多少自由,作为附属品基本上没有私有财产,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这些本质的东西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而且,她们除了担心被玩死之外,极小部分特别倒霉的还要担心女主人的怒火。总之,对于已经失去对命运掌控权的伊莎蓓儿来说,勉强算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不过目前唯一能够让伊莎蓓儿放心的是,艾伦的处境很安全——他并没有被卖为奴隶。
倒不是说这群士兵和奴隶贩子良心发现了,只是单纯地“没卖出去”。毕竟作为男**隶,多半是要干苦力的,但是艾伦太小了,根本不能创造任何收益,没有价值的货物根本就没有买家愿意买,那卖家也就根本不打算进货了。毕竟,奴隶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懒得多花一个子儿,多浪费一粒米。
艾伦就这样被抛弃在外面,但是对认识到奴隶生活悲惨的伊莎蓓儿来说,这反而是个好消息。
而且嘛,这个好动的农村小男孩,貌似比自己想的,要坚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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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酷热逐渐减退,不少人趁着这会儿准备吧由于炎热而耽搁的事情完成,还有得到家长允许出来玩耍的孩子,亦或者晚餐后来散步的人,一时间,街上的行人反而多了起来,微微的有些喧闹,让这片白天没有什么人气的贫民区多少有了一点宝石之城的迹象。
依旧是那片欧曼的院子,刚刚吃完饭的守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坐在屋前的台阶亦或者水井旁的大树下,谈论着一些男人才懂的话题。说起来,他们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和许多学校、小区的看门老大爷是一个性质,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就是穿着一身装备唬人的。说白了,他们只要保证这些奴隶跑不掉就可以了。但是,这些关在笼子里、捆着手铐脚镣和项圈的少女哪里跑得掉?调教有专人负责,那些身无分文的穷人听见欧曼的名字都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靠近这个院子,慢慢的,这份工作也就变成了“养老式”的“奴隶陪护员”了。而且,天天看着这些各有特色的赤裸少女被关在笼子里,却又“能看不能吃”,反而让人难受好嘛?至于某些不守规矩的家伙,呵呵,欧曼的手段可是多得很呐!
今天各个部位被折磨了一天,又由于中途昏睡过去错过了饭点的伊莎蓓儿,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又被关回了院子角落的那个铁笼里,四肢被铁链拴住,脖子上的项圈也被重新扣上了铁链。
说起来,半个月前,自己的脖颈前面,终于被烙印上了**隶的锁链形专属标记,到现在,伤口才算基本愈合。至于为什么在这个位置,其实就是“要一眼认得出身份,但是又不能破坏美感”。因此,虽然没硬性规定,但是大多数调教师都选择了这个位置。至于有着自己见解,能在其他位置搞得有美感的,那都是厉害的调教师。不过这样看来,这个修伊拉尔也是个泛泛之辈。当然,已经经常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伊莎蓓儿也并不想遇到什么高手。
靠在笼子壁上,双目有些空洞的望着笼子外面的天空,伊莎蓓儿并没有埋怨命运,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当然,以当时的情景,自己也选择不了。现在这样能坦然接受,让自己除了肉体上的痛苦,不至于精神崩溃还算不错。这两天,习惯下来的伊莎蓓儿还有了心思去评价这个修伊拉尔的手法。
嗯,今天还不错,爽晕过去了。伊莎蓓儿自嘲的咧嘴笑了一下。
与那些充满了反抗的女孩相比,自己基本没受什么皮肉之苦,而且,还被允许穿衣服,看着那些“隔笼”整天以泪洗面的赤裸孩子,伊莎蓓儿心里有种隐晦的···优越感。看来共和国的竞争精神果然已经深入灵魂,连这种事情自己做的“更好”都会感到优越,真的是没救了啊。
心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打发着自己的饥饿,准备熬过这个俺熬的夜晚的时候,墙角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用想,伊莎蓓儿就知道来者是谁。
“艾伦啊,你来了。咳咳···”由于白天某些“不可言”的事,伊莎蓓儿有些脱力,有些艰难的转过身去,看着那个由于很久没洗澡,已经有些蓬头垢面的小家伙。只不过,由于转头的同时说话,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伊莎蓓儿咳嗽个不停。
“嗯!姐姐我···诶,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坏蛋又把奇怪的东西塞进你嘴里了?”小艾伦正准备炫耀手里的东西,听见姐姐的咳嗽声,立刻跑了过去,急切地关怀道。只不过内容有些···好吧,童言无忌······
“瞎说什么呢!咳咳!我只是被···咳咳···口水呛到了。”有些羞恼的瞪了一眼这个口无遮拦的小鬼,伊莎蓓儿平缓了一下气息,接着问道,“你现在来干什么?我给你讲过很多次了,这里很危险,不要白天过来。”
“嘻嘻!这不是想你吗?再说了,天已经黑了呀?而且,那些看守大叔根本就懒得管我,都被抓住好几次了,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艾伦立刻撅起了嘴,反驳着自己姐姐的话。
“哎呀,就算守卫不管你,还有······算了,今天没什么人会过来,下次注意点,蹲在草丛里等我的信号,要不就别出来,知道了吗。”
“你上上次就这么说,结果自己睡着了,我在草里蹲了一个晚上。”艾伦委屈的低下头,用脚踢着小石子。
“小鬼,你就是想跟我抬杠是不是?”伊莎蓓儿感觉这个不听话的小鬼简直让自己头疼,虽然上次自己是“放了鸽子”,但是自己第一天中午被弄晕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什么都不知道,怪她咯?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伊莎蓓儿表示不能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不过看着艾伦又要说什么,赶紧转移了话题,“说说看,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立刻有些兴奋的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举着半条面包像是邀功一样的扬起了小脑袋:“我今天找到了这个!”
知道自己姐姐经常吃不上饭的艾伦,在这些天的“流浪汉”生活中,一直尽可能地给自己姐姐找食物,在姐弟二人约定好的见面时间,从院墙的狗洞里悄悄地带进来。顺带一提,虽然有狗洞,但那是以前主人留下的,现在的欧曼为了防止狗咬伤自己的女奴,是不养狗的。毕竟一个女奴的价格足以雇上好几队看守了。
说起来,艾伦被抓住这么多次,守卫虽然懒得把他怎么样,但是还是很烦,曾经也请示了这里的负责人修伊拉尔,但是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某些恻隐之心,对这个表现出奇平静的女孩多了些关照,反而授意把伊莎蓓儿的笼子放的更加靠近院子角落了。反正一个小男孩也救不走自己的姐姐,随他怎么样吧。
不过,看见这半条干净的面包,伊莎蓓儿的微笑却瞬间凝结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东西了?我给你讲过很多次,不要去走那些歪路,我们虽然很难熬,但是不要忘记自己的原则。等我被买走,我就有机会赚钱养你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伊莎蓓儿变得有些激动:“这个东西你拿走,给人家还回去,好好道歉,我不吃!”
“那样会被打的······”小艾伦不明白自己姐姐为什么生气,但是他知道姐姐很辛苦,他不想惹自己姐姐生气。他还知道以前爱哭的姐姐现在不喜欢眼泪,所以他努力忍着委屈,不让自己哭出来。
“···那就···活该!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看着自己惨兮兮的弟弟,犹豫了一下,伊莎蓓儿还是硬起了心肠。
“姐姐,我不敢了···你···呜呜呜···吃一点点吧···”艾伦终究很小,懵懂中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的他,现在只听姐姐的话···也只有姐姐的话可以听了···
懂事的艾伦从来不提家里的事,每天只讲自己的开心事。对他而言,只要笼子里的姐姐能够吃着找来的东西,听着自己的经理,摸摸自己的头,夸自己两句就好了。别的,再无所求。
面对艾伦的眼泪攻势,伊莎蓓儿奴隶撇过头去,一副“你爱哭就哭”的样子,这也是以往对付艾伦的法宝。反正小孩子除了哭,就没别的办法了。伊莎蓓儿现在对小孩子的认识虽然有所进步,不过也就那样。
不过今天小艾伦今天不依不饶,伸出自己的小手,不停地摇着姐姐的肩膀,另一只手不停地划拉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把小脸弄得和小花猫一样。
僵持了几分钟,眼看着小艾伦的哭声有愈演愈烈之势,叹了一口气,伊莎蓓儿终于败下阵来。
“怕了你了,小鬼。”伊莎蓓儿无奈的转过头来,拖着沉重的铁链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呜呜呜···诶?嘻嘻!我赢了!”哭得正起劲的艾伦听清楚姐姐的话之后,却是突然破涕为笑一把抱住了姐姐的手。
“······”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得伊莎蓓儿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埋伏”,“唉,如果是以前,我会带着你上战场,让你建功立业···只是···”
“不要!”没等姐姐说完,正在努力把面包撕成两半的小艾伦就大声反驳。
“为什么?你不想变得很厉害吗?”伊莎蓓儿对艾伦的回答感到有些惊愕,在她看来,男人就是要在战场上搏杀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嗯,我想陪在姐姐身边,虽然不懂什么是打仗,但是肯定不能让姐姐自由,变幸福。而且,母亲说过,不可以弄伤别人,要善待别人和他们的东西”艾伦扬起脑袋,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姐姐的疑问,说完,把手中分成两半面包中的大块递了出去,“来,姐姐,吃东西比较重要。”
伊莎蓓儿被小艾伦的话所震惊,呆滞的接过面包。
纯洁的心灵纤尘不染,不被凡尘的污秽遮蔽天真的双眼,于是看见了幸福,懂得了快乐。经历了这么多,伊莎蓓儿第一次开始完完全全怀疑自己以前的信念。
原来,幸福,如此简单?那我所追求的荣耀,又有什么价值?我曾是强者中的强者,现在是弱者中的弱者,但是都从未感受过幸福。不,感受过,在两个人的心灵处,一个似水的温柔,一个如天使般纯洁无垢!前者让自己摆脱了了迷茫,开始正视现实,后者让自己明白了幸福的真谛。
“为什么,你想陪在我身边呢?我···不是一个好姐姐···”伊莎蓓儿有些干涩的嚼着面包,像是以前询问那个温柔的人一样询问着自己的弟弟,眼角不经意间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诶?很简单啊,因为你是我姐姐啊。”小艾伦踮起脚尖,努力的把自己的手伸进笼子里,擦拭着姐姐脸上的泪珠,“姐姐别怕,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的。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姐姐是最漂亮的。嘻嘻。”
相似的回答,却让伊莎蓓儿感慨万千。
“艾伦···”
“诶?怎么了,姐姐?”艾伦眼瞎一口面包,忙里偷闲的回应着。
“你···喜欢我吗?”
“嗯!喜欢!我最喜欢···唔···姐姐和母亲!姐姐···我爱你!”一口吞下面包,艾伦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
“说得这么快,不是真心的吧。”伊莎蓓儿微笑着打趣道。
“诶?才没有,艾伦不会说谎的!”估计是怕姐姐责罚自己,小艾伦手舞足蹈的解释着。
拍了拍艾伦的脑袋,示意自己相信他,让他安心。铁链发出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伊莎蓓儿终于明白了母亲、艾伦对自己,还有自己对他们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感觉。它是亲情亲情,但它更本质的是一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爱。
“话说,艾伦啊···”
“嗯?”
“母亲说过让你爱惜别人的东西吧?你还偷?”
“诶?姐姐说好了不生气了。”
“没说。”
“唔···姐姐我错了···”
“说得这么快一定不是真心的。”
“是啦!就是!”
······
“你的腿怎么回事?”打闹够了,伊莎蓓儿终于注意到,艾伦的已经破烂的裤子露出来的右小腿上有两个小洞。
“没···没什么···”小艾伦立刻有点畏畏缩缩的后退了几步,转了个身,把小腿肚藏了起来。
“不诚实了?”伊莎蓓儿立刻装作要生气的样子。
“没有啦···艾伦是诚实的·····”小艾伦立刻慌张了。
“那就快说。”伊莎蓓儿 把脸一横,摆出一副死鱼眼。
“今天偷面包的时候···被狗咬了···”低着头的艾伦不敢看自己的姐姐,小声的说出了真相。
“什么?你····”伊莎蓓儿有些惊讶,也有些愤怒。但是不是为艾伦偷东西,而是因为他被咬了,却不告诉自己,也因为自己这个姐姐没有早点发现,还因为自己现在的女奴之身,身处铁笼和和镣铐的囚禁中,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弟弟。
“姐姐我······”艾伦还想要解释什么,不想要姐姐生气。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姐姐严厉的语气让艾伦缩了缩脖子,更不敢抬头了,不过伊莎蓓儿的下一句话,却让准备被骂的艾伦万分惊讶,“过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虽然依然严厉,但是关爱的情绪显然无法隐藏。艾伦惊讶的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的姐姐,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你在看什么···想要我的狗链?赶紧过来,把腿伸进来。”伊莎蓓儿当然没意识到想通了很多事情的自己猛然间的转变,从一个“因为承诺的监护人”,变得真正像一个姐姐了。
等到小艾伦坐在笼子边,老老实实的把退伸进来之后,伊莎蓓儿立刻用戴着镣铐的双手接住,同时慢慢埋下头去,引得脖子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突然,她停顿了下来,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问道:“艾伦···姐姐的嘴,已经被很多男人糟蹋过,不干净了,你不介意吧···”
“当然了,毕竟是姐姐啊。”小艾伦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是吗···”伊莎蓓儿突然松了口气,然后埋下头,努力的帮艾伦把伤口里的污物都吸出来,然后从艾伦的破裤子上扯下一块布条——毕竟自己的“特批”的衣服不敢扯坏,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虽然有些疼,但是艾伦一声没吭,默默忍受着。
“姐姐,果然最温柔了。”艾伦站了起来,跳了两下。
“是吗?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姐姐就好。”伊莎蓓儿微笑着看着小男孩的行动,感到万分的幸福。
“不会的!因为我爱姐姐!”小艾伦立刻辉映,不过随后想起了什么,“姐姐···也要一直喜欢艾伦···行不行···艾伦保证不犯错了···”
“当然。”少女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碰鼻尖约定。”
“好!”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彻底降临,千万繁星和漫天的银辉,共同见证了这份在破旧庭院的角落、金属囚笼内外悄悄订下的,关于“爱”的约定。名为伊莎蓓儿的善良少女,不仅领悟了“爱”的真谛,也再一次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PS:这一章······我写的时候就很纠结,因为这个有些东西实在是不好写,稍微多两个字就怕被和谐。但是最终迫于剧情的需要,还是这么写了,唉,你们要把我当成老绅士也行,反正我就这么写了,你们来打我啊_(:зゝ∠)_如果少数男同胞可耻的有了反应,请自觉面壁;如果有女同胞看到了觉得心里不爽,就冲着我来!只要不问候我家的十八代母系亲属。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