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一家小型私人诊所的一个病房里。
一个大概就只有二十多岁,金色长发,身穿着一件白大褂,看上去像是医生的年轻女性走出病房,然后关上了门。
看到女医生走出来,站在病房门口的森德急切地问道:“伊芙,那几个小家伙的情况怎么样?还有救吗?”
“放心吧,虽然他们几个确实伤得很严重,尤其那个短头发的小姑娘心脏甚至一度停跳,但是你可不要忘了,只要还没死透,就没有我的能力救不了的人。”
听到伊芙胸有成竹的话,森德才放下心。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靠啊,伊芙。我也是不知道被你救过多少次了,一直以来真是承蒙你的照顾。”
伊芙叹了一口气,看上去有一点不满的表情。
“你从以前开始就一直都是这么乱来,如果不是我在你身边,你都不知道要闯多少祸。”
“哈哈哈……”森德摸着后脑勺笑着敷衍过去。
伊芙看了一眼森德身上的伤。虽然已经紧急处理过,但是一想到他刚来的时候,那副浑身都是血的样子,她还是有点担心。
“好了,快点告诉我,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而且这几个年轻人为什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森德想了一下伊芙的问题,虽然并不想让她太担心自己,但是他还是决定将一切告诉伊芙。
“没什么,只是政府里的一个老熟人拜托我去Group的本部把那个试验体救出来。至于这几个小家伙,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试验体?难道Group已经研发出了超能力了?”伊芙瞪大了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嗯,是啊。政府的那些人还真是一直对超能力纠缠不放啊,居然还想着研发超能力,结果弄出像Group这种不受控制的组织,真的是自找麻烦。”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试验体?如果把他交给政府,那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吧?”
森德皱起眉头,苦思冥想了一顿后,接着回答:
“虽然我是答应了会救那个试验体出来,不过我可没有答应会把他交给政府那边……要不这样吧,先让他住在你这里怎么样?”
“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不过我倒是没什么所谓,这主要还是看他自己的选择吧。”
“嗯,这说的也是,不过我想他肯定也再不想过那种小白鼠一样的生活了吧。这么小的年纪就背负着这种悲惨的命运,真的挺让人同情的。”
伊芙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又突然想起一个从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对了,到底是谁把你打伤得这么严重?毕竟十年前唯一能和你打得不分上下的巴沙尔也已经不在了。按理来说,Group里面的猎人应该没有这个实力才对啊。”
森德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
“伊芙,你还记得十年前被巴沙尔救回来的那个小鬼吗?”
伊芙翻开十年前的记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
“那时候被巴沙尔救回来的人可不少啊,你说的是哪个?”
“他叫什么名字我也想不起来了,就是那个能复制超能力的小鬼啊。”
“哦……你说十神啊,那小伙子还挺让人影响深刻的……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我在Group的本部遇到他了,而且他现在好像已经是猎犬部队的干部。”
“怎么会……”
“我那时候也是有点大意,不知道他是复制了些什么非常棘手的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他使用能力有时间限制,恐怕我也未必能带着那几个小家伙全身而退。”
“………”
伊芙陷入一片沉默,好像在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始终说不出口。
或许是感到些许尴尬的气氛,森德试着把话题转移到别处。
“啊,对了。说起来,那里面有一个小家伙的能力也是念气操控哦。”
“念气操控?那不就是巴沙尔的能力吗?”
“嗯,是啊,我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个能力,真是令人怀念啊…不过,看起来他操控水平还不怎么熟练呢,使用方法也跟巴沙尔差得很远,有机会的话就指导他一下吧。”
看到森德一脸期待的样子,伊芙也淡淡地笑了。
“虽然巴沙尔已经不在了,但是只要每次一提起跟他有关的事你就这么兴奋,你们之间的友情还真是深厚啊。”
森德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
“毕竟我们三个都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伙伴啊,如果那时候巴沙尔不是执意要跟政府对抗的话,我们也不会…”
森德回想起一些他不愿面对的记忆,说了一半就听了下来,神情变得有点低落,然后他又打起精神来,避免陷入过去的泥沼中。
这时,森德好像想到些什么,用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伊芙的脸。
“你干嘛突然盯着我看啊?”伊芙似乎有点难为情地说道。
“唔…话说回来,你的样子是不是好像一直都没怎么变过啊?我就只比你大几岁而已吧?但是你看,我都已经变成一个大叔了,而你却还是跟个小姑娘似的啊。”
“哦…原来你说这个啊…”伊芙显得有点得意:“我的能力可不只是用来救人的,它还可以将我身体的所有细胞一直保持在我觉醒能力的时候的状态,也就是说我可以一直保持着年轻时候的样子哦。”
“真令人羡慕啊,可以一直保持年轻的状态。”森德摸了摸他那满是胡渣的下巴感叹道:“毕竟年纪大了,像这样打完一场我都已经浑身酸痛,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拼命了,以后还是得靠那些年轻人来解决人类和我们能力者之间的矛盾啊。不过……”森德停顿了一下。
“在那之前,看来我起码要帮他们去掉Group这块绊脚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