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初,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所潜藏的东西,远超我们的想象”
“什么意思啊,奶奶?”
一头白发,肌肤上随处可见的老年斑,无处不透露“苍老”,但就是这样的人,却爬在成堆的写稿的桌子上,不断的写着超乎常识的概念和发现。
而她就是墨色初的奶奶。
奶奶缓缓的向后靠在了后面椅子上,伸过手过来摸着还有些懵懂的墨色初的小脑袋瓜上,温柔的揉弄了俩下。
“墨色初,也许你现在还意识不到,但一定要记住我现在所说的话。”
奶奶微笑着,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翘着二郎腿,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随即说到。
“这个世界,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存在的世界,无论是什么,其实在这个时空里,并不存在,没有什么生物大爆炸,没有什么宇宙大爆炸,他其实是另外一个世界强行分离出来的分支,而我们人类也并非是这唯一的智慧生命体”
说着奶奶便从抽屉抽出来了一张蜡黄色的写稿,指着一个“十分怪异且难以描述的奇异生物体”,随即说到。
“这个是你爷爷一直所在研究的东西,在许久许久之前,曾有过这样的智慧生命体,他们不是人类但有着超乎想象的智慧能力,在他们的描述里,人类就是一群长相怪异的外来者,没错人类并非这个世界的真实主人,而是强行覆盖进来的生命体。”
然后奶奶又从中抽出一张“有着大屠杀的壁画似的照片”似乎是从哪里的壁画上照下来的,而且也有些年头了。
奶奶指着这个照片说到。
“这些被踩在底下的看起来像是猿猴一样的生物体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主人,而踩在成堆猿猴尸体上面就是我们人类。”
“奶奶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似乎也在奶奶的预料之中似的,奶奶放下了自己右腿,把墨色初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从后面亲了墨色初的脸颊,温柔的贴在墨色初的脸庞,说到。
“等到你长大后,去到储藏室找到爷爷的手稿,那时候你就能够理解我说的事情了,墨色初听好,爷爷奶奶是在拯救这个世界,防止这个世界崩坏”
虽然奶奶站起来把墨色初放在床上,然后身体弯下来,看向墨色初,说到。
“墨色初,我的好孙子,将来某天我们所有人都可能会消失,到了那一天,你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最后希望”
随后奶奶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苍白的戒指戴在墨色初的食指上,随后苍白的戒指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似的,消失在了墨色初的食指上。
“如果有太多人意识到异样,这个世界就会消失,原本就建立在虚无之中的世界,脆弱不堪,只有我们这些续梦人,才能让这个梦继续下去,再见了,我的孙子,墨色初”
……
然后后面就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记得墨色初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奶奶的床上并被盖上铺盖,而奶奶的桌子前,已经是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X X X X
X X X X
墨色初小快步的朝着最底层的储藏室跑去。
没有任何理由,找不到任何动机,只是凭借着自我的本能,无论是社交本能,还是自我保护的本能也好。
此时此刻,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人,一个人能够对着他说一句,只要一句“我回来了”就好了。
哐当。
由于太长时间没有吃饭和运动,仿佛自己的身体像是退化了似的,才刚没跑几步,就从楼梯上狠狠地摔了下去,撞到了地面上。
但是,就算是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而且墨色初脆弱的小身板发出来咔擦的声音,似乎也并没有让墨色初痛哭出来,甚至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墨色初摸着散发着“疼痛感觉”的地方,缓缓的站起来,迟疑一会儿,有些疑惑的说到。
“好痛,吗?痛竟然是这种感觉吗,感觉和饿肚子的感觉没区别。。。饿肚子也不疼,为什么我以前会因为膝盖摔肿了,叫那么大声呢”
虽然脑子并没有意识到“痛”,但身体的反馈还是有的,腹部因为疼痛不断的抽搐起来,但对于墨色初而言,只是比起正常起身“更慢”而已。
“我必须的去,必须”
墨色初双臂艰难的支撑着残破不堪的挺起自己的身子,然后擦掉了自己脸上的灰。
【我好想死】
墨色初很清楚,非常清楚,就算是自己脑子几乎快成一团浆糊,也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幻听,但是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因为就算是是假的,那也得全部接受。
墨色初咬住牙齿,尽可能的挪动着自己着残破的身躯,去到自己必须的虚无。。。。
X X X X
X X X X
咚!
墨色初整个身子爬在到了储藏室的门前,用力的把门给推了开来,墨色初也整个身体也顺势倒进了储存室。
墨色初费尽全身力气,勉强的爬到灯开关。墨色初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接受一切虚无的结果。
但无论自己怎么使唤自己的左手,去按住开关,却始终没能按下去。
“我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连这个都按不动了吗?”
因为体力不支,墨色初没能稳住自己的身体,直接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并再次从胸腔处发出几声咔擦的声音。
“好痛!”
墨色初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摸了摸刚刚摔断的几根骨头,一股强烈的刺痛向内扩散,似乎能感受到体内的各个器官和肌肉正在惨痛的嘶吼着,但就算是这样的也无能为力,此刻能去医院吗?不能,所以只能接收这样的情况。
墨色初看向自己无力的左臂,狠狠咬紧了牙冠,用力的用右手狠狠砸向左臂,就像是在惩罚它一样,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让自己更好受一点。
伴随一股强烈的剧痛爆开来,左臂似乎就像是90年代的老年电视机一样,被用力的砸了一下才会产生一定的反应。
双臂支撑着身体缓缓爬起身来,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打开了灯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