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
带有赤色红光的火焰,宛如涡流一般涌现而出,聚集在魔法杖前端。
过高的温度,强烈的刺激着四周的环境,原本寒冷刺骨的空气,如同被点燃了一般开始出现了色温,视觉也因此产生了颤动的错觉。
哥布林们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贫弱少女,本想着好好大开一顿美宴,没想到铺了一空,而且反被紧咬着不放。
四散而逃,宛如舍尾逃生的蜥蜴一般,企图寻找名为“生”的可能。
然而在无尽燃烧,意欲烧尽一切不祥之物的不可吹灭的火焰面前,无路可逃。
“在火焰之中忏悔吧”
亦如灰烬,亦如尘埃,万物无形,无处遁形。
哥布林们在一声声惨叫和绝望的灼烧之中,消失殆尽。
看着前方无处遁形的哥布林们,初未成缓缓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法杖,拿起了自己背包中的笔记本,取出卡在书页里面的笔,然后在笔记本上面写到。
“564个”
这是一个数字,望着前方消失的身形,初未成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卡在笔记本的中间,并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
看向前方不远处,那里是一处残缺破壁的教堂,周围满是骨骸和腥臭味,当然还有名为“过去”的记忆。
这是初未成第50次来到这里了,虽然进度是一点点推进,虽然自己也曾害怕再次来到这里,但想要探寻过去的她而言,仍然相信,那里仍然存在着自己不曾探知过的地方。
自从离开绝望森林之后,几乎是每一天,每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都会做噩梦,并且每一次做完梦后,在梦中的记忆都异常的明显,仿佛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可以说是这里就是一切噩梦的起点。
哥布林教堂。
这里,自从被哥布林和如同丧尸一般的恶魔清洗过后,在初未成眼里变不再拥有圣洁气息,相反,更像是撒旦,更像是恶魔,更像是审判凡人的处刑场。
摆放在中间演讲台上的名为“创世神传记”的圣经,在很早之前便被初未成拿走,并读完,上面并没有记载什么特别详细关于“创世神”的内容,更多的像是传教,像是洗脑一样的言述。
但是有一句话始终游荡在初未成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有罪之人无法上天堂,无罪之人得到审判,清醒之人将永远离开,徘徊者将会见证末日。”
仿佛在哪听到过这样一句话,但是不知道是哪里,总感觉特别熟悉。
每当自己往深处一想,自己的头就会开始剧烈疼痛起来,然后就什么都思考不了。
仿佛有人专门在阻碍着自己去思考,但那种感觉却始终在初未成的心中挥之不去。
虽然很想从黑影那里得到关于这句话的答案,但自去年起,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了,仿佛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走到之前黑影最开始和初未成对话前那扇门前,初未成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然而至今为止,初未成如同漂浮在人间之中的一束纸船,漂浮不定,摇摇欲坠,几度及近死亡。
然而也许正是度过了这些苦难,此刻的初未成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脆弱,或者说是更加懂得如何去忍耐和积蓄。
但是,当初维持打开了门后,发现眼前的道路不再延申,不再是之前那般长长的隧道,而是一堵墙,隔断了初未成去探寻真相的捷径。
“还是。。。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这里的路消失了,仿佛不曾存在过,初未成也尝试通过火焰攻击去打破这墙壁,但貌似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其次后面也绕了教堂外围一圈,发现其实这门后面根本没有任何结构,更别说是之前所看见的那么长的隧道了。
南柯一梦,不知道为何初未成会这么去想。
“果然还是梦境吗?突然有点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了,难道我现在也还是在梦里的吗?”
因为就算是再梦里,疼痛,死亡的感觉还是依旧非常真实的可信的,无法通过这样的捷径去试探自己是否还在梦境之中,其次就是如果哪一次初未成没有分清梦境和真实的话,也许就会和之前那样再现实之中自杀了。
而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能就会再一次死亡了,不知道这一次死后我是否还会遇见那个老人,然后再次转生呢?还是会。。。如同无知转生结局里一样,化作世界的养料呢。。。答案不得而知,但初未成心里也清楚,可能这一次就是自己最后一次作为人的身份活着了。
初未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向地牢里面去,在沿着之前走过无数遍的路,到达那个熟悉牢笼面前。
摸着自己手中确实存在着的红色如同熔岩一般的戒指,那种从未出现过的真实,仿佛只要摸着自己的助骨就能够感觉那被树精捏烂的剧痛感,几度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突然一想到这里,初未成突然背脊一凉,一股无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就算是初未成试图通过时间去淡去对于它的印象,但无论过多久,初未成都能想起那出于自己生物本能的恐惧,无名之罪。
初未成双手环保起来,有些害怕的缩成了一团。
有点苦涩,有点微甜,然后还有点窒息。
初未成缓缓的走到牢笼面前,看向前方
无数次期待着莫妮卡的出现,但是无论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一具白骨。
看着眼前确实不知何人的白骨,初未成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毁灭吧。
初未成转身离开,原路返回,然后走出了教堂,站在门外。
看着眼前这个无数次被初未成赋予期待的存在,就像是在等待那足以致富千万彩卷一般,包含期待然后又独自失望,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道路上反复徘徊,但无论路上怎么样,结果始终如一,那不过是被无法打开的潘多拉魔盒罢了。
“嗜血魔焰”
血红色的火焰从初未成的手腕上的无数次用匕首刮破的伤口缓缓流出,滴落在地面上,然后一团宛如血海一般的火焰吞没整个教堂。
这就是我对过去的道别,希望这一次可以走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