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陨话音落下,幻化成一位红衣黑发的持箫少女,缓缓落在封印空间外。
“不会错,就是你,万年前偷袭我主。”血陨默念咒法,在魔修额头出现繁复的血色花纹后,肯定的点头。
随后少女吹奏玉箫,无形的音波化成最凌厉鬼魅的夺命手段,瞬间斩在魔修身上。
这样的音波连元婴期都不敢正面接下,那个看起来懵懵懂懂的魔修却是无所谓的接下。
“唔,万年前你都打不过咱,现在更打不过了呀。你怎么不长记性呐。”魔修露出甜甜的笑容,随手一抓。
血陨不受控制的飞到他面前,露出又惊又怒的表情,“为什么!明明你不过是元婴期,却能克制我的攻击!”
“啊?你想了一万年都没想明白?”魔修惊了,“晃晃你的脑子,听见海水的声音了吗?你是怎么成为大乘期的啊。”
“算了,咱还有正事,不和你玩了,以后再教训你。”
也不见魔修做了什么,血陨拼命挣扎,最后还是变成原来血色玉箫的模样,被她随手装了起来。
然后魔修扭过头,对着菇凉凉和蚩尤令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爹——你终于来找咱啦。”
她冲过去抱起菇凉凉转了一圈,随即皱眉,“不对,你这个气息不是咱爹。”
菇凉凉死命抱着蚩尤令不敢松手,内心又饱受“夭寿啦元婴大佬在带我转圈”的思想煎熬,再听到魔修小姑娘的话,一行宽带泪缓缓流下。
真的,我真的不会是你爹,我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啊,今年才二百三十六岁,还是个孩子。
蚩尤在令牌里没出声,魔修认爹的举动不像是毫无目的,更像是依据蚩尤令的持有者来判断。
可是……
蚩尤陷入沉思,他没有后代、蚩尤令也只是当时的部落首领证明,这瓜娃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是当时部落里的小孩?
这个答案可能只有九转知道了。
魔修发现菇凉凉不是她爹,皱了皱眉也没说话,而是抱着她风驰电掣,转眼来到顾行云身边。
“找到啦,原来爹爹在这里!”
魔修眯着眼笑起来,怎么看都像是邻居家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忽略那对小小的犄角的话。
顾行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甜甜的喊他爹,菇凉凉做贼心虚似的坐在一旁,两只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蚩尤令静静的躺在地上,蚩尤也不说话。
大概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太对……
……
“所以我拥有蚩尤令,我就是你的爹爹么?”顾行云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名为元秀的小女孩。
元秀小小的一只,只有到他肩膀那么高,剔透的紫眸美得像是绝世紫水晶,一头黑发垂在腰间,偶尔有几缕碎发落下,和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头上的犄角表明这个女孩并非人类。
“对呀,你拥有蚩尤令,说明你就是咱的爹呢。”元秀笑嘻嘻道,“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到蚩尤令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浮上心头啦。既然心里是这么想的,那就肯定是对的啦。你就是咱得爹爹。”
顾行云本在经历的白师姐被抓的事情后对魔修十分厌恶,可是对于这个笑起来天真、甜甜喊他爹的小女孩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突然就喜当爹了呢。顾行云有点惆怅。
“不可以喊我爹,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叫顾行云。”顾行云认真道。
“好的,爹爹,没问题爹爹。”
“……”
菇凉凉在一旁看这“父女情深”的一幕,心中感慨,球球说得对,人类就是喜欢当别人的爹,连元婴期都敢下手。
“元婴期?!”这边顾行云吓到走音,却是菇凉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对呀,爹爹咱是元婴期呢。”元秀挥了挥自己白藕似的小胳膊,“如果有危险的话咱可以保护爹爹呢,毕竟爹爹现在只有筑基修为,太弱了。”
太、弱、了!
顾行云感觉胸口中了一箭,你说的都对,可我就是好想哭。
“行了小子,你筑基也完成了,女儿也有了,可以去寻找下一处异常的地方了。”蚩尤的声音响起,全程不提自己主动怂恿菇凉凉破除了封印。
现在菇凉凉知道自己的存在,顾行云却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还以为是菇凉凉误打误撞的解开了封印,而元秀也不知道,但她总会不时的往这看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
“对,也是,菇凉凉我们走吧,去下一个异常的地方。”顾行云从善如流,招呼还在正襟危坐的菇凉凉。
“爹爹去哪咱去哪!”元秀紧紧抱住顾行云的胳膊不松手,像一只特萌版本的树袋熊。
“……好吧。”
我叫顾行云,今年十五岁,没什么成就,修为也不高,唯一与众不同的一点是我有一个女儿,一万岁的女儿。
心好塞,我该怎么面对白秦师姐,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