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
“了解!”
霎那间,松若和Saber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中。原本牢牢捆住二人的黑色手臂落到地面上,化作了涌动的能量,被Lancer的枪尖自动回收。
Lancer有些惊讶,但也并非没有心理准备。他立刻用身体护住芒子,并写下“G”和“L”的符文,使整个房间的墙壁上都布满了“树木之眼”。
“我警告你,Saber,如果你现在发动攻击,下场会很惨。”
“哦?看来你要动真格了。”
Saber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Lancer用足以看透一切的“树木之眼”仔细搜寻着隐藏身形的Saber,但却一无所获。
“难道他不在房间里?为什么?声音又是怎么传来的?”Lancer一边思索着Saber可能在什么地方,一边默默收回墙壁上的符文能量,并在芒子四周布下保护结界。
“哦?这就放弃找我了?”Saber哂笑道,“这是明智的举动。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家御主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御主——也就是我亲爱的杜尔西内亚。别紧张了,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嗯?”
“没什么好商量的!”
Saber悠闲的语调彻底激怒了Lancer,他狠狠把手中的魔枪往墙面上一插,贯穿了墙体。
“哎呦!疼!”Saber突然惨叫道。
“原来藏在墙面里了?”Lancer冷笑道,“还以为你有多高明的手段。”
他紧握枪身,沿着水平方向滑动,把整面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啊!啊!轻点!糟了,早知道就不用技能变成墙了。真是受罪!”Saber提高声调喊叫起来,声音响彻整座宅邸。
“竟然变成了整座墙面?你这是作茧自缚!”Lancer朝墙面斜劈过去,Saber的叫声变得愈加惨厉。
他叫得越是痛苦,Lancer就越想继续折磨他。他的和善荡然无存,内在的凶暴像黑暗水面下的冰山一样浮现出来。
他持续刺击那可怜的墙面,控制着力道以免它立刻坍塌,好让Saber继续痛苦下去。
芒子虽不愿看到自己的家变得千疮百孔,可满腔怒火也无处发泄,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Lancer对Saber施加酷刑。
......
终于,在Lancer刺穿拐角的时候,Saber突然停止了嚎叫。
“嗯?被.干掉了?”Lancer试探性地问道。
Saber依旧噤声不语。
“哼——”Lancer稍稍平复下来,正打算把魔枪从墙壁中抽回之时,一把武器突然破墙而出,刺穿了Lancer的手腕。
“糟了!”Lancer呻吟一声,立刻丢下长枪,翻身后退。
“Lancer!”芒子站起身来,想要迈出结界,但被Lancer伸手制止了。她赶忙从潘多拉魔盒中汲取仅剩的魔力,为Lancer的手腕进行快速治疗。
“看来,可算是赶上了。”Saber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一口气。他收回剑矛,破墙而出。
“被冲动裹挟,就会招致失败。”Saber掸去盔甲上的灰尘,看着面色苍白的Lancer,微微一笑,“我刚才骗了你一下,在短时间内扭曲了现实。这个技能还真是好用。”
“你是靠这个方法治愈的伤口?”
“不,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受伤。”Saber有些疑惑地看着Lancer,“不会吧,你连这点小伎俩都没识破吗?我只是躲在墙的一端,然后在你对空墙体猛攻的时候装模作样地惨叫了几声而已啊?!喂喂!这把戏可是小学生水平啊。”
Saber笑了笑,不知是在嘲笑Lancer还是在自嘲。
“唔......”Lancer一时语塞,低下了头。
“你这家伙......”芒子怒视着Saber,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其实当时的你根本想不到去质疑吧,因为被冲动冲昏了头脑,要不然肯定能立刻察觉到问题。战争是阴谋的游戏——既然你们不肯听我御主的劝告乖乖放弃,最后就只能被无数人的恶念吞噬殆尽。刚刚算是个警告吧。我再给你们一次考虑的机会,如果同意放弃,我们会保护你们直到战争结束。否则的话——”Saber舔了舔嘴唇,“就只能一战了。哪种选择对你们更有利,不言而喻。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给你们十秒钟的考虑时间。”
Saber举起剑矛指着Lancer的头颅,大声地从十开始倒数。
但是,当他才刚念到“五”的时候,突然睁大眼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缓缓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