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Saber......”
松若躲避着芒子的攻击,惊出了一身冷汗。
芒子头发中蕴藏的魔力化作了尖利的白色长矛,和臂甲融为一体,牢牢套在了她的手臂上。
芒子没有和松若公平竞争的打算。她深知松若不会反击,于是在冷雨中挥起长矛一次次向松若刺去,不给他接近Saber的机会。
松若没想到Saber那么快就被击败了。他只得尽力冲过落满残砖碎瓦的大地,艰难地朝Saber所在的方向移动,好去为Saber疗愈伤口。他很清楚,一旦Saber战败,自己也将永远失去参战的资格,再也无法实现和平的理想。
“可恶......”
雨越下越大,地面上的碎石变得湿滑而冰冷。每走一步,松若的脚底就要疼一下。借着这种疼痛,他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以免被芒子的长矛击中。
此时芒子和松若一样疲惫。她的攻击并不足以对松若造成致命的威胁。可从她坚毅冷酷的表情上看,芒子根本没有让松若活下去的打算。
就在这两位御主进行着艰难的追逐战时,Lancer继续向Saber发动攻击。他召唤出冰与火的双重符文,燃起冰蓝色的火焰将Saber团团围住,以免他逃脱。灼热的感觉传遍了Saber全身,令他无法动弹,只能默默忍受着痛苦。
Lancer看着面容扭曲的Saber,无言地走到了他身边。
“我本想就此让这不灭之焰将你烧死,Saber。但看在你曾帮助过小姐的份上,还是给你个痛快比较好。”
Lancer举起魔枪,将枪尖正对Saber的喉咙。
面对Lancer的威胁,Saber尽力露出微笑:
“看来你的头脑还没被怒火冲昏,Lancer。我们本是一片好心啊,却被你们当成了驴肝肺!我真替我的御主感到惋惜!要是我们早点出手,现在就该轮到你跪地求饶了!”
“少啰嗦!”
Lancer一挥手,冰蓝色的裂焰愈烧愈猛,开始熔化Saber身上的铠甲。
“你这个爱神现在可更像个死神喽。哈哈!”Saber大笑道,“真是荒唐啊,Lancer!”
Lancer没想到这个老骑士死到临头竟然还在嘴硬,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好了,我不多说了。要是以前的我绝对会再骂你两句,可我现在想通了——你、我,还有那个Rider,我们都一样,都是可怜的家伙。既然你那么想不开,我也没辙。你就这么继续痛苦下去吧——在这个泡影的幻梦里。”
“你的遗言该到此为止了,Saber!”
怒不可遏的Lancer后退几步,将手中的魔枪朝Saber的心脏掷去,速度比子弹都快,足以一击毙命。
“Saber!”
松若好不容易摆脱了体力透支的芒子,赶到Saber身边后却发现为时已晚。现在就连令咒都没法保全Saber的性命了。
望着那直冲自己飞来的魔枪,Saber泰然自若地闭上了眼睛。
“真希望,我还能有第二次出征的机会啊——和这个小伙子一起。”
他默默在心中许下了愿望。
他认为,只有那个年轻人,才能让自己的历险充满光明和希望。
他一边回味着自己的第一次征险,一边等待着自己的身体化作粉尘、灵魂回归英灵殿的瞬间。
但是——
几十秒过去了——
Saber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倾盆大雨中,四周的景色完全没有变化。
只不过,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个陌生男子的背影。这男子站在Saber前面,脚边落着Lancer刚刚投掷过来的魔枪。原本环绕着它的红色光芒已然消失,就连枪身上的鲜红色彩也变得黯淡无光。
Saber惊讶得说不出话。他看了看身边,发现松若和芒子也同样怔在了原地。
“究竟发生了什么?”
Saber心生疑惑。他刚想迈动脚步,远处的Lancer却突然大声质问道——
“为什么要妨碍我?”
“因为现在不能让任何人落败。”
陌生男子的声音异常冷静,仿佛和冰冷的雨水融为了一体。他接着说道:
“相信我,诸位——在今后五天中,你们不要进行任何争斗。为了五天后那个圣诞节即将发生的事,我们不能允许任何从者或御主失去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我之后会和各位详细说明。”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番话给搞糊涂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突然,Lancer来到陌生男子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您最好现在就解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您是我的朋友,希望您不会让我把您当成敌人——福尔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