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
夜夜子坐在教学楼外的树荫底下,懒洋洋地享受着短暂的午休。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夜夜子的脸上。似乎是为了满足自己想要学会游泳的愿望,梦里的夜夜子正在一片金绿色的海洋中随波逐流。夜夜子抬起头看向天空,灰色云朵不断地变化着形状,不过不管怎么改变,都能隐隐约约地看出千绘的轮廓。不耐烦的夜夜子在水面上站了起来,往空中撒了一把水把云驱散。但是下一刻就她的手就像是被什么纠缠住了一样,巨大的拉扯感让夜夜子瞬间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夜夜子,你的睡姿很差哦。”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夜夜子朝自己的怀里看去。一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女孩,此时正依靠在自己的怀里,眯着眼看向自己。
“秋奈啊,先不说你明明知道我睡姿很差。为啥你又要爬我怀里睡午觉啊?”
“难道夜夜姐不喜欢这样吗?”
秋奈的左手悄悄绕到夜夜子的脖子后面,用力把夜夜子的头压到了自己的面前,左手戳了戳夜夜子的脸颊。看着夜夜子一脸无奈的表情,秋奈扫兴的松开了自己的左手,让夜夜子靠回了树干上,赌气一样的抱住夜夜子的右手,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杂草。
“这种事情你还是去找你的男朋友好不好?”
“他只是我给夜夜姐新找的钱包啦。哼,对我这么冷淡,过分诶!我生气了,要夜夜姐给我摸头。”
这是什么新概念的仿初中系魔法少女吗?如果不是夜夜子好歹认识了秋奈三年,这个时候大概率已经上了她的套吧。虽然夜夜子心里有如万马奔腾一般,但是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说点什么的欲望。思考了一会后,一个报复性的计划在夜夜子的心里出现了。
“秋奈,你把头转过来我就给你摸摸头好不好呀?”
听到夜夜子这种宠溺的语气,秋奈也大致明白了夜夜子在打些什么小算盘。不过本着虽然今天过来是有正事要说,不过能欺负到夜夜子就不算亏的原则,秋奈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头转了过去。睁大眼睛一脸委屈地盯着夜夜子。
看到这个样子的秋奈,夜夜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甚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按照计划给秋奈的脑袋上捶一拳好像有那么一点于心不忍,但是如果现在不动手的话,一定会被她整蛊成功。在和自己人类的同情心拉扯了好一会后,夜夜子终于抬起了自己的手,决定先下手为强。但是看到夜夜子抬手的秋奈,此时却突然用双手搂住夜夜子的脖子,把脸凑到了夜夜子的面前,用一根手指抵住夜夜子的嘴唇。
“夜夜姐,真的要打我吗?明明我只是想要你回来而已嘛。”
夜夜子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咔一下的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经伸到一般的手,此时也尴尬的停在了半空。明明两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为什么这句话从秋奈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呢?不过这种状态下,无论是谁说出来,哪怕对面是个真正的初中女生,都不会有人觉得这是玩笑,而是会打算喊警察把我带走的吧。而且如果这句话被秋奈的男朋友听到的话,自己应该是会惹上大麻烦的吧。虽然现在夜夜子的大脑中有无数种挣脱的办法,但是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让夜夜子的身体短暂的失去了行为能力,甚至在大夏天的正午流出了一点冷汗。
失去了身体控制权的夜夜子就这么看着秋奈的脸一点一点凑了上来,当自己的视野被整个占满的时候夜夜子下意识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温润的触感从嘴唇传来的瞬间,夜夜子惊恐地睁开了眼睛,想要向后退,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头早已死死地抵住了树干。
过了好一会,使完坏的秋奈从夜夜子的身上爬了起来,看着秋奈轻轻飘舞的淡棕色长发,夜夜子一时间有一些失神。看着夜夜子此时的表情,秋奈打心底的笑了出来。
“没事啦,因为隔着手指所以没关系的,嘻嘻。我最喜欢白神前辈了哦。”
似乎是因为背光的原因,夜夜子看着远处的秋奈就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而这道轮廓和诗音看起来是那么的相似。
“诗..音...”
夜夜子看着秋奈的远处秋奈的剪影轻声呢喃到。
而站在远处的秋奈也看出了夜夜子的嘴型,不过相比于自己被认成了其他人的失落,反而是露出了一抹计划成功的笑容。
“夜夜姐,你知道你最喜欢那孩子的什么吗?”
“啊?”
听到秋奈这么一说,夜夜子陷入了沉思。和诗音在一起的片段在夜夜子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其实仔细想来确实没有什么打不了的,不过就是每天一起上课吃饭,然后陪她聊聊天,然后说几句安慰的话。
‘我为什么会想和她成为朋友呢?’
夜夜子在自己的心中质问着自己这个从未思考过的问题。或许是因为实在想不到答案,夜夜子只能从地上把起一把草,然后在自己的面前洒下。看着青草在空中缓缓飘落,夜夜子的头绪反而更乱了。
而在一旁观望的秋奈看到这一幕,静悄悄地走到了夜夜子的背后,把脸凑到了夜夜子的耳边轻声对她说到。
“所以,千万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我了哟。夜夜子姐姐。”
听到这句话的夜夜子好像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空气,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了一句。
“嗯。”
“其实不管我说什么也做不到阻止你吧。”
“嗯。”
“不过我还是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哦,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对她抱有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吗?”
“嗯。”
夜夜子就像是坏掉了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看到夜夜子的状态,秋奈耸了耸肩一个人独自走回了教学楼。留下夜夜子一个人坐在树底下思考这个也许她永远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似乎是过了很久的样子,太阳此时已经走到了教学楼的另外半边。诗音的声音才把夜夜子从这个问题里拉了出来。
“白神前辈,那个今天放学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就是因为那个今天是我来学校的第三十天,所以想找你一起陪我吃饭庆祝一下什么的。”
看着诗音紧张的样子,夜夜子似乎被戳到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不管多少次,只要看到诗音的这幅模样,夜夜子都会想起以前的自己。不过这些东西因为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毕竟人心这种东西还是尽早放弃研究比较好,所以夜夜子决定先抛开那些有的没的的问题,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诗音的旁边拍了拍诗音的肩膀。
“我记得今天下午你没有课来着,我们今天早点走顺带去逛一会街吧。”
“真的可以吗?白神前辈陪我去逛街这种事情,被人看到的话会不会有点?”
“你总是在想些什么啊?要对自己有点信心不是吗?哈哈哈。”
夜夜子大步朝着校园外走去,后面跟着的诗音,小心翼翼的拽住了夜夜子的衣角,迈着小碎步跟在夜夜子的身后。
“说起来诗音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啊,今天我送你几件要不要?”
“诶?送给...我吗?”
“是啊,毕竟这个月看你好像都是三件衣服来回穿的感觉,而且还都皱巴巴的。所以我送你两套新的衣服吧。”
“猫,是喂不饱的哦。”
“怎么你也和她们一样再说这些难懂的东西啊?明明我都不会去想那些的。”
听到夜夜子的回答,诗音快速地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夜夜子的身边。左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裙边,右手轻轻地拉住夜夜子的衣袖。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微微泛红的脸色,诗音低着头,注视着夜夜子的脚步。又走了好一会,才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声。
“谢..谢”
“嗯?诗音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没...没什么。对不起。”
“不要一直这么说对不起嘛,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哦。”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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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奈,你觉得夜夜子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千绘坐在休息室里,一只手撑着脸,满脸不在乎地向秋奈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的秋奈,先是露出了一个很无语的表情,但是很快又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露出了想要调戏别人的表情。“你不是她的姐姐吗?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啊?”说完这句话秋奈的目光快速地从千绘身上逃离开来,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大概率自己是要被说了。
不过今天的千绘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是露出了一脸歉意的表情摇了摇头,然后作出一副想要说话的表情,但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一旁的秋奈也明显察觉出了千绘目前状态的问题,开始思考自己那句话说的是不是有一点太过分了。
“你们两个人真是,唉。”秋奈看着面前这种表情的千绘,虽然千绘的反应看起来很僵硬,不过考虑到这一对姐妹都多少带点情感表达方面的障碍,所以也就没有思考太多。只不过看着千绘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感觉让人有点不适。所以秋奈还是刻意把视线从千绘的身上挪开了。
看到秋奈挪开视线,千绘也注意到自己在面部表情这一块的演技似乎还没有厉害到可以完全骗过别人的程度。所以立刻摆出了一副看起来并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样子,然后做到了秋奈的对面的沙发上。
当千绘的表情再一次出现在秋奈视线中时,秋奈感受到了一股很浓重的压力。虽然无论从什么样的细节或者角度来看千绘都是只是在笑而已,但是这个笑容的下面似乎藏着一只面目狰狞的怪物,在窥视着属于她的猎物。这一次她确定了,千绘之前谈及妹妹时奇怪的动作和表情都只是在掩饰这什么不能说出来的目的。
“说起来秋奈,你已经见过诗音了吧?”千绘标志性的略带笑意的声音慢慢传入了秋奈的脑海。虽然说是个疑问句,但是千绘并没有给秋奈回答问题答案的机会,而是立刻接上了下一句问题,“你不是很讨厌夜夜子的吗?要不你帮我一把吧。”
“啊?”似乎是这个问题有点超过了秋奈的预想,秋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要扪心自问的话,秋奈其实对夜夜子算不上讨厌,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原谅她拒绝了自己而已。“千绘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哦?你不知道吗?夜夜子对着你喊出诗音这俩个字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一点生气吗?不过说起来也对,当时是你主动追求夜夜子来着,夜夜子也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你的期望,所以你应该也不会抱有那种感情吧。”千绘一只手转着笔,歪着头对秋奈说到。
看着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千绘,秋奈很想直接打断她。但是当她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突然有那么一点迷茫。千绘说到没有错,自己对夜夜子确实从来没有过爱情,那个故事从开始到结尾都只是一个女孩的单相思罢了。更不会有所谓的亲情,夜夜子姐姐这个称呼单纯只是为了调戏夜夜子而创造出来的。但是千绘口中的那种感情,到底是哪种呢?如果说是爱情的话,那未免也有些过于奇怪了。但是如果是亲情的话,千绘又为什么会告诉自己呢?抱着各种各样的疑问,秋奈打开了夜夜子心中的魔盒。“所以说啊,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夜夜子的呢?”
“那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咯。你应该知道我和夜夜子的三桥和白神这两个姓氏是什么关系吧。我们家里似乎有一种遗传性的病,这种病会在一般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夺走人的生命,同样的在生命的最后两年头发会彻底变成白色,所以得了这个病的孩子姓氏就不再是三桥,而是白神。不过这个说法是假的哦,就像是大人会骗小孩子说死亡只是睡觉而已嘛。其实这不是遗传病,而是一种类似于祭祀的存在,三桥可以选择让白神死去来获得更长的生命与健康,至于会让人在二十岁左右死亡这个说法,不过白神作为祭品的窗口期只有十九岁到二十一岁而已。”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被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秋奈已经开始后悔好奇这件事情这个决定了,如果可以的话秋奈肯定会回到刚刚给自己两巴掌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听到这里了,想跳车都跳不了了,那还是干脆继续听下去吧。
“嘛,接下来说一说我和夜夜子小时候的事情吧。其实这件事情的真相我小学的时候我父母就和我说过了。但是夜夜子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并且我也一直没告诉她其实我是知情人。后来就是夜夜子开始因为这件事情迁怒我开始发火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她是借我拿了她空调遥控器没放回去这件事情对我发的火。当时的夜夜子真的好吓人啊,但是她每一次因为这种事情骂过我之后,都会一个人躲在门后面哭。或者半夜爬到我床上抱着我哭,求我原谅她。你知道那时候的她有多么让人怜爱吗?确实如你所想,我爱上了我的妹妹,不过我爱的不是她,是她压抑自己,放纵自己然后毁掉自己的样子。作为姐姐的我有这种想法真的狠不称职啊,但是每一次看着她跪倒在地上痛苦,又或是用自毁的方式请求我的原谅我才能感觉到我在活着,被人所重视,被人所需要。我试过去作为一个正常的姐姐帮助她,走出那些阴影,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但是你知道吗?我看着她和别人玩在一起,我的心好痛啊。虽然那时候我和她是恋人,是最亲密无间的二人。每一次看着她微笑地靠在我的枕边,我都会感到一丝迷茫。她需要的真的是我吗?她需要的只是朋友罢了,不需要姐姐了,等以后她长大了,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就再也不会需要我了,不会因为我而哭泣,也不会为了求得我的一份心情而去自我毁灭。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正常的妹妹,也不是一个作为恋人的妹妹,而是一个能让我感受到我还活着的恋人而已。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我甚至都给她准备好了房间,让她用刀刺伤我,再让我感受一下第一次被亲人所憎恨的幸福感,然后让她在我怀里带着眼泪默默死去。但是诗音来了,那个绝对不应该存在的人。她就是个卖肉的破鞋,靠着卖惨去吸引夜夜子的视野,让夜夜子沉浸子在拯救她和被他人所相信依赖的幸福感中。夜夜子变了,得不像是我的恋人,更不像是我的妹妹。所以说我要让诗音,这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眼中的人,背叛她,让她绝望,让她憎恨她的出生, 让她憎恨运气比她好上那么一点点的我。这样她才会回到我的身边,她的泪眼中只能有我一个人的身影。”
看着千绘那边深情并茂的演讲,秋奈反而感觉并不意外。或者说因为太过诡异,所以反而让人有种可以接受的感觉。但是不管怎么样应该都不会有人愿意被卷进这种事情里面吧。不过就在秋奈刚打算开口婉拒的时候,夜夜子却面带微笑地走到了秋奈面前。
其实就像秋奈之前想的一样。当夜夜子第一段话说完之后,她就没有任何中途反悔的余地了。因为夜夜子一定会用一切办法将她牵着进去。毕竟哪怕不是为了千绘口中的那位恋人与计划,仅仅只是为了三桥的秘密,秋奈都不可能不参与其中。
“秋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有一个妹妹,她是真的得了绝症的那种。并且我可不认为一个单亲母亲能靠着零工来帮她治病吧。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愿意从现在开始给你妹妹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啦。怎么样,有兴趣吗?就当做是为了你的妹妹玩了一场游戏不就好了?”
在看千绘贴在自己面前的笑脸,秋奈感觉到了一阵的恶心。但是千绘开出来的价格确实已经高到了一个让人根本无法拒绝的程度。而且秋奈和千绘不一样,她只是希望她的妹妹能快乐的活下去。而且无论如何夜夜子都是过几个月就要死的,只是让她换一种死法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还能救活自己的妹妹。在理性的角度而言这是一桩怎么说都不亏的买卖,但是秋奈真的不能接受让自己以前爱慕的人这样死去,更不认同千绘这种畸形到骨子里的感情。但是回到一切的问题,自己真的有资格拒绝吗?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能从现在开始履行你的承诺。”秋奈的眼神主动避开了千绘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看到秋奈答应了之后,千绘也把腰伸直了起来,停下了对秋奈的施压。将右手向秋奈伸去。不过秋奈并没有握住她的手,仅仅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门。似乎是对秋奈的反应不是很满意,不过考虑到秋奈能够同意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所以千绘倒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
“对了秋奈,你先回来一下,我和你说几句话,顺带给你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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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慢慢地将整个街道染上了淡淡的橙色。两位少女拎着一大堆打包小包的东西走在街上,说说笑笑。快步走在前面的少女,时不时地转头看向后面的那位女孩,仿佛在催促她快点跟上自己的步伐,而后面的少女只能失态的笑一笑往前走上几步尽量让自己不要离得太远。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副风景画啊。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不识趣的人闯入了这个只属于那两人的世界。秋奈拎着一大堆食材走到了她们两个人的面前。也许是夜夜子对于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还很介意,并没有打算与秋奈打招呼。但是秋奈却主动的拦住了诗音。
“你好,请问你是加久间诗音同学吗?”秋奈很有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看起来和中午夜夜子见到的那个秋奈根本不是一个人。正当夜夜子还在疑惑秋奈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她发现此时的诗音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
夜夜子赶紧凑到诗音的耳边对她说到:“她是真殿秋奈,学生会的人。应该只是有些事情要通知你而已。”听到夜夜子的解释后,诗音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至少腿没有再继续发抖了。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只能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看到诗音这个反应,秋奈在心里暗暗地嘲笑了一下。但是毕竟考虑到千绘给自己的任务,还是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以示友好。而对面的诗音在看了夜夜子好几次之后,才颤颤巍巍地握了一下秋奈伸出的手。随后秋奈开口说到:“我呢是负责调查和帮助贫困学生的,这边刚好是调查到了你,所以来和你说一下我们对于贫困学生的帮助条款的。对了,我这边也准备了今天的晚饭食材,咱们一起去你家做着吃吧。”
夜夜子看着秋奈手里那一袋东西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虽然说学生会一直都有这个帮助贫困生的说法,但是似乎没有这么主动吧。毕竟那个自己的那个姐姐千绘对这种事情一直不算热血,从来都只是吩咐下面的那些人敷衍一下就好。也就秋奈这种热心肠的会这么努力了。不过想来想去,夜夜子都不认为秋奈会干出什么坏事,毕竟至少在全校所有人的认知里秋奈也只是比较喜欢恶作剧和调戏一些女同学而已,本质上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夜夜子拍了拍诗音的头让她安心:“行啊,那我们一起去诗音的家里做做客吧。”
听到这句话的诗音,皱了皱眉毛,并且流露出了一副很不开心的表情,只不过夜夜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一闪而过的表情。诗音生气的哼了一下,刚想拉住夜夜子和她说几句悄悄话,转过头就发现,秋奈把脸贴在夜夜子的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事情。而夜夜子虽然听到了诗音的不满,但是毕竟这个时候秋奈在找自己说学生会里的事情,她也只能示意让诗音先等一等。
三个人就这样一起来到了诗音家门前。在诗音打开门后,一股湿气夹杂着奇怪的味道冲进了秋奈与夜夜子两人的鼻孔。秋奈就像是没有闻到味道一样,或者说秋奈也习惯了这样的味道,只是很正常的走了进去,然后把带来的食材放在了灶台的旁边。顺带开始帮诗音收拾起了昨天的垃圾。而夜夜子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或许是夜夜子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原因,在门口又站了一会,直到自己缓过神来才慢慢地走进了诗音的房间。诗音似乎对于夜夜子的反应并不意外,毕竟诗音确实可以理解夜夜子不习惯这种味道。所以当夜夜子走进来之后,诗音直接递给了她一个坐垫,让夜夜子坐着休息。而自己则是去帮秋奈处理食材去了。
看着在一旁有些手忙脚乱的诗音,秋奈过去摸了摸诗音的头。就像是在关心自己的妹妹一样,然后悄悄地在她耳边对她说到:“这种麻烦事交给我就好啦,你可以多陪陪夜夜子啦,毕竟她是你女朋友嘛。”
诗音听到秋奈的话,脸立刻红了起来,手里的圆白菜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不过诗音倒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拒绝或者掩饰,只是默默地坐到了夜夜子的腿上。看到这一幕的秋奈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因为马上就从后面传来了隐隐约约能听到的诗音的抱怨声,基本都是关于不想让秋奈来自己家里和在路上不理自己的抱怨。
又过了好一会,秋奈总算是忙完了准备阶段,所有的菜都在蒸煮了。秋奈拿着灶台上的纸巾简单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然后转过头看向自己背后你侬我侬的二人。看着她们俩现在的状态,秋奈并没有像自己之前设想的一样感到嫉妒,反而只是觉得诗音很可怜。毕竟为什么会喜欢上夜夜子这个人呢?就算不说她姐姐的事情,夜夜子也是个在情感方面几乎等于零分的人。不过现在的秋奈倒是要感谢夜夜子在这一块远低于常人的水平了。
“对了虽然说这样子已经能看出来你符合标准了,但是还请允许我做一个简单的现场调查哦。”秋奈的刻意把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因为她知道夜夜子的听力很好,并且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果不其然这句话刚说出来,夜夜子就抬起头看向了秋奈,同时也把还在沉浸在美好里的诗音拽了出来。被拉出来的诗音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但也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看到这个神情秋奈的在内心中笑了一声,但是在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随后秋奈在房间里假装检查了一圈,但其实只是为了在里面装上千绘给自己的监控和录音设备。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回到了灶台前,把做好的晚饭端到了桌子上。
吃完晚饭,秋奈就告别了二人回了自己家。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突然手机的提示音响了起来,秋奈打开手机看了看信息列表是一条银行的转账记录。看着里面的数额,秋奈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合上了手机。回到家里,秋奈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甚至已经到了自己的大脑几乎完全无法思考的程度。在思考了十分钟后,秋奈决定去洗个澡然后睡觉,明天去给妹妹办理一下转院的手续顺带约一下病情会诊。
感受着温水从头顶洒下,秋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至少能简单的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半小时放松时间。过了半小时左右,秋奈推开了浴室的大门,看着放在门口台子上的手机。打开屏幕在显示在第一条的信息是来自千绘的信息。
“谢谢你,拍到了有趣的东西。”
不过千绘并没有给自己发来任何的图片。看起来这件事情总算自己不用去知道和承受了。不过很快他就看到邮箱受到了一封邮件。邮件的预览图是一张经过处理的64x128像素规格的图片,但即使是这样秋奈还是暗骂了一句混蛋。毕竟图像两边的蓝色秋奈刚刚在诗音家里的床上见过,至于中间那么大面积的留白,就算是个啥子都知道这是在干啥。不过很快秋奈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
“发件人:KakumaSHION@xxxx
抄送:ShirokamiYAYAKO@xxxx,MadonoAKINA@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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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我深爱着你,所以我才会将你无情的毁去,你一定会原谅姐姐的对吗,我的恋人,我的妹妹”彼月在日记中如此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