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期中考试后，寂零在整个年级都出名了。
或许很多人甚至连眼熟都没混出来，但只要看到寂零的名字。
“哦，是那个七科加起来只扣五分的狠人吗？”
大家都会这么说。
比第二名分数高出一百多，实在有些离谱。
“听说他学上头了，从来不吃午饭的，饿了就把看完的书拿出来啃两口。”
这个是谣传。
也不知道是怎么传成这样的……
离谱的是竟让有人信了，不愧是笨蛋……
班上的知名度也是高了不少，上课时被点名的概率巨幅提高。
连续三四个人没有回答出问题老师就一定会点寂零。
“你们就不能向人家寂零学习吗？”
老师总是一脸的痛心疾首的这么说。
这还好不是放在普通的仕人学校，而是放在征人特种学校，否则班上的人全得给恶心死。
特种学校对成绩的要求没那么高。
什么？别的也比不过？
那没事了……
被老师说道了好几回，总会有人注意到那个从来不离开座位的身影。
就是在上课的时候，头都快撇到后面去了。
好学生上课时在干嘛？
总有人会好奇的吧？
答案是看课外书。
并且性质极其恶劣的连课本都没拿出来。
有点过分。
但是没办法治啊，没拿书没听课，没看黑板都知道在讲什么讲哪里并且在心里得出答案。
次数多了老师都不管的。
这情况也不是没人问过。
“记性好。”
寂零总是这么回答。
总有人不信邪。
“啪！”一只手按在寂零的‘课外书’上：“我用手压住的你能背出来吗？”
结果就是寂零不但背出来了，还倒着背了一遍。
这记性真不是人。
这是其他人脑袋里的念头。
寂零立刻就从班上的小透明变成了班上的‘奇人’。
和班上同学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以及后来作业还是会莫名失踪。
这回其他人学乖了，只抄选择和简答，没再出过第一天的笑话。
还有每天中午的额外活动。
饭后到教室蹲点。
只要寂零在教室就一定蹲的到。
每到中午，那个比他们辈分高了不少的小萝莉总是会准时到教室里给寂零‘充电’。
虽然是长辈，但是完全没有长辈的架子，只要是合适范围的摸摸和贴贴都能接受。
还可以投喂。
直接治愈了精神内耗有没有。
直接成为班宠了啊……
……………………………………
教师办公室。
一个中年人正在日常的进行巡视工作。
没错，他就是出差了好几天的校长。
手里拿着茶杯，顺便出来接水烧壶茶。
跟留在办公室里的老师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之后就出去了。
呆会儿还得到各个班级去巡视一圈。
一个平常的上午。
之后回办公室处理文件，再开个会。
下午听汇报，解决问题，接待访客……
回去还得想第二天会议的提纲。
校长可不是一个清闲的职位，不但不清闲，还算的上挺忙。
班级转完一圈，回到办公室。
嗯？
建阳大学的几个教授下午要过来拜访？！
不得了不得了。
谁不知道建阳大学是国内一等一的大学啊？
准备高考的学生，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那里钻？
分数线高的不得了，每个省都只有那么几个名额。
自己这特种学校基本想都不敢想。
征人高考和仕人是另一套标准，但是学校并不管你是征人还是仕人。
谁成绩好谁来。
因此，即使征人的标准要更低，被名校录取的概率还是低于仕人。
别人不辞千里的从建阳大学赶过来，这难不成……
是来谈什么合作？
虽然也有可能是别的情况，但今天下午一定要好好接待。
校长打开手机，给自己设了条备忘录。
……
中午。
食堂。
校长用餐也是和学生一个食堂。
不过这也和工作有关。
检查食堂卫生，问问学生对于饭菜满不满意。
对于特种学校来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
巡视一圈，和原来没有太大区别。
保持的还不错。
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午休。
“嗯？”
校长看到了一个穿着和学生差别巨大的身影。
身高有点太矮了。
估计是哪位老师的孩子吧。
学校没事工作忙，所以带着过来用餐？
校长没想那么多，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午休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
下午。
这时候一般是不怎么需要出去的。
而且下午有客人要来。
校长坐在椅子上等着。
不知道建阳大学的人具体是几点到，现在的空闲时间倒是可以用来看看财务报表。
“笃笃。”
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请进。”
来人并不是建阳大学的人，而是教务处主任。
也就是学生口中的老秃头。
“怎么了小建，有什么事吗？”
“有，校长，咱们学校前一阵子是不是新来了一个体育老师啊？”
“嗯……”中年人想了想。
好像是，在自己出差之前刚刚来的。
“对，我记得好像叫左什么……对，左汐。”
“特别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对吧？”
“对。”
“她是个什么来头，忽然空降过来？”
“好像是上面有点关系，本身也没什么资历，要求没什么，就一个要教二年级一班。怎么？她工作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倒是没什么，就是她整天带着个看上去比她还小的女孩子说是自己的老妈，整天穿着奇装异服在校园里晃悠。”
“就……这么高。”老秃头用手比了比。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对学校形象影响不太好。”
校长忽然就联想到了中午的那个身影。
“好，我明天找这个老师聊聊……”
“笃笃笃……”
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请进。”
办公室门打开，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鱼贯而入。
“呵呵呵，几位就是建阳大学来的教授了？”
几人点头。
“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老秃头问。
“不用不用。”
“几位大老远的跑过来，真是辛苦了，不知道来我们学校，有什么事吗？”
“不辛苦。”其中一位老人摆了摆手。
“请问一下，贵校最近有没有招了一个老师……额，或者是学生，叫做左言的。”
“左言？”
“你们可能听说过，就是我们建阳大学的名誉校长，左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