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三节体育课。
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前三分钟，左汐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自己作为老师可不能迟到。
等到左汐来到操场，却没有看到班上的任何一个人。
怪事。
虽然还没上课，一般这时候操场也应该至少有一半的班上的人才对。
怎么连自己的老妈都没来？
这节课班主任有什么事吗？好像也没通知我呀？
左汐有些疑惑。
等到上课铃响起后左汐还是没等到半个人影。
啥事啊？
左汐走向教学楼。
作为老师第一次去催学生上课。
左汐走进二年级一班。
环顾四周，似乎也没有其它老师在场。
“怎么都在座位上坐着啊？快下去排队。”左汐催促道。
“啊？老师别吧，今天下去跑圈会死人的……”
“到时候萎了楼都爬不了的。”
几个嗓门比较大的学生在座位上嚎。
“嗯？”
少有见征人不愿意去运动的啊，今天怎么回事？
“老师你不会没吃药吧？”
“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说到吃药，左汐大概就晓得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
“那行，这节课在教室里自习，等医生来之前你们都给我安静点。”
说罢左汐走到讲台边，坐在了凳子上。
开始刷手机。
“心如，吃药和上课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底下的林雨晴提出了心底的疑问。
自己刚刚才从仕人变成感染者没多久，并不是很了解这些。
就是有些奇怪的感觉，今天班上的人有些怪怪的。
比如……
今天汤心如带了一瓶特浓黑咖啡？
班上的人和往常一样活跃但是好像都挤在教室没准备下楼？
寂零……
哦，寂零和往常一样，但是好像今天有那么一小撮人看过来的眼神不太对。
有一股……怜悯的感觉。
反正就是怪怪的啦。
“唔，就是半个月服用一次的用以降低炎晶在体内累计量的药啦，这个在初中的时候应该是学过的。哦忘了，雨晴你和我们学的不一样……”
“这个药吃了对身体有好处，就是……副作用有点大。”
“有副作用还吃吗？”
“仕人的话可能严重些，征人就没事啦，顶多萎掉，进入一个非常长的贤者时间……”
“这个贤者时间是我理解的那个吗……”林雨晴脑袋里闪过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额……差不多吧。”
“？”
“就……吃完之后会比较爽，过会儿就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国家强管制型药物啦……和某些麻醉型药物差不多，硬要说的话确实，仕人服用真的会上瘾的。”
这玩意我能吃吗？
林雨晴有些好奇。
严格来算自己还不是征人啊……
等到穿着白褂的医生到的时候，还是给了她半片。
其他人是一片。
多少还是减少了一些剂量的。
给到自己的是包装内的最后一片，医生一起连铝箔包装一起给了她。
“KT……”
这个药品的名字。
林雨晴在医生的凝视下服下了KT。
药丸的表面似乎是有一层糖衣，所以入口的时候味道应该不会很糟糕。
可惜林雨晴得到的是半颗……
很苦。
这是林雨晴舌头上的味蕾给予的最真实的反馈。
苦和甜并不是完整意义上的相反，比如吃黄连的时候不管吃多甜的东西都压不住那股味道。
和这半颗KT差不多。
好在只需要用水咽下去就行，没必要在舌尖停留折磨自己。
医生是看着林雨晴咽下去之后才给下一个人发的。
这种药需要限制的这么严格？
很快，药片分发完并服用完了。
医生甚至在去下一个教室的时候还回收走了KT的铝箔包装。
“老师你不吃吗？”
底下有一个同学问。
一开始左汐这么过来问肯定是也没有服用KT。
但是医生走后甚至都没见老师吃药。
管制严格的KT甚至连服用日期都是固定的。
“我？这玩意对我没什么用，吃多了还上瘾。”
“好了都别说话，消停消停，待会都说不了了。”
现在是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班上的同学还是叽叽喳喳。
半个小时后……
几乎所有人都趴在桌子上，脸上全都是那种飘飘欲仙的表情。
林雨晴也感受到了，甚至比别人感到药效发作的还要快些。
就是浑身暖暖的，非常满足的感觉。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正式进入贤者时间……
仍旧是趴在桌上，只是同学们的表情已经开始……失去灵魂了。
林雨晴不知道别人到底是个什么感受，或许反应会比自己好些？
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相干，什么都不像做，似乎失去了欲望，并且还感觉想睡觉以及身体有些难受。
特别软没力气的那种感觉。
整个人都虚了。
怪不得叫做贤者时间……
如果刚刚的体育课真的去跑步了，那估计真的要摊在地上了。
难受……
这种药难道以后每个月都要来两回吗？
趴在桌上的林雨晴忽然感觉自己被拍了两下。
“嗯？”
“张嘴，来点。”
一股极其苦涩的味道铺满了舌头，感觉和中药差不多，但是味道更香。
那是汤心如带的特浓黑咖啡。
人都被苦清醒不少。
“好点了吧？”
林雨晴从桌上支楞起来，发现班上很多人正在喝强效的运动饮料或者是黑咖啡。
都是早有准备……
除了自己。
“要是清醒不起来的话，待会儿的课就没法上了，严重些连午饭都会不想吃的。”
“唔……那再给我来些。”
“好嘞。”
林雨晴皱着脸喝了一大口黑咖啡。
不只是因为苦，还有后续的提神效果。
“呼……”
难喝……
大多数人因该都不是很喜欢苦味吧？
至少林雨晴喜欢的是甜味。
并不嗜甜，只是普普通通的喜欢。
比如奶茶那种。
可惜要注意发胖不能多喝……
外表还是要比一时的口爽要重要些。
平时肯定是不会做出像什么装成熟故意去喝黑咖啡这种事情的。
“嗯……”
“寂零，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即使是喝完提神的饮料，多少还是有些萎靡，班上就只有寂零一个人坐的笔直。
仍旧是在看书。
“……和左汐差不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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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种东西……应该不会被喀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