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教授……
被称为陆总的男人回忆。
是刘教授说的话……那肯定就只有那个左教授了吧。
“你去帮我准备一下下午会议的文件。”
随手将身边的秘书支走，被称为陆总的男人立刻回拨电话。
一直盯着手机守着的左言立刻接通电话。
她坐在折叠床上已经守了好久了。
一边的左汐都在说，叫她别盯着看，反正待会儿手机铃声会提醒。
“喂？”
“你好，这边是左言……”
“果然是你啊老师，哎呀……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了，老师你整天缩在屋子里搞研究，连你的联系方式我都没有……”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的那一边传来，那人瞬间就确定了身份。
这个声音，十几年前就是这样，到现在还是一点没变。
男人的表情变得甚至有一丝谄媚。
倒是弄得左言有些不太理解。
“……”
“认识吗？”
“欸？老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68籍的学生啊……”
电话的那一头开始说一些过去的事情，在左言的记忆力确有发生，唯一有区别的是，声音有些对不上号。
“记得，但是没见面，声音有些听不出来。”
“我就说嘛，老师你怎么可能会忘记东西。”
印象中的老师可是从来不会忘记事情，过目不忘，而且离谱到连背后都长眼睛的人。
“话说回来，老师你今天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左言忽然找过来肯定不可能是简单的问候一下。
自己的这个老师平日里的形式基本都是效率优先。
今天忽然打了个电话很有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
否则打过来的就不是左言，而是刘教授了。
“市面上的KT都属于你管？”
“额……对啊？”
要不是比较了解左言不会理解错误……
这个语气这么听上去就和兴师问罪一样。
“把近几年与KT销售有关的全信息部发过来。”
“好，给我点时间。”
那人什么也没有问，就这么直接答应下来。
自己的老师思维很跳脱，有时候听她解释要解释很久还不是很能理解。
但是她绝对不会犯错。
这么做一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电话挂断。
“嗯……”
虽说不会怀疑老师的行事是否正确，但老师这么问肯定是KT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啊……
至少KT不应该有问题啊，这种东西又不敢偷工减料的，对应的买家也只有政府……
男人摁下桌上的按钮。
没多久秘书开门进来。
“陆总什么事？”
“你去把KT所有的资料都给我带过来，还有，查一下最近关于KT消息，风评、新闻，什么都不要放过。”
………………………………
中午。
学校的食堂依旧是人满为患，窗口的队伍老长老长，也没有半个空着的座位。
“让一下，让一下……”汤心如背对着人潮，用身体护着自己的食物，一点一点从拥挤的人群中出去。
吃个饭真不容易……
接下来还是需要解决一个糟糕的问题。
找位置。
站着解决午饭总是感觉怪怪的。
在座位上人全满的情况下，就很考验眼力了。
有的地方座位是空的，但是很多时候是旁边有同学帮忙占位置的。
那种地方默认坐满。
需要找的是那种吃完午饭马上要离开的人。
“唔……欸？”
汤心如看到了一个非常不常见的身影。
“寂零？”
汤心如的第一个想法并不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而是……
原来寂零是需要吃饭的！
毕竟从没在食堂见过嘛……
而且经常看见小妈妈带了饭菜，每次都分给其他人，原本是属于寂零的那一份经常也被其他人瓜分完。
也没见寂零说什么。
同样也没见他后来吃东西。
只是会帮忙开点什么包装袋给左言喂东西吃。
好像真的只要吸收‘小妈妈能量’一样。
但是这次竟然在食堂看见寂零了！
而且桌上还有吃的！
少见少见。
他周围似乎也有位置是空着的，汤心如想也没想就过去了。
“嗨，我可以坐在这里嘛？”
汤心如打了个招呼。
她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些位置是不是留给左汐左言的。
“坐吧。”
寂零并没有拒绝。
“呼……”
汤心如坐下，吐了一口气。
今天的运气不错呢。
“哇！寂零你的吃的这么多的吗？”
汤心如看着摆在寂零面前的食物。
堆起了一座小山。
这个量要比正常征人都多不少。
“嗯。”
“还以为你食量很小呢，每次小妈妈给你带的食盒看起来也不大的样子……”
“最近有些事，所以在食堂。”这个是寂零的回答。
他似乎也没有准备说清楚的样子。
这个有事实在是有些太笼统了，猜都没法猜的。
等等。
难不成……那件事是真的？
汤心如想起了那条传言。
寂零他……真的失恋了？
汤心如当时就是路过的时候稍微听到了一些，与其说没听清倒不如说是没怎么注意去听。
寂零失恋？
怎么感觉都有些扯。
寂零那个样子，像是会恋爱的人嘛？
他的时间似乎都花在了看书上，假设他们说的是寂零和书solo上了估计汤心如是会信的。
但是现在嘛……
寂零确实是有些反常。
已经让汤心如有点相信那个传言了都……
难道真的是化悲愤为食量了嘛？
汤心如快速往嘴里扒着饭。
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并不会影响干饭人干饭的速度。
“吃完了，先走一步。”一旁的寂零端起了盘子，离开座位。
“唔？”
嘴里塞满东西的汤心如有些惊讶的看着寂零。
这个速干饭度也太快了吧？
明明他的盘子比我的还满的。
……………………………………
办公室里的打印机滋呜滋呜的响个不停。
旁边已经有一袋完全空着的A4纸包装了，另外一袋仍旧在不断的消耗。
房间里已经满是油墨和打印机的味道了。
味道有些呛。
左汐的办公桌上现在全是打印出来的纸张。
这些都是左言要的那些资料。
现在的左言正坐在左汐的那张椅子上，桌面上摊开着大量纸张。
哦，还有，屁股底下坐着的其实不是椅子，而是从图书馆带回来的书，而且叠了好高一摞。
身高不够，知识来凑。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