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呢，哈哈……”
老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打着哈哈。
在说谎。
“……”
虽然知道老男人在说谎，但是自己没有办法继续追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不合理。
分析害怕的情感来源……
生命威胁？
害怕情绪不够强烈，否决。
地位，名望威胁？
并无明显上下级分层，否决。
家庭，朋友威胁？
并无直接联系，否决……
“……聊聊你的工作吧。”
左言放弃之前的问题，从侧面开始切入。
算是对现代人的一个了解吧，利用现状的差距，面前这个人会愿意回答左言问出的大部分问题，无论奇不奇怪，只要不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就行。
可以作为现代人思维模式的案例。
左言可没忘自己请了几年假的目的。
平时身边的同学不方便这么问。
会被当成怪人……
哦，已经被当成怪人一个多月了啊……
没事了。
“工作吗？我就是这个学校的一个小小的教导主任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介绍一下。”
“好……好吧。”
老男人简单的概述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大概就是辅助校长，组织帮助老师工作啊什么的。
还有补充学校设施什么的。
“……”
“所以学校内的采购由你负责。”
“对。”
“包括哪些。”
“像是食材，书籍啊，各种教学设备，体育设施啊，还有……药品……”
“嗯。”
大概清楚了。
原来是这个。
如果没弄错的话，就是和这个有关了。
自己和济玄的关系，再和学校采购的药品联系起来就能稍微分析出原因了。
害怕得罪我是因为和工作有关。
我可以直接影响到他的工作，所以才怕得罪到我。
老男人见左言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回答，以为她还想继续听，停顿片刻后继续说了下去。
心虚……
为什么？
左言又读到了奇怪的情绪。
“你……在购买器械的时候以次充好了？”
左言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让老男人猝不及防。
“哪儿敢呢……哈哈哈……”
没有说谎。
“虚报价格了。”
陈述语气。
“您……明察秋毫……”
老男人额头上逐渐浮现出冷汗。
不会要追究这种事情吧？
看到男人的反应，左言没有说什么。
她也不准备介入。
果然啊……
和料想的差不多。
只能说是太阳底下无新事了。
“继续。”
“我……我也就只在食材购买和一些药品上面报的价格虚高了一点……其它的真没有，都是可以在市场上查到的……”
左言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听着。
但就是这个娇小的身影，为老男人带了巨大的压迫感。
老男人讲述的速度变慢，开始不断的停顿，从情绪，言辞和肢体的行为和微动作上左言可以看出来，老男人在想尽办法把自己做的事让人听上去没有那么严重。
“……只有那一部分，其它的政府管控的药品，价格都是明明白白的摆着的，我哪敢动呀……”
“等等。”
左言举手示意可以停下来了。
“后面说的哪些你可以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额……多少算后面？”
“最后半分钟。”
“可以……吧。”
没有撒谎，虽然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
左言一言不发，略微涣散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连在教室里的寂零也停下了翻书的动作。
问题很大
这下……不得不插手了。
“咔。”
门把手扭转。
“欸？老妈你竟然……”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左汐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你怎么又来了？”
“我这是……过来赔罪的嘛……”
“老妈？”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左言示意那个老男人。
“哦……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哈……”
本来觉得事情都已经搞定了，现在忽然又有些不太对劲了……
老男人提心吊胆的走出房间。
“左汐。”
“嗯？”
“有事。”
“？”
“昨天晚上有得到地址之类的情报吗？”
“哦~”左汐明白自己老妈指的是什么了。
“当然，怎么老妈忽然又准备叉手了呢~”
左汐笑了，似乎非常开心。
“他们解决不了。”
“刚好，昨天那几个实在是不经打，不够尽兴呢~”
左汐捏了捏拳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次会比较赶时间。”
“没事~收尾的时候小心一些就可以啦~”
“话说……”
左汐从椅子旁边拿起了一个袋子。
“这是啥啊？”
“不知道，刚才的那个人送过来的。”
打开看看。
“好像是什么吃的……”
左汐翻看的动作忽然顿住，紧接着从盒子的底下抠出了一沓崭新的……
钱。
“老妈？”
“……”
左言摇头表示不清楚。
怪不得会那么重。
不过现在的重点可不是这个，得去准备别的事情。
这个放一两天都没事。
……………………………………………………
“警长，那四个人醒过来了。”
“问出什么没有？”
“问倒是问出来了……”警员略微迟疑。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们回答的……太干脆了，甚至可以说是争先恐后的回答，生怕慢了一步会怎么样似的……不太确定消息是不是真的。”
“他们和另外的那个仕人什么关系？”
“他们就是帮他们帮派的老大讨债的，那个仕人欠了他们老大很大一笔钱，KT也是他们老大卖的。”
“还有什么别的吗？”
“排除一些不太重要的回答……”警员拿出笔记。
“他们所处的帮派叫做歃血兄弟会，也就是本市最大的帮派，本部的位置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主营业务就是KT贩卖，销售渠道的话，和本地的一些酒吧KTV有些关系。”
“同样还有黄色产业，通过诱骗服用KT控制他人进行————（不需要系统，我自己屏蔽……）。”
“以及这个帮派名字的由来……所有的内部人员全部为仕人感染者，全部没有登记在案，要和他们硬碰硬会非常麻烦。”
这下有些麻烦了。
这种地头蛇组织很难连根拔起。
不全部清除的话很容易又死灰复燃，甚至因为警察在明他们在暗遭到打击报复。
“先别乱动他们，我们得花点时间慢慢摸清楚这个‘歃血兄弟会’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