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了乐师学徒，自然要和其她的乐师学徒住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女生宿舍了吧？
推开门，杨大壮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很特别，像是香囊里的香料混合在一起产生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这就是女生宿舍的味道吗？杨大壮忍不住想起了前世曾经在男生宿舍闻到的鞋臭味。对比了一下……卧槽，没办法对比。
宿舍很大，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有衣柜、书桌、书柜，还有好几个梳妆台，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甚至还有阳台，阳台上摆放着各种花花草草，竟然还有兴趣摆弄花草，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嘛。
“咦，你们是？”
一个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看着杨秋二人，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神情中满是戒备。
杨大壮道：“你好，我们是新来的，我叫杨秋露，她叫杨香兰。哦，对了，新名字，玉君和馨娘。”
小姑娘介绍道：“我叫红月，哪个看书的叫桃娘，另外两个还没醒的叫圆圆和月季。”
说着，红月眼眸微动，打量着二人，问道：“你们是姊妹俩？”
“对。”对方在打量杨大壮俩人，杨大壮也在打量着她。红月皮肤红润，眉毛细长，一双明眸炯炯有神。
另一边还有一个姑娘似乎在看书，抬头看了看杨秋二人也不在意，神色颇为冷淡。也就是红月口中的桃娘。
不得不说，这里的姑娘竟然长相都挺好看的，不管是当初给她敷药的兰兰和青鸢，还是这两个小女孩。
杨大壮看了看，大房间里四个床位，都有人了。小房间有刚好两个床位，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她看了一圈，指着小房间问：“这里面有人住了吗？”
红月看向小房间，欲言又止，片刻后才道：“左边那床位没人。”
杨大壮忍不住皱起眉头：“那也就是说右边的床位有人了？”
那岂不是只能住一个人？不应该啊。
结果红月只是摇头道：“啊，不是，现在没人住，原来是有人住的，她——”
小姑娘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说下去。
杨大壮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搬走了？”
“死了。”看书的桃娘突然抬头冷冷道。
杨大壮：……
她看向那几个姑娘，虽然那几个姑娘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并没有害怕或者愤怒。她忍不住问道：“这个地方经常死人吗？”
红月竖起细眉：“你这是什么话？”
呵呵，我只是看你们好像都是一副习惯死人的样子。
当然，杨大壮也没有傻到把这种挨打的话说出来。
杨大壮注意到杨香兰神色微变，看向那张死过人的床铺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嫌恶。
这才是正常人在听说房间死过人的表现，那些姑娘一脸淡定地接受了屋子里死过人反而是不正常。
杨大壮见状干脆开口道：“我睡右边这张床，你睡左边吧。”
“可是……”杨香兰有些犹豫，最后轻轻拉着杨大壮的袖子道：“还是别睡那儿了吧？咱们一起睡。”
两个人睡一张床，妹妹你认真的？
别说，好像还真可以。虽然是宿舍里的单人床，但是她和杨香兰身材都很苗条，尤其是原主杨秋露的身体，瘦得和猴一样。两人睡一块肯定不挤。
不过杨大壮犹豫片刻，还是摇头道：“没必要。我活人都不怕，又何必怕死人？”
说起来，杨大壮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么会害怕死人？
杨香兰也没有说什么。
杨大壮将两张床铺好，就听到门外突然响起清亮的喊声：“起床了，都起床了！”
本来正在游历梦乡的月季和圆圆都突然惊醒，桃娘也放下书，有些惊恐地看着大门。
红月有些紧张道：“不好，今天值事的是兰兰姐！”
“兰兰姐？”听到这个名字，杨大壮马上就想起了那丰满的胸口，和拖地的长裙。那姑娘看上去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她们要这么怕啊？
“哎呀，你不懂，她……”
这时候，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来人正是兰兰，兰兰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索性不装了，朝着红月扑上去，笑嘻嘻道：“红月妹妹！”
“啊呀！”红月没躲开，被对方从身后一把抱住，红月羞怯道：“兰兰姐……不……不要这样啊，大家都看着呢。”
“看就看呗，越看我越兴奋。”兰兰一脸坏笑：“不要哪样啊？是这样吗？”说着在红月身上游走的两只手伸进衣服里，一上一下。然后就听到红月发出阵阵诱人的喘息。
杨大壮和杨香兰都看呆了，杨大壮自认为走南闯北见识广，但是也没见过这么会玩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让人看，呸，恶心！
或许是因为青楼女子本身就和普通女人不一样，她们没有贞操观念，对她们来说这种事就和吃饭喝水一样。
兰兰无视挣扎着的红月，将脸埋进红月的脖颈中，陶醉地吸着红月发丝间的体香：“啊，这就是年轻的气息啊，年轻真好。啊呜！看我把你吸干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等对方送开口，红月无力地跌坐在地面，原本就红彤彤的脸蛋，此时显得更加红了。
兰兰再看向杨家姐妹，杨香兰被对方那不怀好意的眯眯眼吓得连忙躲到杨大壮身后，杨大壮也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伸手护着她。
结果，兰兰只是笑笑：“别那么怕我嘛，我又不吃人。哦，对了，妈妈让我告诉你们俩，今天让你们休息一天，学习的事情明天再说。好了，去洗漱吧。”
说着，扶起红月，红月有些嗔怪地轻轻锤了她一下。
……
集芳阁，一个白天休息，晚上营业。属于真真正正的夜市。
所以众人都是傍晚吃“早饭”，等天快亮的时候才是吃“晚饭”。
杨大壮和杨香兰跟着红月来到澡堂，红月指着旁边的垒着的一个个小木盆介绍道：“那个就是用来装换下来的衣服，这衣服会有专门的洗衣嬷嬷来洗干净。要记得把牌子挂在木盆上，免得搞混了。”
杨大壮打量了一眼手中一寸宽二寸长的小木牌，将红月的话记在心中。
紧接着跟红月进入更衣室。她们来得有些晚了，已经有不少人从澡堂出来了。
看着一个个白花花的人影在她身边走过，让杨大壮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滞下来了。
集芳阁可谓美女如云，按照她们自己的说法，长得不好看的，也进不了集芳阁。
那些十几岁二十岁的姑娘都赤条条的从杨大壮身边经过，燕瘦环肥，各有千秋，莺莺燕燕。
这也太刺激了，我还是个孩子啊！
红月道：“发什么呆啊，快脱衣服洗澡啊。”
“哦……哦。”杨大壮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扒光，迫不及待地跟着红月走进去。
女澡堂！我TM来啦！
澡堂和杨大壮想象得差不多，甚至还有淋浴区。
几个人各自洗好，然后走进池子里。
圆圆语气有些嫌弃道：“来晚了啊，这池子里的水都有些浑了，下次来早点。”
桃娘瞥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睡懒觉？”
其她人都去了热水池，只有杨大壮的身体太差，怕冷又怕烫，只能去温水区。温水已经凉了，但总比冷水区好。
所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杨大壮没有注意到有不少人正盯着她，窃窃私语：“那个妹妹是新来的吗？皮肤真的好好啊，又白又嫩，摸上去肯定很舒服。”
“嗯，就是有点瘦。”
“何止是有点瘦，这也太瘦了。”
几个姑娘偷偷看去，看着杨大壮瘦骨嶙峋的样子，心生同情：“真可怜啊，真想把自己身上的肉分十斤给她。”
“我也分十斤肉给她。”
“我分她八斤肉。”
要是肉真的能分就好了，这种事情你好我也好。
有人听到她们的对话，以为她们是在聊吃的，馋巴巴地凑过来：“你们在说分什么肉啊？猪肉吗？”
猪……
几个姑娘脸色都一黑：“去去去！真讨厌！”
杨大壮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温水区泡着，这时候突然感觉一只手从她的后颈滑到她的腰臀，杨大壮吓得一哆嗦。
谁？谁在背后摸我？
一回头，以为会是那个兰兰，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