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血塔那打量着自己随机选择的这名执事,执事惊慌的身体一点点扭动着后退,他想远离兹血塔那。兹血塔那的力气虽比不得一名男子,她好歹曾经也是锻炼过的,单手提溜一个男子,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就是控制住反抗的成年人的途中,她还得强制性的把药水喂进去。
她在强迫人家喝药水的时候,这人肯定会反抗,看他脸上惨白如纸的表情,再看他身后的那群像要被猎杀的鸡一样慌忙四处逃窜的执事和女仆们,她可以感受的到他们的求生欲。
“斯——”兹血塔那苦恼的瞧着眼前还在不断后退的执事,已经有女仆胆小的在哭泣了,绯炎凶残的吼了一句:“哭什么哭,每个人都有机会!”
他的威胁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兹血塔那眼睛一亮,她跑到绯炎跟前,细声细气的说:“护卫大人,你能帮我控制一下那个家伙么?”她用手指了指自己方才见到的那位,那位吓的屁滚尿流,身体哆嗦如抖筛糠。
绯炎表情转瞬轻松愉悦,他眸中柔意轻泛:“好啊,谨遵真祖大人的指令。”
他伸手揉了揉兹血塔那的小脑袋,兹血塔那的发质不油,发尾不开叉,这柔顺优秀的发质简直要羡煞理发师。
她抿了抿唇,五步并做三步的去带绯炎到猎物跟前,有人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绯炎负责帮她提溜起她要的猎物,兹血塔那就负责扒开猎物的嘴,把药水往猎物嘴里灌就好。
可怜这名执事身下被尿浸湿,身上的衣服被药水浸透。他的嘴已然不是他自己的了,喝了那药水,想到自己即将遭遇的痛苦,他幻想着死亡的来临,不曾想,药水的作用发作,兹血塔那收回药水,她静静的观察着,那人的头发一根根的往下掉落。
原本是令人无比惊悚的场面中有了一丝笑声,边上一名女仆才哭不久,执事头发的掉落令她忘却了紧张,这给兹血塔那带来了不解:“不对啊,我没有放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脱发的功能呢?”
“脱发?”执事诧异极了,兹血塔那打开系统,调到‘镜子’功能,系统的镜子功能照应出了执事的地中海发型。这下好了,执事见到新造型了,绯炎一松手,他就急忙摸向脑袋以证明自己见到的不是幻觉,知道不是幻觉的他,顿时哭的比一个丢了丈夫的恋爱脑女人还要凄惨:“啊啊,我的头发,你死的好惨啊!”
“哎呀,真烦人。”绯炎嫌弃的踢了踢跪坐在地上的执事,“你去找医疗部的要个生发剂不就好了?”
他面向兹血塔那,情绪无论如何都是温柔的:“真祖大人,我们还做实验吗?”
“嗯,下一个吧。等我做完再来挑人。”兹血塔那眯起眼睛,冷淡的关掉系统,绯炎爱极了她这副坏坏的模样。她一思索,心中怀疑是艾尼在捣鬼,估计他心里和莫格斯一个想法,不喜欢她与别的男人接触,就像是她的药剂不该给别人喝那样。
兹血塔那不知道叹息多少次了,她就头疼这些情啊爱的,在她看来,这些为情做出来的举动完全是没必要的。为什么大家就不能丢掉这些东西好好生活呢?
一份执着的感情可以毁灭一个王国,在人界,女人多数比较感性,男人多数比较多情。荧屏上总有男人出轨,找小三的新闻,虽然暗黑世界过去的法律是没有保护平民女人作为妻子的权利的,但是有规定,为了保证暗黑世界整体的人员生育率,男人出轨,女人有权利处死男人。
当今的暗黑法律不知道变成何种地步。
兹血塔那有点想去翻一下暗黑法律了,她怀揣着对法律的敬意,再一次去往研究室,她想着,等下就去找找暗黑法律,看下它变了哪里,与别的世界的法律有什么不同。修订法律之前,先找出法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
她想为所有人争取最大的利益,炮灰的话就算了。
兹血塔那没兴趣管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员,她考虑的是整个集体的事情。为实验而死的那个家伙终归是死在她的手上,她还是得惦记一番,这次出来,她就没见着那人,想必那人多半是化成空气了吧。
那张脸消失了,还有些令人惋惜的。
兹血塔那抱着微妙的歉意,她回到研究室面前,开研究室的门,她往研究室里头钻的时候还与绯炎如此说道:“哦,刚才那做实验而死的家伙,护卫大人,你帮我去登记一下他的名字,告诉下他的家人他的死讯,有机会给他做个坟墓。”兹血塔那的身体一点点进入研究室,绯炎点头应声,“好的。”
他听话的模样深的兹血塔那的心意,兹血塔那勾着唇,关上门,她转身,见着伫立在工作台边上,无所事事的艾尼,她双手叉腰:“你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艾尼,你出去休息吧。”
艾尼还想开口挣扎两句,“可是我想……”
“你什么都不想。”兹血塔那强硬的向他踏进一步,她的手摸过来,抚着他的下巴。眼底的猩红色,让人不寒而栗,也让人心惊胆战。
艾尼眼底情绪剧烈一颤,他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吓到的时刻。他的背靠在了工作台的边缘,眼瞧着心爱的女孩一点点向他靠近,他心中生不出一丝喜悦。
他好像在兹血塔那身上看到了一个特殊的,模糊的人影,那人影有着比他高出了太多的个头,黑红色的长发,挺拔的男人身姿,似乎是无情回来了。
眨眼的功夫,兹血塔那主动退后几步,她给了艾尼自主离开研究室的空间,艾尼自然是在本能的驱使下逃向了研究室外头。他跑出研究室了,才反应过来似的,用手摸着自己惨白的脸,他好奇,也疑惑不已,“我怎么会被小那吓到的,她身上那道人影……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他晃了晃脑袋,不想再去多想,兹血塔那像失忆那样的望向天花板,“我刚刚在干吗呢……我好像是我自己,又不是我自己了。”
她懒得再去思考,还是制作药剂重要。这次没了艾尼的打扰,她做药剂的速度快了不少。
只是艾尼像是被她抛弃的怨妇那样,他憎恨的望着同为情敌的绯炎,绯炎的笑脸,他真的好想撕下来。
他不甘心的掏出手帕来搅着,想着,得到小那的计划,还要更加完善些才行。计划中最重要的,恐怕不是得到小那,而是处理掉他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