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睁大眼睛，手脚搭在月有情手里，任由月有情揉捏，月有情心魄荡漾的抓着娃娃举到姐姐跟前，“姐姐，你瞧，她像不像你？”
娃娃呆滞的看着眉头紧促的兹血塔那，兹血塔那鼓着脸，“哪里像我了。”
兹血塔那的目光将娃娃从上到下浏览了个遍，娃娃换上她的模样了也不至于会像她，像人要多恐怖啊。心里话虽如此，她的视线在娃娃身上停留了许久，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没有月有情的提醒，她是不会从娃娃身上离开的，“姐姐，我去付钱了。”
月有情抱着娃娃去无人柜台机那头，机器问她：“是否现金？”
“是。”月有情拿出来了自己的那枚金币，无人柜台机上的类似摄像头的机器，用它的镜头眼对着月有情手中的钱币，一束蓝光扫过，金币在光的照耀下被光吸进了机器的肚子里。
“已完成付款。找零钱：信誉值80。”机器吭哧吭哧的从肚子里——柜台机的抽屉吐出80信誉值的零钱，零钱精准的飞进月有情的手里，月有情放好零钱就小跑着来到兹血塔那面前。她的脸庞上泛起的潮红，是洋娃娃脸上不会出现的颜色，“姐姐。”
她含羞，递给兹血塔那娃娃，“送给你。”
“送我吗？”兹血塔那意外的接过娃娃，唇角的上扬，是肉眼可见的开心。月有情忍不住吞咽口中的津液，她的姐姐，不用精心打扮，单就一副笑容便勾的她心潮澎湃。
“我从来都没收到过别人的礼物。谢谢。”兹血塔那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月有情趁势，贴到姐姐跟前，“姐姐，你不是收到过礼物吗？就是我啊。”她的手揽过兹血塔那纤细的腰，小小的个头，抱她的姐姐兹血塔那，可以像兹血塔那抱洋娃娃那样大力。
兹血塔那猝不及防的被月有情搂在怀里，她垂下的黑红色发丝，与月有情柔软的唇相贴。月有情昂起脑袋，天气燥热，烧红了她的脸，“姐姐，你可以回去，也可以选择跟我一起住。我有钱，吃了姐姐的饭，我得回报姐姐。我可以帮姐姐解决经济问题。”
她的脑袋快要被欲望冲垮了，兹血塔那抱紧洋娃娃，仿佛能以此缓解她心中的紧张，“我不能让你白出钱啊，再说了，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的。”
兹血塔那扭头躲避月有情炙热的视线，“我，我想去做个身体检查再去洗澡，我要看看有没有染上梅毒，或是艾滋病的可能。”她没有藏住自己的心思，这份担忧，令月有情发笑：“姐姐何必担心，负面情绪是没有真正的实体的，而且我寄生在洋娃娃身上。外头的男人，有半成的几率是不干净的，我可比那些男人卫生多了。”
“姐姐要是喜欢洋娃娃，我可以当你的洋娃娃。”月有情说罢，放开自己的双手，人在兹血塔那面前转了两圈。两圈就可以改变她的皮肤材质，从人的皮肤到布娃娃的皮肤，整个变化的过程清楚的印在兹血塔那的眼里，“你是收了你的寄生身体材质？”
“负面情绪？没见过。”兹血塔那主动牵起月有情的手，“你跟我走，我们还是得做个身体检查。然后，洗澡去。”她没有抛弃月有情，大部分原因都是手中的娃娃，兹血塔那莫名喜欢月有情送她的娃娃，即便是月有情无奈的扯了扯嘴唇，她也因姐姐抱着她送的娃娃不松手的这一点，没有跟姐姐纠结身体检查的事。
月有情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姐姐喜欢她送的娃娃，她也是娃娃啊，这种被人夺走了宠爱的感觉，有点难受。可又不完全是被她送的礼物夺走了宠爱，她郁闷的想，嫉妒中掺杂了一丝无语，她无语，会不会是因为姐姐总是纠结不必要的担心？
她大脑里的思绪搅成一团，密密麻麻的线捋不清。身体检查很好办，她可以用法术隐藏自己身体内到处都填充了棉花的身体构造，显出虚幻的人体，身体材质的切换是随时都可以做到的，要让姐姐放心，不是随时都能做到。
月有情怎么走出诊所都不记得了，她就记得兹血塔那姐姐在诊所门口，严肃的问她：“你不是娃娃吗？你的身体不应该都是棉花吗？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表情微变，“我可以，我可以研究它吗？”
“是伪实体。”月有情的神志有些不清楚了，“姐姐不了解我，没关系，未来的时间还多的是呢。”
她一想到姐姐口中说的‘研究’，就兴奋的想要拉姐姐回家去。与月有情的满脑情欲不同，兹血塔那低头，冷静沉思：伪实体……触感是布娃娃的触感，深入接触，又不是那么回事。做交配活动的时候，这种软乎乎的感受并没有占上风，带她去做身体检查，说是身体健康，还以为能看到机器扫描出的洋娃娃的内部环境呢。
好想解剖一下……
兹血塔那的手摸着唇，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月有情，盯得月有情都不好意思了，月有情扭着身体，不好意思的说：“姐姐，你想研究，我们回家研究。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互相了解。”
“嗯，好。”兹血塔那暂且抛开解剖月有情的想法，她反思，人家只是喜欢沉浸于性快感里，享受多巴胺分泌的感觉，恶心是恶心了点，要纠结人家的爱好健不健康，她没那个资格。
兹血塔那心里明白，她越是阻止她，对方越是会来劲的。她的能力不差，需要的话……
“我虽然不会爱你，但是我会需要对象来进出入一些情侣场合，拿到一些餐厅和材料店的优惠，”兹血塔那板着脸，她说起了自认为最过分的话，“我会一点点接受你，我平时会根据你的表现给你奖励，所以你不要擅自行动。”
“我愿意接受你的喜好，你的缺点，你也要接受我的习惯。我实在是无法忍受，那种可能会影响我身体健康的行为，我得去买身体健康检测器。顺带一提，你享受完你的爱好后，必须得给我去洗澡。我有事，需要搞研究的时候，不准打扰我，你忍耐不了了，就自行解决。”
兹血塔那的言辞激起了月有情心中一圈圈的涟漪，月有情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姐姐，姐姐的意思是……”
“我需要一个做研究的时候帮忙拿工具的人，关键时刻你还能帮我挡着一些麻烦。”兹血塔那用手指了指月有情身后的人们，月有情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她的视线飘到哪里，哪里的人就收回对兹血塔那的打量。
“你身上释放的压迫感一定程度上可以防骚扰……”兹血塔那的话说到一半，她眨了眨眼睛。狼男手下的到来，打断了她后面的话语，他们将兹血塔那与月有情围的水泄不通，有一只身躯壮实的堪比狼男的狼人冒头，他低沉的询问兹血塔那：“你，有看到我们的老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