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嗯。”
“就……和level11一样吧。”
“有很多人都这么说。”许玲杏看上去有些失望。
……
蜡烛慢慢的在燃烧。
两个人，无限的空间，沉默的旅途。
静静的，缓缓的，烟气流淌。
“你想回去吗？”
“想啊。”
简短的对话。
房间里总是会响起忽远忽近的钢琴声。
售货机后会藏着奇怪的面具。
这条路像一个螺旋，无限而又不重复。
“据说前室的网络与后室不一样。”
“对，有很多这里没有的东西。”
我看着许玲杏的背影。
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在这里长大的。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我问她。
“不知道。”她似乎不在意。
“没有目标？”
“没有目标。”
沙沙的脚步声……
之后会怎么样呢？
这谁都说不准。
人只能活在未知的支配下。
在这种地方，希望还真是宝贵啊。
现在有个人在旁边，算不算一件该感激的事？
她会怎么想？
或许什么都不想？
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失去，连死亡这种事情都能随便说出来。
“在前室，人们是不是能活的很好？”
“大多数人会活的很好，我只能这么说。”
钢琴声又在远处响起。
是肖邦的《夜曲》。
许玲杏朝我点点头，向着声源走去。
忧郁的旋律如月光般缓缓倾泻，流淌，倾诉着生命。
穿着燕尾服的男孩坐在钢琴边，用指尖敲出一个又一个音符。
问号实体们乖乖的“坐”在地上，欣赏音乐。
曲毕，男孩微微欠身：“新客人们，你们想听我演奏一曲吗？”
“想。”许玲杏坐下。
在这么压抑的地方听高雅的钢琴曲，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红色的烛火摇动。
欢快的旋律飘散开，像滴下的一点清泉。
一个问号站起身，拉住另外一个问号，翩翩起舞。
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多瑙河。
就像有明亮的月光，随着音乐去往世界的尽头。
许玲杏低下头，摸了摸面前的问号。
“要一直活着哦！”问号开心的说。
“要走的更远哦！”
“要过得更好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