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结束

作者:叶子加糖 更新时间:2022/7/25 9:28:41 字数:2364

重楼一直觉得,师姐就是上天派来帮助他的小仙子。

初见花凉,是在清河学堂,当时的小花凉可是学堂里的小可爱,蹦蹦哒哒的每天都很有活力呢。一般的学子都是一周内选择一三五或二四六来上课,但小花凉是全来呢。

而且小花凉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亲传弟子,任谁也不会想到亲传还只是个学堂里的小姑娘。重楼有些喜欢这个可爱元气的小师姐,当然,只是孩童间的一种“偏爱”。

但重楼觉得,他这辈子估计都和那个可爱的小师姐不会有什么接触。小师姐注定不是他这样天赋普通的弟子能够追逐的。

直到两年前。

重楼第一次意识到花凉小师姐的身份,是在两年前,同样是这里,第七峰演武场。

当时他被一个刚刚步入肉身境界的师兄,一拳打飞了出去,锻体期的修为在肉身一招面前不堪一击。

那天是花凉第一次和他说那么长的话,她不顾少年身上的血迹,将人背到了住处。

平日在学堂里,重楼都是学堂角落里不起眼的一个孩子,不光是花凉,其他的人重楼也很少接触。

小师姐挥舞着小拳头对他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从接触花凉的那一刻开始,从听到莫欺少年穷的那一刻开始,重楼就注定不能平凡。

在花凉的照顾下,他重伤痊愈。

在花凉的帮助下,他修为突飞猛进。

一年,只用了一年时间,重楼步入肉身,打得当初把他打得半死然后扔出演武场的师兄直接断了修行根本,差点就将人杀死。

包括先前欺负羞辱过他的人,在短短的一天内,全都被重楼打断了修行根本。

一举震惊整个清河宗!

接着重楼被众长老联合指控,宗门审判给了重楼两个选择要么废修为下山,要么去走幽冥禁域宗门不在追究。

触犯门规,每个人一生有一次机会去走一次禁域来摆脱宗门惩罚。

没有人知道幽冥禁域里面是什么,因为走过禁域的人都没有再出来。

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迷失在里面。

重楼一直记得花凉当时哭的有些红的眼睛,重楼只是不停的安慰她说禁域杀不死他。

重楼第一次这么想活着,不是说之前不想活,而是他产生了十分强烈的活下去的欲望。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敢在审判台上狂妄大笑的说出:“禁域杀不死我,弟子愿意赴禁域来证明自己没有错!”的弟子不可能活着出来。

在全宗上下的注目中,身负一把黑色重剑的重楼面不改色地走进了禁域。

所有人都以为重楼必死无疑。

没有人知道重楼在幽冥禁域里面经历了什么。

但,十天之后,满身是血的重楼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禁域杀不死我。”重楼似乎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对谁所说。

……

当映山洪携带神印白光迎面而来时,重楼只是下意识的冲了上去。

在众人大喊:“真是个疯子”的声音中,重楼举起了黑色巨剑……

花凉在他身后的理由有什么样的分量,重楼不清楚。

但他从接受这一理由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避了!

重楼,有不能逃避这一拳的理由。

对面是神念也好,灵域也罢,哪怕是生死境,是王,是帝,是神!他都必须接下。

不可力敌?神念境神印加持碾压灵台?硬接至少会重伤,实力倒退?

黑衣少年此时的面容,疯狂而认真,黑色重剑被他握在手中,竟是让巨剑拖地而走。

接着,高高的挥起。

黑色重剑和耀眼的纯白神印光辉相碰。

相持了整整三秒。

可这三秒,却让重楼觉得过了一个秋天。

短短三秒,好似过了三个月,一个季节,一个秋天。

三秒后。

白色的光辉毫无预兆的出现了裂纹。

紫黑色的灵气若隐若现。

“呯!”

呯的一声,白光破碎一地。宛如天上的白玉盘,被打碎了一地。接着,映山洪的身体倒飞出去了十几米。

重楼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一切的发生。

映山洪面色惊恐的看着黑衣少年,以及四周的一切。

刚才那来自灵魂的恐惧,究竟是什么,那一瞬间他仿佛是坠入了冰窟,神印的力量几乎中断,没有后续的补充,自然而然被少年轻易碾压。

那股威压是来自上位意识对下位意识的绝对碾压。

究竟是为什么!

那道威压来的快,去的也快,映山洪在惊慌中根本不能确认那股威压的来源。

是黑衣少年,还是另有其人?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重楼的修为进步神速,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

难道,是有强者相助?

映山洪不由觉得头皮发麻,越是仔细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就在他产生这方面怀疑时,天空上突然传来了清冷的女声。

“映山洪,我才出去一天,你怎么敢欺负我那可爱的弟子?”

一道白色的影子,如同流星般的划过天际,嗖的一声冲向了演武台。

白衣胜雪,面容精致,有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银白长剑立于身后。

映山洪对这人在熟悉不过了。

是那个摸不清楚实力和他不对付的疯女人。

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刚才那股威压,是她?

映山洪再次陷入了怀疑。

就在映山洪愣神的时候,一道强横的剑气直接斩了过来。

映山洪慌忙躲避,才勉强错开了身子。

“疯女人,可不是我故意要找你弟子麻烦的而是你弟子伤人在先!”映山洪大吼道。

白衣女子挑眉,似乎颇有兴趣。

“哦?”

“伤人在先?这里是演武场吧,我来猜猜,那个吓傻的可怜孩子应该就是映家主的独子吧?”

“如果是受伤,估计你这个做二叔不会这么激动。”

“十有八九是因为技不如人,被我的弟子到场羞辱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你打不过我,你‘侄子’也打不过我弟子,不愧是一家人,都是喜欢自取其辱的性格呢。”

映山洪面红耳赤,但那白衣女子确实说的句句属实。

“花踏雪!你不要太……”映山洪大吼道。

“滚。”

白衣女子不耐烦的吐出了一个字。

映山洪只觉得好似被毒蛇盯上,头皮发麻。

这个疯女人他打不过,他也不清楚为何她这么快就从外面回来。

现在他再想发作属实是一个下策。同一峰的长老个峰主在大庭广众下吵闹确实不符合规矩。

映山洪狠狠的看了众人一眼,背着映无缺飞上了天空。

……

第七峰演舞台,白衣女子看向了身后站着的二人。

“师叔好!”

重楼紧张的问好,早没了打架时的狂妄口吻。

“干的不错。”白衣女子拍了拍重楼的肩膀。

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到了花凉身边。

“这里人有些多,和我走!”

白光一闪,台上只留下了重楼一个人。

黑衣少年摸摸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向了远处站着的云飘扬。

褪去了战斗时的疯狂神色,少年就还是那个少年,笑出了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

“走,师弟,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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