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灵，是妖修的第一个境界。
开灵初期，意味着妖兽已经开启灵智，拥有了谁最初的智慧。
开灵中期，意味着他们已经可以化为人形，拥有了基本的自我。
开灵后期，意味着她们已经掌握语言和知识。
接下来是识目镜，夺慧镜，天清镜，明江镜，卧海镜，挂月镜，破空镜，食日镜，最后，她们也同样可以飞升成仙。
雪灵狐的族长一般都是卧海境以上的高手。
凌渊曾经见过笙白莺的族长，其骁勇善战的程度基本上能发挥出跨境界的实力。
当然，笙家两姐妹都是闷骚型。
作为僭越了时间无数次历经过无数画面的他，对这些女人十分了解。
现在，就用笙白莺可爱的妹妹笙白雪进行实验吧。
看看自己内心存在着的PUA理论能否成功。
首先给她一个温馨的家，甘甜的水，热乎的食物，舒适的衣服。
“你的姐姐笙白莺啊……她长得很美。”
“喜欢吃辣的，特别爱吃辣。”
“我也喜欢吃辣的，可是要是吃她的东西，我会辣到胃疼，呵呵……我还记得……”
“这臭狐狸，经常把我们的食物进行调换。其实我本来对辣味不感兴趣，但是经常被她这么恶作剧，渐渐的我也变得能吃辣了。”
凌渊诉说着。
笙白雪倾听着。
很认真，很认真。
他的语气，表情，对姐姐的称谓和了解，让笙白雪，觉得这家伙很真实。
只是，她不记得姐姐姐有没有提起过一个叫凌渊的男人。
“笙白莺这家伙，虽然是狐狸，但有自己的风气和傲骨，从未找过男人，哪怕是同族。”
“她啊，像个月亮一样，皎洁，纯白，散发着清净的光芒。让人觉得呼吸顺畅，不自觉的，与她保持距离，远远的瞻仰。”
凌渊说的是真心话。
他的眼中倒映着月亮，却好似倒映着笙白莺的面容那样，闪闪发光。
只是，这点光亮没有持续多久。
彼此之间的羁绊总是一次次重开，一次次建立。
可这一次，已经荡然无存了。
即使这一切是真的，可对于重来一世的她们，从一开始的她们来说，却是虚假的。
“嗯……”
笙白雪弱弱的答道。
语气有些乏力。
察觉到异常的凌渊低头看去，这狐狸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训着一丝血腥味，原来是这家伙的脚踝上有一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开裂，现在已经开始流脓了。
奇怪……
狐族，尤其是雪灵狐，身体素质十分强大，恢复力十分强悍，怎么会？
说起来凌渊现在才想起来这个细节，雪灵狐的身体素质能在全妖族中排名前几，这点小伤对她来说，眨眼就能恢复。
不过，要是她真的展现出雪灵狐真正的力量的话，那狗屁商人估计会把她卖给有权势的人。
凌渊没有客气，他直接伸手探进笙白雪的衣服里，随着“咿呀”的娇声，凌渊捏了一下她的小肚子。
“啧……你……”
真的出问题了。
“你的妖丹是不是有损伤啊？导致修为有些紊乱，力量被很大幅度限制，导致修复能力变差……”
疑问还有很多。
笙白雪咬着牙也不肯说。
看来，不仅说中了，还是一些令人感到悲哀的事情。
毕竟，妖族的妖丹如同第二颗心脏。
厮杀，被掠夺，不管怎么说，对妖丹进行伤害都是很过分的行为。
“上来，我背你吧。”
笙白雪没有回答，咬着牙，眼神躲闪。
凌渊也不废话，干脆再一次直接一把抱起了这只狐狸，轻飘飘的，毫不费力，毕竟脚下的伤口也已经止血了。
抱着一只狐狸，走起路来自然有些摇晃。
不少路人对此指指点点，毕竟，这一看就是刚刚被买来的奴隶。
“我和笙白莺，真的……认识很久了啊。”
真的。
也许对于无数次重来的笙白莺来说，凌渊只是一个三年之痒的故人，喜欢的人，但对于凌渊来说，笙白莺却是认识了许久许久的老朋友。
这些感情，要比喜欢更为厚重。
她的一犟一笑都在内心无法抹去。
“笙白莺笑的很美，她的牙齿全都是尖尖的，很锐利。我以前经常被她咬伤，她很喜欢咬我。但她只要用舌头舔一口，伤口马上就修复了。”
“……”
说到这里的时候，凌渊忽然就顿住了。
想的是笙白莺，可看着的是她妹妹笙白雪的脸，身边也是她的妹妹。
空洞无神的双眼，死气沉沉。
嘴巴木讷的张开着，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模样。
灰头土脸，到处都是泥泞和血液痕迹。
已经干涸很久了。
对于商人来说，就算物品如何华贵，终究也只是物品，更何况是没有人权的奴隶。
他忽然觉得内心很刺痛。
想到笙白莺，觉得很刺痛。
看到笙白雪，这个和姐姐七八分像的妹妹，这幅受伤的样子，更为刺痛。
想到这两姐妹的遭遇……
虽然很想报复笙白莺。
“笙白莺啊，她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包装的像个刺猬。”
“最开始的时候，笙白莺十分厌恨人类。”
“只要看到人类就想要刺伤她们的笙白莺，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至亲，唯一存在于世界之上的至亲笙白雪被人类掳走了吗？”
而看到笙白雪这幅惨样，凌渊一瞬间就理解了这种痛苦。
“更何况，笙白莺什么也不知道，她只能想象，可越是未知的想象，越是痛苦吧。”
“她也许也在为妹妹痛苦着流泪着……”
凌渊有些于心不忍。
她们，都是可怜人。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把你带到笙白莺的面前的。”
“这是我作为老朋友的温柔。”
也许是怕生，也许是脚踝的伤口很疼，笙白雪的身体一直都在发抖，她逐渐依靠在凌渊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听着他谈论着“笙白莺”之名的声音，逐渐睡去。
“谢谢……”
微弱的声音。
这要是继续这样折腾下去，就算是雪灵狐也要死在路上。
“清雨，谢谢你能理解我，具体的，我们回家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