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时代,我远离家乡,就读于首都一所私立学校,成了随处可见的普通的十五六少年。唯一不同的是,我在非凡的世界获得了些许了不起的成就。
一双玉璧环住我的脖子,爱丽丝趴在背后,她的体温顺着**传来。我的肩头突然一沉,几根金黄的头发从耳后露出来,弄得我痒痒的。爱丽丝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往里面哈着热气。
“爱丽丝,昨晚辛苦了。”
“呵,我的骑士。”她像刚睡醒似的,眯着眼睛,在耳边吴侬软语,“昨晚的黑影有些古怪,过一段时间,它们怕是要出现喷井式增长。”
“那可要辛苦政府的专业人士了。”我摆摆手,无奈道。
“嗯。”爱丽丝身子一软,睡着了。她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像七月的风。
我合上书,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脱掉睡衣和睡裤,光溜溜地钻进被窝。我反手抱住爱丽丝赤果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胸脯,猛吸一口,鼻翼满是少女的幽香。我开始亲吻她雪白的肌肤,从胸脯到脖颈,再到嘴唇,之后一直往下,凡是吻过的地方都留下大片大片血红的印记。
“嗯哼。”她娇呼一声,旋即睁开双眼,用力把我推开,骑在我身上,美目里柔情似火,“我最爱的骑士大人,请尽情驰骋吧!”
我看向她形状娇美的嘴唇,恍惚间,感觉那夜之事就在昨日。雨夜的美妙邂逅将我和这个名为爱丽丝·采佩什的吸血鬼彻底绑在一起,据她所说,那个吻是彼此共生的契约,从此我们的生命将永远重叠在一起,你死在昨日,我便也是。我询问她原因,她只告诉我或许是命运的选择。这三年我们从未分离,我逐渐从她那里了解了世界的另一面。
当时袭击我的怪物叫做“黑影”,说是怪物并不准确,爱丽丝说黑影这种生物是最温和的,那夜或许是一场意外。除此之外,黑影又被称作“孢子”,它就是世间 怪异的起源。
“就像我——吸血鬼,最初的形态就是黑影,也就是孢子。”爱丽丝这样解释。
“说到底黑影只不过是人类额外溢出的生命能量罢了,所以袭击你的黑影才和你长得很像,其实也就是一团能量。”
不过奇幻小说里的狼人、魔法师、巨龙......这些都是不存在的,还有幽灵和鬼怪等等,因为黑影通常不可能进化拥有智慧的怪异,最多只能变成一些没有智慧的神奇生物。
“那你呢?”我好奇地问。
“我嘛,大概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是特殊的。”
“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是吸血鬼的公主嘛?”
“就我一个吸血鬼,我想当什么当什么!”她站在高高的阶梯上,眼神睥睨,“现在我就是血族的女王,跪安吧,凡人!”
我走上去对着女王的脑袋来了一下,她吃痛地蹲下痛哭,大喊饶命。
云雨之后,爱丽丝睡得很死,我感到口干,便起床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下去。不知为何没了睡意,我站在窗口,任凭冷风拂面,一时竟有些悲伤。我回到卧室,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由木头雕刻着花朵的便宜手链和一封信。我久久凝视着这两样东西,信的内容我看了无数遍,上面用着凌冽的措辞诉说着对我的不满和幼稚,简而言之,就是林野樱所写的分手信。六年级下学期开学以后,我再也没见到林野樱,去过她的家,但也换了主人。没过几天,信和手链便寄到我的手中,上面寄件人的姓名不详地址差。年少的我悲痛欲绝。现在仔细想想或许存在很多问题,不过那又如何,错过便是错过了。
我将信和手链丢进垃圾桶,躺回床上。
. . .
首都的私立学校拥有独立的学生宿舍,专门提供给需要寄宿的学生。我因为爱丽丝的缘故,便在外面重新租住了一处公寓,虽然失去增加男生友谊的机会,但也算拥有别样的际遇。我苦笑地看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的爱丽丝,此刻的她和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和我同样的年纪,身材也愈发成熟,变得凹凸有致。我把手伸进爱丽丝长长的金黄色发丝里,像梳子一样自上往下拨动着柔顺的长发。爱丽丝抬头看向我,她整个脸蛋不施粉黛,清素无比。我从内衣空隙处探入手指,十分笨拙地爱抚。
我收拾着上学要用的文具和书本,又将一盒夹心棉花糖放到爱丽丝的书包里——这是她在上学时养成的习惯,每到课间总喜欢吃软软的糖果。其实自从和爱丽丝呆在一起后,她就用了某种方法搞定了她的背景,然后每天陪我上学。
“爱丽丝,起床吃早饭了,高中开学第一天不能迟到哦。”我向着卧室喊道。
等我将煎蛋摆在盘里,把牛奶放在桌上,爱丽丝才慢慢悠悠地穿上衣服。
“早上好,我的骑士。”爱丽丝一边说着,一边吻上来,“这是早安吻,算是你刚才表现勇猛的奖励。”
“亲爱的公主殿下,我要强调两点:一是昨天晚上我也很猛,二是请叫我——白泽,我是有名字的。”
“好——的,我的骑士...大人。”她咀嚼着煎蛋,口齿不清地说。
看到这一幕我苦笑不得,爱丽丝就是这样,有时成熟理智,有时又幼稚的不得了;有时热情似火,有时又温柔似水。有这样百变的女友,我是该笑,还是哭呢?
“对了,开学典礼过后,有国安局的委托,不要乱跑哦。”最后出门时,我提醒道。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