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发梢正被微风带起,其上纹路清晰可见的手腕,正被紧握着、朝眼眶急促迫近。
“看拳!”
咬着牙、兴奋地露出笑意,瘦弱的少女正显得有那么一些不太可爱。嚷嚷着,弓身挥拳,欺身压上,其动作刹时化作一记直击。
一声不吭地沉默着,不挡也不闪,安德烈正淡定地看着那停在眼前的粉拳。
该怎么说呢,直至上一刻为止,想着、企图以为可以和平地,通过交流,将麻烦跟着野蛮人通过协商解决。
然而看着眼前那正停滞不前的五根指节,茫然地打量着对方那就近在咫尺的一记重拳。
安德烈显然到底没能猜对,面前正站着的,那是一个怎样的人。以至于当一切脱离掌控,看着面前那正犹有趣味地打量着自己的家伙...对于她的恶趣味,安德烈.斑木,到底没有对方看的,从外表看的那么淡定自然。
“真是的,你这家伙,可一点都不有趣呢!”
绷紧的指节正逐渐松开,脖间那白色围巾的也是这时才缓缓落下。
沉默着,困扰地抓正那在风中凌乱的秀发,仍有些不知所措的安德烈,仍正茫然地看着面前那不知在想什么的家伙。
一声不吭地打量着,面前那脸上仿佛正说着什么,正说着“你为什么没被吓倒”的少女。安德烈清楚着,要自己当时有丝毫怯意,那面前这正赌气地、述说着“不满”的家伙,显然不会留手。
“...”
武器似乎在醒来前便被对方搜走,要不是那惯用的短刀不在身边,安德烈表示,自己少不了把对方的脑壳撬开...搞懂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
即便此时解决对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麻烦,但打量着面前这可恶的家伙,安德烈从不惧怕困难。
“好吧,说实话的,看来这我承认,我到底有些小瞧你这袭击幼女的家伙。”
看着那终于默认了的安德烈,对方显然正自说自话地陈述着什么。
“那么,你这企图袭击幼女未遂的家伙。”
说着,她正眉飞色舞地指着安德烈。对于这固执的家伙竟有所期待的安德烈,无论怎么想都蠢爆了。
“让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岚,是拜尔仑、即你脚下这镇子的治安官兼镇长。”
犹有趣味地看着那还仍正一副无动于衷的安德烈,自顾自地说着,在她看来,对于这娇贵的家伙,竟尚未被吓坏的事实,这干劲十足的岚,到底正显的有些惋惜。
“同样的,以此同时我需要跟你说明的是,你现正频临面对多项指控,其中包括逃狱、防抗执法人员,对了、以及袭击未成年少女!”
这么说着,一言不发地打量着那眉飞色舞的赤红马尾,困惑地打量着这双深邃的酒红瞳孔。安德烈原本认为,对付这头脑简单的少女,显然用不着花上多少功夫。
然而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被对方简单易懂地以力破巧...
“安德烈、我是安德烈.斑木。”
困扰地抓弄着发梢,身后仍正不时摆动着那被简单束起的银灰色秀发。打量着面前这到底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女生,顿了顿后、他才不急不慢地继续说道。
“另外我需要说明的是,对于你能瞎搬乱造出这么多荒谬的东西...我想我该说声惊讶,也并不为过。”
挑了挑眉梢,随即这本该不耐烦的家伙,便感到了有趣。对于面前这有点意思的家伙,打量面前这尚未被玩坏的玩具。
冷冷地打量着他,仿佛正在心里嘀咕着什么,那位名为岚的女生正为此显得有些兴奋。
别过头,可以的话,安德烈显然并不打算搭理这奇怪的家伙。然而对于她那犹如狩猎者一样,犹有趣味地打量自己的目光。出于礼节考虑,即使不满,但安德烈究竟不好说着什么。
“所以说,袭击的幼女的变态,你这是要认罪吗?”
仅只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对方便向前方步步紧逼。打量着面前这将步伐压进的少女。对于她那无赖行径,安德烈就白了她一眼,随即才一副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要说风太大,没听到怎样?”
“这里可没有风...当然,每个人都会在这里说上同样、意义不大的话。”
托着腮帮,对方显然已经对此、对他的辩解,显并不太感冒。回敬了安德烈一记白眼,随即岚才补充道。
“要这就是你的狡辩,我想我会替你在你的罪名上,多记一笔,犯人试图浪费时间。”
沉默着,对于面前这一副只以为是的家伙,安德烈到底不知该说什么。托着腮帮,对于这不再挣扎的家伙,为此感觉自己毫无成就感的岚,也能随着他的沉默而一同沉默着、僵持着。
打量着对方那一副幼稚的样子,默默地打量着大概仅到自己肩膀高的少女。
想着对方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着那熟悉的影子。
腹诽着“自己在上辈子,便放弃了这种无聊的英雄游戏”的安德烈,正无措地看着,这将自己称作岚的家伙,想着对方所表现的,那被自己以至在墙角的愚昧。
咬着牙,将那仍正回荡眼前的记忆抛诸脑后。对于这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面前这女孩就像一个笨拙的模仿者般,为自己演示着那,过去那可笑的自己...
想着、心情复杂的安德烈,正一声不发地打量着岚。说实话的,相比于那显然较为温驯的羊羔,“安德烈.班木”,究竟没法不讨厌...这坚持着、执着着、侃侃而谈着所谓正义,却不懂其实质重量的蠢货...
正如他清楚着,这不成熟的孩子,总终有一天会像当初的自己一样,让一切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