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
清晨,阳光普照着大地,远方响起一声洪亮的鸡啼声。
地上正迎来第一缕晨光,漫长的黑夜正在逐渐褪去。走动着、回首身后的白色世界,即便或有少许不满,但那些栖身于黑暗中的怪物,到底由不得随着阳光升起而退出世界。
俗世的人们纷纷不约而同地睁开眼睛,就连坐落于帝国边境的偏远小镇亦不能例外。
推开门,不等初升的朝阳完全升起,络绎不绝的人们便走着、推开房门,走到街上。栖身于边境小镇上的镇民们,正相互问候着身边的邻居,乃至路上见到的每一个行人。
欢庆着、赞美着太阳,相互祝福着的他们正以声声欢笑,庆祝着这崭新的一天。
睁开眼,从床上爬起。尽管不太习惯早起,但才迁入镇子不久的安德烈.斑木,自称据说为一位远方来的外科医生的他,亦正不能例外地被窗外的喧哗撵出梦乡。
话说,这其实还很早吧...
从床上坐起,迎面袭来的的是那窗帘遮不住的骄阳...下意思将掌心反挡在眼前,还有些惺忪的安德烈,到底显得有些茫然。
“这是哪?”
揉弄着睁不开的眼睛,他正困惑地抓弄着那凌乱的发梢。坐在床上,想着脑海中那仿佛正发生在眼前的闹剧。
回想着对方那无谓之极的说辞,忍不住回忆着,那位把他流放到这穷乡僻野的祖父大人。抓着头、忍不住生出数不尽的怨恋,安德烈到底没想明白,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才以至于他这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想着自己那才刚有起色的实验,以及自己这一身艰苦修行来的力量。
不同于上辈子那以走到末路的世界,在此、现在这位面显然尚未存在那些奇怪的蒸汽机,更没有那改变了世界的火器。
要再给他更多时间,这犹如初生般的位面,显然正有着有着数之不尽的方法,能让安德烈达成夙愿。
只是现在这么被那老家伙一搅合,一切究竟只能于此搁置。
“...”
腹诽着、仿佛正抱怨什么,想着那张脸,以及昨夜那莫名的梦,沉默着,安德烈没想到的是,相比于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命运显然为他准备了更多自己从未想过麻烦。
理了理身上的礼服、将背上的发丝简单束起。微笑着,从家中推门而出的安德烈,正一副平易近人地,看着那一旁那仿佛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身影。
“早。”
“呃...”
微笑着、困惑地看着,远处那正一副茫然地打量着自己的邻居。此时,此地站着的只是,来至远方的、平平无奇、平易近人的“安德烈医生”
......
“尽管这么说...”
趴在桌面,疲惫地将脑袋埋入臂间。尽管这么说着,但对于那一副狐疑地,注视着自己的邻居,板着脸的安德烈,到底由不得慨叹道,那怎么想都不像是自己的作风。
仅只是礼节性地寒暄了几句,被盯的、被那奇怪目光,看的受不了安德烈。仅只是跟对方聊了不一会,找了个理由、便丢盔弃甲地逃回房内。
“所以说,那老头的心思简直细思极恐。”
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此时的他只想赶紧在地上挖个洞,躲里面去。
“所以说,现在要干什么。”
思索着、仿佛正琢磨着什么,一言不发的安德烈,显然还正不知想着什么。房间里没有了他的自言自语,落针可闻的房中,浑然仅剩一片死寂。
没有了猎犬的追逐,更不需要茫然地在同类身上寻找答案。想着这地上各种五花八门的力量体系,困惑于过于安逸的安德烈,发现自己竟就这么告别了曾经充实的生活。
“算了、果然还是找机会,收集一些素材打发时间吧。”
一脸认真地说着危险的话,百无聊赖般,心不在焉地嚼动自己的早餐。想到这,安德烈到底由不得怀念起了过去那充实的时间...
研究、进餐、睡眠,然后继续研究。
不同于回忆中那充实的时间,这里不说缺乏器具,更是连实验品都没有...至于要说随意获取素体,先不说目标是个问题、仅只是以此引发的后果,那便那显然是一个浅然易见的得不偿失。
“安德烈医生,该干什么...”
考虑着、自己是否真的要像那孩子的建议的,要在这开门受诊。茫然地看着前方,安德烈医生显然表现还有些犹豫。
“那果然、还得...”
或是想到了什么,仅只是稍微迟疑,随即猛的坐起以拳砸掌的安德烈,显然已经得出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要不继续睡觉?”
无力地响起一声幽叹,仿佛逃避般伏在桌面...直至过了好一会,臂间究竟不由得传出了一阵微不可闻般的轻叹。
“单人相声什么的,果然还是算了...”
咚、咚...门外突然应声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一阵柔弱的呼喊更是不甘其后般奏起。
“医生!安德烈医生,您在吗?”
狐疑地看着正传来交换声的房门,困扰地揉弄眉梢,安德烈可不记得自己在镇里认识什么人,至于要是刚才的邻居,他还不至于认不得对方的声音...
“呀哈喽!”
打开门,揉弄惺忪的眼睛,然而无论再如何努力,安德烈都没能看到了那正呼喊他的“生物”。
“人家在这里!安德烈医生你真的超过分的。”
低下头,目光下探,也是这时他才看到了面前那张赌气的脸蛋...
“你是?”
尽管仍旧套着那身破旧的装束,然污垢尽去的脸上,凌乱的发梢究竟遮不住那白泽的肌肤。
“真是的,明明是你昨晚让我今天来找你的吧!”
原来是那家伙...看着那仿佛焕然一新的孩子,盯着那仅到腰间的小脑瓜。对于因为看不到对方,而以至险些误以为自己竟失明的安德烈,究竟不由得松一口气地摸了摸她头。
从门外走入、回到房中,身后那孩子亦一副驾轻路熟地将门掩上,渡步而行紧随其后。
大大咧咧地坐到一边,随手抓起碟中的面包。也不顾那是被咬了一半私货,便尽往嘴里塞...
“吃慢点,别咽着了。”
没好气地看着那仿佛还没吃早餐般的孩子,他究竟不由得,为对方递过承满牛奶的木碗...省得这家伙当真咽死在这里。
“嗝、多谢招待!”
诚然只是吃饱喝足,那家伙便如一本满足般懒洋洋地趴在桌上。
“...”
称职地为她擦去几滴犹挂唇角的乳汁,看着那毫无防备的孩子,没能生不出任何邪念的安德烈,究竟不由得慨叹,也不知究竟谁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好了...也该说正事了。”
“诶...正事?...”
碧绿的眼睛、人畜无害的瞳孔,打量着那仿佛正一副疑惑般看着自己的家伙。安德烈表示,果然不该对这迷糊的家伙,抱有任何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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