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讨厌愚蠢的家伙。
沉默着,茫然地看着这,正从从房中飞身而出的家伙。一声不吭地为对方默哀三秒,站在这名为冒险者公会的建筑门前,直至上一秒,安德烈到底没有想到这地方即将发生什么。
扯身躲过一记飞击,顺手一把揪过那显然没能反应过来的女孩,看着那碎在地上的一扇掩门,看着那正躺在街上的家伙。
摇了摇头,不确定地看着那孩子。
“你确定你没把我带到别的,什么奇怪的地方...例如摔跤♂俱乐部、摔跤♂俱乐部之类的?”
一副无措地与莉丝婭对视着,想了想,安德烈究竟由不得,疑惑地说道。
“呃...”
面对他那不信任的目光,莉丝婭一时哑口无言。
抬起头,看着那一旁那挂着佣兵工会标注的牌子,迟疑了一会,又再打量着,那不绝非幻想的身影,那的确刚才从自己眼前掠过,那被人从房里丢到街上的家伙。
“大概、这里写着的是佣兵工会,应该没错吧?”
这么说着,即便是负责领路的莉丝婭,也有些太不确定。
“好吧。”
邹了邹眉,领着莉丝婭从那碎落的房门走入。回忆着书中记载的,那些据说奋斗在“人类对异族”最前线的勇士,看着面前这些醉醺醺的,展示着力量,为此喝彩、倒喝彩的家伙。
走到门外,安德烈正不确定地看着那印有代表冒险者公会印记的牌子。
一声不吭扫视着身后那又再陷入混战的现场,沉默着,安德烈从未想过,这在诸多故事传记中被称为起点的地方、这些被人类称为所谓的英雄家伙...
到底是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些家伙竟是如此放荡形骸、不堪入目。
别过头,不愿注视着这些不思进取的人类。对于一旁那孩子的目光,想着对方说的,自己让居所让她把自己带到这里,为生活在这镇子里而赚取生活费...
身后犹正传来激烈的冲击声,安德烈正想着,自己是否该立即转身,如那孩子说的,把那房子改造为诊所...
不时领着那孩子躲开混乱的人群,从门外走入,盘算着、计算着行动经费,似是正想着什么的安德烈医生表示...
无论从那个方面想来,这都简直糟透了。
“喂、小子...我说、嗝,我说你是走错地了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探头,莉丝娅正害怕地,看着面前那醉醺醺的,走着、站着,显的摇摇晃晃的家伙。
“安德烈,这要怎么办!”
淡定地躲过对方抓来的爪子,优雅地理了理宽大的外翻衣袖。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便因抓空,而失去平衡,倒地上、正打呼噜的家伙。
看了那正躲自己身后的莉丝婭一眼,摇着头,或许这正躺地上的家伙,真该庆幸安德烈医生可不会整天想着,如何将人解体才对。
“医生...”
从那正打呼噜的蠢货身旁绕过,不解地打量着那还正待原地的孩子。
“怎么?”
“不,没什么。”
欲言又绝、看着自己,仿佛正想说些什么的莉丝娅,到底显的有些犹豫。
“只是、人家还以为,医生要大干一场来着...”
好吧、看着那两眼放光,正兴奋地说着什么的蠢货。
正如他无法想象,自己这是为什么要弄醒这醉汉,跟他好好打一架。还是得莫名其妙地,把这房中的人都干一遍...
安德烈到底清楚着,自己要这么干,那这要有多蠢?
想到这、对于这莫名其妙的理所当然。“安德烈.斑木”到底由不得表示,自己到底已经跟不上那孩子的的思维。
白了她一眼,自谦完美的安德烈,究竟搞不懂那笨蛋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脑洞。
......
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娴熟地从门外闯入。即便是今天,名为冒险者公会仍然保持着那一如既往的喧哗。
偶有浑身浴血奋战的勇者,提着“战绩”从门外归来。然看着那究竟寒酸的有些过分的“凭证”,杂乱的喧哗声仅来得及平定数秒,便悠然在数息间“浴火重生”。
“哥布林的耳朵、野猪的獠牙、乃至恶狼的爪子”
将手中诸如此类的战利品换做佣金,行色匆匆的冒险者,如大家熟知某位学者说的那般,“不在战场浴血奋战,便在奔赴战场的路上”般,直奔公会里的酒桌...
接过那酒液盈满溢出的橡木杯,喝的直至酩酊大醉。
当财货一空,钱袋里再也掏不出哪怕一枚私铸的铁币后,放下酒杯,熟练紧握脚边手斧、利剑。在一声声“依依不舍”的告别声中,满腔热血的冒险者们,必将为再次拥抱荣耀...
“而身赴残酷的战场中拼杀!”
小声声捧读着那孩子说过的话,漫不经心地扫视那一个个,酷似终日沉沦于醉生梦死间的同类。
巡视着任务栏中的委托,小声棒读书中的对话,尽管对此深感无奈,然仅只是登记委托,他便迎来了危机。
“麻烦请出示你的冒险者证明。”
没有挑衅、更没有其他别的神展开。当做好各种准备的他站到台前时,迎来的却是这么一枚冷不丁的软钉子。
“所以说,由于这里地处偏僻...所以就连考核补办冒险者证明的驻守考官都没有?”
不悦地盯着那位似乎正显得忍俊不住的接待员,身后仿佛正传来些许见怪不怪的笑声。
对于他们来说,城里贵族离家出走到这种乡下地方来玩勇者游戏,大概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除非对方指名委托,否则即便最简单的采集草叶,也需要拥有拥有冒险者证明。”
对于他的疑惑,前台办理手续的那接待员是这么跟安德烈说的。
“...”
沉默着、危险地眯起眼睛,冷不丁地打量着身旁那,显然也正一脸茫然般看着自己的莉丝娅小姐。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德烈讨厌变化。
同样的,作为一个完美的计划者,在他的考虑中,显然也有着应对各种问题发生而存在对策。
“那么、接下来该到...”
琢磨着、自言自语着什么,当这么想着的他,正准备领身旁着“羊羔”推门而出,从这公会逃离...然而也是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嗯哼?这不是昨天在我店里公然调情的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