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玩了,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东西吗?”玉潇湘问到。”
“嗯!记得!”小月亮用力点了点头。
“那,我说的剧痛,可比你被蛇咬伤要疼一百倍,你......能忍得住吗?”玉潇湘摸着苗蓝月的头说到。
“嗯.....小月不知道吖”
玉潇湘看着天真的小月亮,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这个可不能不知道啊,丫头。”她轻轻的梳理着苗蓝月的头发。
“因为如果这回你真的没挺住,那玉姨也没有办法救你了。”
“唔......那,那我就能挺住。”小丫头有些不乐意的瘪起了嘴。
“如果我这次挺住了,那我要玉姨给我奖励。”
“行,只要你能撑下来,不管你许什么愿,我都答应你。”
“拉钩?”
“嗯,拉钩。”
两根小小的手指勾在一起,两只小小的手掌上下摆动,两张小嘴里,说出的,是最天真,也是最郑重的承诺。
“坐好,按我刚才说的,开始运功。”
小姑娘正襟危坐,成五心朝天式,坐在药坑中。而玉潇湘伫立在她身后,对准苗蓝月的大椎穴,一指点出。
“嗯!”苗蓝月哼了一声,但被她自己咬着牙压了下去。随后,她感受到有三股“气”,一股沿脊柱向上,直通天灵,刹时灵台清明,众多小兽窥视自己的目光,此刻她便能一清二楚的感受的到。
而另一股,则向下直转,进入自己的心核,随自己心核的每次跳动,都会使沉积的蛇毒,多一分融入自己的血肉。
而这最后一股,则没入其骨髓,并引毒入髓而嗜之。
轮台清明,使得小月亮六识敏于平常数倍,而身体上,更是传来就算是平常也难以忍受的,抽筋拔骨般的疼痛,二者相加,使得她差点当场晕死过去。此时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马上就能晕厥过去,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逃离此刻地狱一般的情景。
“忍住,不要睡!不然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见小月亮马上就要闭上自己的眼睛,玉潇湘不由大声呼喊,这才勉强吊回她的一点意识
而在在听到玉潇湘的声音后,小月亮便哇的一声,瞬间转身抱住她大哭了起来,就如同得了重病的孩子,趴在自己父母的怀里大哭一样,死心裂肺,声嘶力竭。
而见小月亮的疼痛并未停止,玉潇湘便知道她这已经算是功成,剩下的便是等疼痛消失,小月亮就会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玉姨,我疼。玉姨,我疼......”
叫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已经快摧毁小月亮的意识了,玉潇湘就这么抱着她,不停的给她讲故事,说笑话。除此之外,玉潇湘便再没有什么能帮到她的了,余下的时间,只能靠她自己。
但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诡异的妖风暗搓搓的溜过原本生机盎然的树林。刹时巨树落叶,草木枯萎。
“什么东西?”
玉潇湘立刻警觉了起来,因为她感受到,有一种跟她在小月亮识海里的状态非常相似的存在,正徘徊在她俩的周围,因为不清楚她的根底,所以一直在寻找机会,并没有着急发起进攻。
时间一点点流逝,对方失去了耐心。它突然暴起化作一尖锥,迅猛无比的向着小月亮的眉心扎去。
“居然是魂体!不好!”
在明白对方目的的瞬间,玉潇湘暗道糟糕,她顾不得神魂再度破损,强行脱离了小蛇的身躯,随后迅速凝聚在小月亮的眉心处,结印,前推。
“镇!”
一座灵碑横阻在两魂中间,而对方也不甘示弱,直接操控着尖锥,一头撞了上来。
啵——
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拂过路过的飞鸟,飞鸟便失去了生机,从天上掉了下来。
那团魂体顶着玉潇湘,一路直冲进了苗蓝月的识海。而玉潇湘见对方来着不善,便直接震碎了灵碑,与对方拉开距离,然后迅速冲到小月亮的魂体旁,扯下四块魂体,甩向四方,而后飞快的结起手印。
“心魂铸剑,勠力通天,祭残化影,弑神诛仙!阵,起!”
随着一声娇喝,四方出现了四道持剑的人影,他们岁神态各异,但手中的动作却完全一致。只一瞬,镇中便杀机四起,叫人不寒而栗。
幽魂的动作一滞,它慢下身形,绕着大阵游荡片刻,沉声说道:
“嗯?居然是诛仙剑阵,有意思.......我还以为这玩意早就跟着通天那老东西一起消失了呢。”
游魂不屑一顾,说罢,它便猛地一爪挥出,直取大阵。
“没有诛仙四剑,说破大天也就是个区区样子货罢了,而且就算是真正的诛仙大阵,也未必能伤的到我分毫!”
玉潇湘并未受对方话语的影响,她祭起剑阵,直接同对方碰撞在一起。
幽魂被撞得倒飞而出,却不见在其魂体上留下什么伤痕。
“哼,不外如是。”
幽魂再次不屑,却也暗自皱起了眉。这王八壳的牢固程度,超出自己的预期非常多。而且这剑阵并非完全无法对其造成伤害,自己如果不能在一时半刻中将其攻破,是很有可能真的就此陷入其中。就算这剑阵对自己所能照成的伤害有限,但就放任自己受伤不管,那么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自己真的会被磨死在这个剑阵之中。
不过阵法越强,消耗也就越大,所以幽魂并不是很着急,自己的消耗近乎没有,所以它完全可以等阵法消失,再讲其一举拿下。
但就在这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玉潇湘却主动放弃了己方的优势,从剑阵中走了出来,她将头发收拢到一起,挽成了一条长长的马尾辫。
“不过就是一条只会说大话的土鸡瓦狗,你若真的那么牛逼,早就冲进阵里跟老娘真人pk了,还犯得着跟我讲这么多屁话?”
她伸出右手,修长的中指缓缓耸立。
“垃圾就是垃圾,老娘都躺床上了你都不敢进屋,没卵蛋的怂货,现在老娘出来了,有本事,你正面上我啊!”
“哼哼,很好,你这是自寻死路!”幽魂冷哼一声,挥爪便是一记猛击。
这一抓铺天盖地,宛若山岳降世,更似五柄凶兵从天而降,欲将玉潇湘千刀万剐,撕成碎片。
而玉潇湘则是再次结印,一座巨钟浮现,其上铭文熠熠生辉,宝相庄严。
咚!!
巨爪与大钟撞击在一起,将精神海的壁障冲击层层涟漪,双方再次各退数步,脸色皆是凝重无比。
“太一钟灵印,你这一手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那幽魂说到。
“哼,老娘会的东西可多着呢!可惜,你个刁民就是想学,咱也不可能交给你个臭傻子!”
说完,玉潇湘身形一闪,竟直接冲到幽魂的面前,右脚猛踏地,左肩后引,扭腰转胯,对准幽魂的左脸,一拳轰出。
“铁咩!吔屎了你!”
这一拳虽然结实的打到了对方的脸上,但幽魂只是脚下一趔趄,便快速的恢复了身形,更是直接斜爪披挂,对准玉潇湘的脑袋就是一同轮砸。
哐当。
只见一把长刀架住利爪,而在另一个方向,却在同一时间里,对准他的下三路就是一通猛戳。
“三头六臂?!”
游魂现在已经开始有些砸吧牙了。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能掌握这么多不同阵营,甚至不同时代的不同高手的成名绝技。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我是你吗!”
????
幽魂头上顿时多出了几个问号。
“你放屁,老子天生地养,出生便是此世巅峰,根本就没有你这么个母亲。”
锁喉,掏胸,招招阴狠。
“谁说我是你亲妈了,老娘可生不出你这么个败家玩意。”
劈头,撩阴,式式险恶。
“一时的嘴快可没法叫你打赢我。”
幽魂气的有点嘬牙花子。
“我特么是你异父异母失散多年的野妈!”
“你找死!你有病吧!”
幽魂最后也没能保住自己的族谱,它双爪一震,将玉潇湘震退数步。而幽魂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开始往下淌水,它死命的咬着牙,几近嘶吼道: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老子今天非得撕了你那张破嘴,锤碎你那口烂牙!”
它以双爪踏地,怒视玉潇湘,随即对准她猛地发出一声怒吼。
“吼!!”
声音并不洪亮,气势也没多摄人,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相当诡异的力量,直击玉潇湘的魂体,使其在一瞬间溃散了多次,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魂体稳定下来。
“呃!”
可就在她稳定下自己魂体的一瞬间,一双利爪便狠狠的厄住她的脖子。
“终于教我逮住你了,王 八 蛋!”幽魂咬牙切齿。它抬起一只利爪,用力朝着玉潇湘的嘴巴抓去。
当利爪马上就要刺穿玉潇湘的嘴巴时,她却突然诡异的一笑,刹那间,她化作一只米粒大小的飞虫,灵巧的自幽魂抓中飞出,随后她化身成半人半蛇的形态,死死缠绕住幽魂。
“颠魂倒魄,乾坤扭转,收魂纳魄,虚识通天!敕!”
幽魂大呼上当,却无可奈何,被玉潇湘强拉着,进入了另一片神识空间。
当幽魂再次恢复意识,它已经被带到一片被太阳照的通亮的精神世界。
“怪哉,基本上每个人的神魂都是属阴的,而神魂空间也大多都是以暗夜为主,可这片空间却满溢着阳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就在幽魂疑惑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过。
“欢迎来到我的精神海,犼。”
“哦?知道我的名号,居然没有逃跑,反而是将我关到你的精神海之中了吗?”
犼暗中酝酿,准备使用自己的天赋神通,给这个该死的家伙一个难忘的苦头尝尝。
“那是当然,我既然知道你的名号,就肯定是知道你的手段的。那么,我既然知道你的手段,还敢给你拉进我的精神海,那你说,我是有办法炮制你这个龟儿,还是有办法搞你这个龟孙呢?”
“混账东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犼这次运足了气,发出了一声震天彻地的怒号。一时间,乾坤破裂,山河扭转。精神空间寸寸崩裂,就算拼尽全力压抑自己,玉潇湘还是不自已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呵呵呵,吃到苦头了吧。还不抓紧时间滚出来受死,兴许你给我伺候舒服了,我能饶过你之前的冒犯,赏你个痛快。”
“嗬......咳咳,你骄傲个屁,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傻叉!”玉潇湘断断续续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只剩这最后这一点残魂了,不然就你刚才的那声吼,直接给我带走都不成问题。”
听了玉潇湘的话,犼的心里咯噔一下,但它的心中依旧存着一丝侥幸。
“哼,刚才不过是个警告,你已经难以招架,等我接下来用尽全力,定叫你魂飞魄散!”
“警告?呵呵呵呵,如果你是完整的神魂,我可能还得琢磨琢磨,可你就现在?”玉潇湘无情的说道:
“在开天量劫后,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先去惹烛,结果还没等你靠近,人家一睁眼,就直接去了你小半条命。
而龙凤时期,你虽然可以以一己之力横压龙族,却好死不死的招惹伏羲,女娲二位大神,叫他二人直接干掉你半条命。
本来这二位有好生之德,饶你不死,你又在巫妖时代大肆吞噬巫族血食,结果被祖巫玄冥干爆肉身,神魂被烛九阴摁在时河里反复刷洗,差点就此消散。
也就是祖巫神魂比较弱,没能发现咬着河岸装死狗的你,才给了你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你不好好狗命,却依旧四处搞事。
赢勾是你弄出来的吧,我跟你讲,女魃一直都记得你这混蛋呢,不过我先替她收拾了你,倒是可以在之后找她弄点好东西。”
这下犼彻底慌了,他退后n步,外强中干的嘶吼道:
“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真是太叫人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听见诸如“错的不是我,是世界!”这类堪称经典的发言呢,谁承想就只是病弱败犬的哽叽,真叫人失望。
那么话不多说,为娘就直接送你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