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友吉说出第一句话的那一刻开始，闻人梓栖就知道，这真的不过是一个巧合。
首先，他是个男的。这就已经可以排除掉一大半他粉闻人梓远的可能性了。
当然，还不能排除对方是个闻人梓远黑的可能性。
所以，闻人梓栖做了一番试探。
而对方见到她的反应是在令她满意的。
从他撞上闻人梓栖的第一眼是觉得惊讶又奇怪开始，闻人梓栖就意识到，对方对于闻人梓远的了解可能仅局限于“知道”的程度。
从那个群里传出来的情报来看，真正的闻人梓远脑残粉其实也是认识她的。
跟风黑的话……那么这张照片在那个群里面出现的时候，肯定还会带上一些诋毁性质的文字。
一想到这件事真正的结束了，闻人梓栖不知为何，感到有一分欣慰。
这证明了，这个世界不是总是绕着刘夕转的。
这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整个事件都透露着一股小概率感，没有闻人梓栖前段时间有的那种“刻意感”。
……这应该就是世界意志的一个疏漏。
如果她知道了我的真实心思，她应该会思想迪化一番，认为我有意误导了她，让她轻视了我。
不过，实际情况是，我卡文了，又不想直接写闻人梓远调查刘夕的过去，所以干脆拿出了一件和主线毛关系都没有的小事件，帮我水了整整两章的剧情，为我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好了，五百字又水过去了，该回归正统叙事了。
闻人梓远见一大早过来，没有一堆女的直接冲到他脸上问“昨天那个女的是谁”，而是有些许女的来问他“昨天那个男的是谁”。
闻人梓远也很从容地给出了他的答案。
“那个人是我妹妹的朋友。我委托他买了一点东西。我妹妹懒得拿过来，叫我自己过去。”
来的大部分女生自动离开了。剩下的继续围在闻人梓远身边。
闻人梓远从容地说道。
“我找他买了一张光碟。”
剩下的人也很有自觉地走了。
看见她们终于走了，闻人梓远暗暗送了一口气。
应付这种人是很累的，尤其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批这种人当粉丝。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流量明星，有一批这种占有欲莫名的强的人当粉丝从来都不会让他高兴。
一批这样的人聚在一起洗脑更多人的事情永远都只会让人厌恶。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个随叫随到，自由倾诉的人就是一件极为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闻人梓栖是一个，王启明有潜力算一个。
“闻人梓远，今天打不打篮球？”
“打。”
哦，对了，还有一个。
喊话的是一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名字叫做杨凯英。因为长相过于普通，被众多女生自动当成了透明人。
如果他长相不平凡的话，关于闻人梓远的传说可能又会多上许多。
幸好他长相普通。
这时，闻人梓远转过头，问道。
“去小店吗？”
“去。”
“帮我买瓶可乐。”
“行。”
……
“看起来梓栖昨天阻止了一件超级大事的发生呢！”
又是那个湖畔。
闻人梓栖和韩清淼并排坐着，聊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因为身上穿得好，再加上体质好，闻人梓栖和韩清淼并不觉得冷。
“关乎到闻人家的声誉。”
闻人梓栖敷衍地说道。
她在问完莫友吉后，小步跑到了这个湖边。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韩清淼这个姑奶奶生气。
“闻人梓远身上已经发生过一件这种事情了吧？”
“刘夕已经被舆论杀死了。”闻人梓栖的眼睛看着算不上广袤的湖面，“我们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她社会身份的尸骸罢了。”
“听起来就像是你仍然在为她辩护。”
不知道为什么，韩清淼有些恼怒。
闻人梓栖连忙说道。
“我很早就和刘夕撇清关系了！现在刘夕方面的事情都是王启明在负责！”
“他怎么愿意的？”
刚刚升起的怨气很快被压了下去。韩清淼问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他的疯狂科学家人设吗？”
“知道是知道。”韩清淼撇了撇嘴，“只是想到你们两个的关系，难免不会多想。”
闻人梓栖回答道。
“小孩子年轻气盛啦。”
韩清淼也看向了那死水的表面。
“梓远哥现在怎么样？”
“他？”闻人梓栖想了想，“估计被一堆女生问了话，现在在自闭吧？”
“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解决归解决了。”闻人梓栖说话的语气淡淡的，“那张照片的流传问题我可没解决。”
“感觉梓远哥身边有一堆我这样的人。”
韩清淼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在她的身下，一对小脚丫正有事没事地踢着。
闻人梓栖赞同地说道。
“确实。”
“而且她们对于梓远哥的了解仅局限于各种道听途说。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粉上梓远哥的？”
韩清淼更加兴奋了。她说道。
闻人梓栖打了一个哈欠。
“当然是……啊——啊——唔——TNND世界意志的安排！”
“不，我是说，为什么总是有梓远哥这样的人，能够成为许多女孩梦想中的老公？”
湖面当然还是一滩死水。今天不刮风，所以只是干冷。
闻人梓栖回答道。
“她们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她们是给自己造了一尊神。”
“神？”
韩清淼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奇。
闻人梓栖懒洋洋地继续说道。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种现象和宗教的运作形式如出一辙。都是划标签，都是刻意制造道德高点和低点。只是宗教更加偏向于让人安心，偶像更加倾向于利用人类天性中的好色。
“总得来说，都是些让人觉得无聊的东西。”
“那我对你总不能是崇拜吧？”
闻人梓栖转过头，见韩清淼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
她笑了笑。
“对，怎么可能是崇拜呢？你是全盘接纳了我的一切！”
“很罕见吧？”
韩清淼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颇有魅惑力。
等到的确是闻人梓栖懒洋洋的回答。
“也许王启明就在这里答应了，然后再慢悠悠地研究你？”
“但就是因为梓栖你多了一点人情味，我才会喜欢你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