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风雨交加雷声大作,而5岁的我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播放的《机动战士高达0079》懵懂无知的我,在当时并不知道它所表达的含义,只是觉得机器人打架很好看。
在当时年幼的我并不知道那些话语所表达的意思,就草草答应下来,可能是为了应付,也可能是为了早早脱身,又或许是为了安慰某人。这样子做我并没有考虑后果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以后,在当时我只考虑当下。
变姑发生在我七岁时,那一天也是在下大雨外面雷声大作,我也是在电视机前观看着机动战士高达,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作品《seed》罢了。当时的我只觉得他打斗好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看着看着我突然听到了什么。
芜……
轻轻的一声啜泣,划过我的耳边。当时我一个人在家,根本不知道这哭泣声来自哪里,我望向窗外,窗外的那条巷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好似要把我吸那条巷子里一样,我打上雨伞带上手电筒,跑了出去。
有人吗? 我在那条巷子里喊,但没有任何一个 回应。
我壮着胆子开始往里面走,夜晚八点,这条巷子里面有一个灯,我下意识的朝的那一点光亮走去。
哈――(我大吸了一口凉气)
在那灯光之下,有一个人躺在那里。雨点不断拍打在她身上,手电筒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无比苍白,而电灯所散发出的微黄灯光,照她的身体上有些泛黄,与苍白的脸庞形成对比。
那名躺在地上的人,好像是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她的脸上一块青一块黑的显然是遭受过虐待,我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突然!她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这才让我反应过来。我将她拉起,背在了身上。
还活着吗?我马上带你回我家去!背着她我并不能腾出手来打雨伞,我索性将我的衣服脱下,一条大衣和衬衫盖在她的身上。我的力气很小,几乎是走几步一停,快到家门口时我一个踉跄摔倒了,一个小孩的体重压在我身上,我感觉喘不过气来。
啊,斯……流血了,老妈看到又要骂了……
这里是哪里?背上的人开口了,她的声音非常微弱,几乎是要听不见。
你~是~谁?我……话没说完,她又晕的过去。
我这是在哪?你又是谁?起来的少女问道
我叫邓艾德,你叫我艾德就好。这里是我家,你为什么会倒在那一条巷子里呢?而且你的脸……哦,刚刚没仔细看,你的手上怎么还有疤的?还在流血呢!等着,我去给你拿创可贴……你可别动啊。
少女看着少年离去。有什么东西从她额头上滑下来了,她拿了下来。
毛巾? 从她额头上滑下来的原来是条毛巾。在她被带回艾德家时艾德发现她发烧了,于是将毛巾沾了水之后敷在她的额头上。
她又躺了下来,剧烈的头痛让她只想躺下来,她躺在艾德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想思考的问题但剧烈的头痛显然不允许。
艾德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出于同情心,而少女却本能想成了其他东西。
他回来了。
你很痛苦……对吧?艾德将创口贴贴在她的手臂上。
受到了这种虐待,一定很痛苦吧……他看着那些布满划痕的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再没有拉起她的袖子之前,他以为顶多只是几道而已,但一拉开……十几道划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手臂。……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你这个坚强的人的名字。艾德的目光一直在她的手臂……这似乎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啊!wc妈的从床上摔下来了。他捂着头从地上爬起。
又梦见了小时候的事……算了不想了,艾德别再想那个女孩了……现在已经六点了该去学校了。
他匆匆吃过早餐,就立刻启程去学校了。
他来到学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听说有转校生来唉!
好像现在在我们班主任办公室里,去看看?
走走走,去看看。艾德你去吗?
我就不用了。
同学们三五成群的朝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去,他并不对这种活动感兴趣,他从小就是不喜欢凑热闹的。
窗外吹来阵阵微风,微风轻轻吹过他的脸颊,这风带走了清晨的迷糊,却带不走他的烦恼。
不知从何时起,他经常梦见七岁那晚的场景。
这是在暗示这什么吗。 他思索着,一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
那群人回来了一边走一边讨论着那个新转学生。
叮叮――上课了。
老师带着新同学,走进了教室。
我叫……艾莉。少女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斯――(吸气)你的名字和我的……我的……(眼前的男孩支支吾吾的,眼神呆滞整个身体开始颤抖)
你的什么?(少女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男孩深吸一口气之后调整好了状态,但是身体还是在颤抖不停。
你的名字……和……我的妹妹一样……
那又怎样?
她死了……
少女一惊,但没等她问下去少年就接着说了。
她是我的堂妹,她是被虐待死的……
这……
在一年的假期她来我家玩了一会,她手臂上也有着十几道浅浅的刀疤,被袖子盖了起来。我的父母并没有发现,而唯一发现的我没有说出去……因为她说这是她自己弄的,并且求我不要说出去。四岁的我经常出去玩弄得一身伤,我知道她身上的伤口不寻常,但我并不知道那是刀伤所以当时的我认为,她这个只是不小心搞的……直到春节我才知道她被虐待死了……她身上的伤口是她爸爸妈妈搞的!!(少年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我还以为他的爸妈很好,因为她之前和我说他的爸爸妈妈对她可好了不用担心她,他说他爸爸妈妈经常给她买好吃的呢……我一度非常羡慕她,小时候的我是多么天真阿,因为我的爸妈在那时候不经常买东西回来吃…………(他的眼泪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双脚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话语模糊不清。)
我……我……我……明明当时可以揭发她的父母的……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双手捂着头,嘴里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她强忍着剧烈的头痛下了床,双手托起少年那沾满眼泪的脸。
太容易想起过去是一种病哦,要治的。(她苦笑着说,一边抚摸着他的脸,此时少女的心已经被少年融化了。)
少年抬起头看着少女,她痩小,留着黑色的长发,脸上挂着永远不会消失的笑容,红色的瞳孔里好似有着万般如水的柔情。在此刻仿佛已故的妹妹就在他的眼前,在他眼里妹妹的身影与少女的身影重合,在安慰他的人与经常安慰他的妹妹意外的相似。
艾莉将艾德的头搂向怀中。
不!这不是巧合!是命运让我们相遇,这绝非巧合!!!站在台上的少女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她曾经搂着一个男孩说过同样的话……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正如当时的你所说,我这是一种“病”啊,一种名为“爱”的“病”啊。这种“病”很遗憾是治不好的,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缓解“疼痛”啊!
那一双红色瞳孔的眼睛从上台开始就一直盯着角落的一个人看,尽管那黑色的长发将一只眼睛遮住,但挡不住那目光,那名为“思念”的目光……
她的嘴上扬起一丝笑意,自离开他后第一次笑起来……